雖然有些介意“盒中物”的狀态,但仙羽很快就決定不要去想這些了。
仙羽在床邊挖了個小坑,把盒子放了進去,再用土掩埋了起來。
“我埋好了。我還給樹苗澆了水呢。”仙羽問道,“我該不該給‘蜂’喂食點什麼?”
“不需要的。”司甯說道,“這些‘無形之蜂’會自己找食。如果它們連這點兒生存能力都沒有的話,我們離開它們也依然會死掉呀。”
“也是呢……那我就不做了。”聽了司甯的解釋,仙羽感到有些無聊。
“它們不配被您操心。”司甯說道,“而且,如果它們不能起到守家防衛這一類的作用的話,我也願意賠償您的全部損失。”
“你不用再做保證了。我相信你。”仙羽說道,“說起來,盜竊之類的案件,本來也幾乎不存在于天雨村啊。那棵散發香氣的樹苗可能有用,但這盒子裡的蜂群真的有存在意義嗎?”
“放心好了。這東西對您來說會有用的。”司甯說道,“如果家裡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您應該會慶幸我為您做了一些‘事情’或者說‘保險’哦。”
“保險?真這麼神奇嗎?”仙羽已經在清點行囊了。
仙羽快速整理着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那些東西。
整理的同時,仙羽思考着未來,内心感到十分困惑不安。
(真的要告别這個家了嗎……)
直到現在,仙羽才真切地有了要離開這個家的實感。
“這并不神奇,這很普通。”司甯說道,“但如果它們沒能守護好您的家的話,我一定會背負起責任,盡量幫您挽回損失。”
“嗯。我知道了。”仙羽有些寂寥地說道,“說起來,我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大概收拾好了。接下來,我快速和别人打一圈招呼,之後就出發吧。”
“我陪您去。”司甯說道,“我擔心夜長夢多。您一個人去的話,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仙羽驚訝地挑起眉毛,問道,“你說我回不來是什麼意思?”
“嗯……一時口誤而已啦。”司甯說道,“我想說的意思是,如果您沒有我的陪伴、獨自在村子裡打招呼的時候,可能會在談論旅程的過程中,産生動搖的心情,然後就不會陪同我下山了。”
(真的是口誤嗎?)
(我反而覺得他是預感到了什麼,導緻了一時忘記了掩飾、脫口而出的結果……)
“真的是這個意思嗎……”仙羽微微皺眉,很介意地說道,“我總覺得你說出了讓我十分介意的話,但我卻不知道你在說的到底是什麼……”
“這不重要啦。”司甯說道,“走吧,師尊。出發之前逐一去打招呼吧。”
“這麼做不累贅嗎?”仙羽問道,“我去打招呼的時候,你也一直到處推着這個車跟着我走嗎?”
“不累贅。”司甯笑道,“而且……這個車可是與我的‘身家性命’有關的東西呢。放手了怎麼行?”
(稱呼這個為“身家性命”?你是不是太誇張了?)
仙羽望着司甯,沉思了一段時間,本來想說點兒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
之後,仙羽徑直在村子裡開始轉悠起來。
司甯不遠不近地跟在仙羽身後。
天雨村的人口并不算多,常住人口有一百八十五家。
常住村民加起來有将近五百人。
如果算上在外面生活、偶然才會回村一趟的人的話,村民就有将近八百人左右的數量了。
作為一個村莊,其實人還是不算少的。
至少,多到了仙羽無法記住全部村民與自己的關系的程度。
而且,仙羽也幾乎分不清村民們的個性。
除了個别的村民之外,在仙羽眼裡,大部分村民性格幾乎都一樣。
這倒也是正常的現象。
畢竟,一般來說,面對既不是親愛之人、也非敵對之人的這種人的時候,人是不會太過放在心上的。
而一般來說,大部分人的大部分“可能認識的人”,都與自己屬于那種平淡乏味的關系。
除非是時常來往的人,才會更清楚地記住對方常見或是罕見的那些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