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追問道:“莫非就隻是一個漂亮的‘發箍’嗎,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吧?”
對那個“貓耳發箍”看得越久,仙羽就越能感受到它的神秘與奇特。
如同構成發箍的金屬一般,“貓耳發箍”上的“貓耳朵”,也是那種銀白中帶有七彩光輝的色澤,簡直華麗無比。
但與發箍部分不同的是,貓耳朵的部分毛茸茸的、摸上去完全就像是一種極度絲滑的動物毛皮的手感。
“明明顔色看起來和發箍一模一樣,但材質為什麼會這麼柔軟呢?”仙羽一邊撫摩貓耳朵,一邊問道,“你知道這個‘貓耳朵’是什麼材質嗎?”
“這個‘貓耳朵’的材質,和構成發箍的部分是一樣的啊。”司甯說道,“并不是某種動物的毛皮,它是一種‘金屬制品’哦。”
“什麼,這個竟然是‘金屬制品’啊?”仙羽驚訝地說道,“完全看不出來呀?這金屬怎麼能如此柔軟呢?”
“因為是用比頭發更纖細的金屬線‘紡織’出來的嘛。”司甯淡然地說道,“無論多麼堅硬的東西,隻要把它弄得無比纖細,都會變得柔軟的。”
“何等‘巧奪天工’的制品啊!”仙羽贊歎道,“要掌握什麼樣的技術才能做到呢?那可真是厲害,厲害到無法想象……”
“嗯,就那樣吧。也許很厲害,但我并不在乎。”司甯漫不經心地說道,“看起來很漂亮吧?我希望師尊把它戴在頭上,它很可愛、應該不會影響師尊的絕色容顔的。”
“什麼呀……”仙羽說道,“你怎麼總是想給我戴這個或是裝那個……我是……”
仙羽想表達某個意思,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好,我發現,我沒有‘能指’可以描述我想表達的‘所指’了。”仙羽說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是,難道你是把我當成‘可以随意打扮的娃娃’看待的嗎?總感覺,你的心态就和‘小孩子對着布娃娃過家家’似的……”
“大概您想說的是‘換裝玩偶’吧?”司甯快活地說道,“我有很多這樣的玩偶,您對此有興趣嗎?如果有的話,下山之後我可以送給您無數個哦。”
“對,就是‘換裝玩偶’。雖然我沒見過實物,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應該就是叫這個名字的玩具吧。”仙羽抱怨一般地說道,“我說你啊,怎麼就像喜歡給娃娃打扮的小孩子一樣,不停地試圖打扮我呀?而且,換衣服也就算了,好歹還便于活動;但給我戴上這種‘貓耳發箍’的話,真的有意義嗎?你隻是因為好玩才這麼做嗎?”
“當然不隻是為了好玩。我真心覺得很合适啊。”司甯情不自禁般地微笑了起來,柔聲說道,“師尊的眼睛顔色和某種貓很相似,都是‘異色瞳’。而且,師尊又有一頭流麗華美的銀色長發,剛好和這個發箍的顔色很接近。因為師尊的外表有這樣的奇妙特色的緣故,即使把‘貓耳朵’戴在頭上,也不會顯得突兀吧?效果應該會像是真正的‘貓耳朵’一樣、可以以假亂真哦。”
“我不是跟你說這個。”仙羽無奈地說道,“我是不想為了‘看起來像貓咪’這種理由把‘貓耳朵’戴在頭上啊。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僅僅是你的興趣愛好嗎?太奇怪了。我想要找到你這麼做的時候,在‘實用性’上的意義啊……”
“對啊,這當然不隻是我的興趣愛好……”司甯有些尴尬地說道,“雖然我覺得師尊戴上這種裝飾會顯得格外可愛,但我建議師尊戴上,并不是基于這個原因。我确實有更為正經的理由建議師尊這麼做……”
“那是什麼原因?”仙羽說道,“你就不能有話直說嗎?總是拐彎抹角的……浪費大家的時間。”
“師尊覺得我浪費時間的話,我會很難過的。”司甯說道,“我可是無比願意讓師尊浪費我的時間啊。而且,我以為比起‘實用性’,師尊更介意這種東西對外表的影響呢。我跟師尊解釋的時候,是希望師尊不要因為戴上它很奇怪、而拒絕佩戴而已……”
“算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仙羽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她說道,“反正我也有無數的時間可以浪費在‘旅行’上。總之,你快說理由吧。”
“這個貓耳朵可以‘千裡傳音’哦。”司甯說道,“如果師尊戴上他的話,即使我們距離十分遙遠,也能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内‘通話’。”
“‘通話’?”仙羽對不了解的新詞提問道,“‘通話’是什麼意思?”
“通常來說,‘通話’就是指用彼此聽得懂的語言進行交談。”司甯說道,“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它不但能面對面對話,還能在遙遠的距離下對話。這就是‘通話’,也就是這對‘貓耳發箍’能起到的作用了。”
“原理是什麼?”仙羽問道,“它是如何做到遠距離‘通話’的呢?”
“您難住我了。”司甯笑道,“我不是它的生産者,隻是銷售者和使用者而已,我怎麼可能知道它的工作原理呢?要是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它有接收和傳遞某種‘信号’的功能,并且能遠距離将‘信号’傳達給另一方吧。”
“什麼啊……”仙羽以手加額,說道,“我聽不懂啦。”
“聽不懂就對了。”司甯說道,“因為我也不太懂。總之,師尊隻要知道這個東西能讓我們‘即使隔着遙遠的距離,也能說話’就行了。爬下去的時候,我很有可能不能與師尊同行,甚至馬上就要分開了嘛。所以,師尊感到擔心和無助的時候,隻要用這個‘貓耳朵’和我交談就行了。若是使用‘貓耳朵’的話,不僅我能聽到師尊的話,師尊也能通過那‘貓耳朵’聽到我的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