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識……是什麼啊？”司甯疑惑地說道，“師尊所指的是什麼意思，我好像不知道呢。”

“‘共識’就是，彼此都比最初想象中更厲害吧。”仙羽說道，“難道不是嗎？”

“啊……嗯……”司甯有些支支吾吾地搭腔。

“哎呀，你的回答還真是勉強呢。”仙羽說道，“果然是我太過于能自吹自擂了嗎？好吧，我承認，我确實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對你這麼吹噓自己确實不太好啦。不過，我真的是認為你很厲害哦。”

“不不不！我也認為師尊很厲害！”司甯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流暢地說道，“雖然師尊沒有什麼特别出色的地方，但我卻總能發現您能做到‘我無法想象能做到的事情’。雖然，其他人可能辦到的事情，師尊并不是總能辦得更好；但是……那些本來就是‘不應該能夠做到的事情’，師尊卻可以做到。我由衷地認為師尊這一點很了不起！師尊才沒有在自吹自擂呢，在我看來，這根本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我也能算‘了不起’嗎？”仙羽說道，“要說起來，你才是符合這一點的人呢。總能做到我無法理解的事情、身上隐藏着許多秘密的你，是如此神秘，真讓我好奇呢。”

“那些都不過是‘外物’罷了。”司甯嚴肅地說道，“暫且，别聊這樣的話題了。如果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在威脅師尊的話，就請您繼續往下吧。”

（是因為情景特殊嗎？司甯似乎很不喜歡閑聊呢。）

正在此時，仙羽的視線目睹到了讓她感覺吃驚的存在。

“我……好像看到地面了。”仙羽說道，“現在該怎麼辦啊？”

“這麼快？”司甯說道，“師尊看到了什麼？地面是什麼樣子的呢？”

“有很多草。”仙羽說道，“我視力不是很好，所以看得不太清楚。我好像看到有很多的草、一些或是開花或是不開花的樹，以及像是水塘一樣的存在……别的東西，就暫時看不到了。”

“有動物嗎？”司甯接連問道，“有人嗎？有沒有什麼會動的東西？”

“沒有哦。”仙羽答道，“我隻看到了一些靜止的景物。”

“有沒有房子、巨大的石頭、山之類的東西？”司甯想了想又追問道，“還有，船、橋、江河湖海之類的東西也算。師尊看到這些了嗎？”

“暫時沒有看到……”仙羽說道，“等一下，我懷疑我看到了一座‘小房子’……但也許，那隻是我的錯覺呢。”

“師尊距離地面還有多遠？”司甯問道，“‘軟梯’的長度，足以讓師尊下降到地面嗎？”

（這竟然是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的問題嗎？過分！）

“什麼？你在這種時候，才告訴我這件事？”仙羽震驚地說道，“要是它的長度不夠我下降到地面的話，那該怎麼辦啊？莫非還要原路返回嗎？遇到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怎麼辦啊？難道你竟然沒有考慮好，就讓我下去了？”

“不，嗯……”司甯幾乎是結結巴巴地說道，“不可能沒有考慮，但是也确實沒有辦法完全考慮到。”

“你這是什麼話嘛……”仙羽表示不滿。

“那個，請師尊記住這個不滿，之後再找我出氣好了。”司甯說道，“跟這個比起來，師尊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您距離地面還有多遠？‘軟梯’的長度應該足夠您下降到地面了，是吧？”

“我與地面的距離嘛……”仙羽說道，“不遠了，也就二三十丈吧。話說，這座山到底有多高啊……我爬了這麼久，還距離地面有這麼遠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司甯說道，“我不擅長‘計算高度’這一類的事情。爬上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時間。”

“你沒有計時嗎？”仙羽疑惑地說道，“我以為你肯定會有自己的‘計時裝置’呢。”

“如果在這裡使用‘計時裝置’的話，數字會變得混亂。”司甯說道，“相比之下，最靠譜的計算辦法竟然是‘數數’。但我數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實在太麻煩了、也就放棄了。”

“所以你也沒有使用‘計時裝置’記錄我下降時所用的時間嗎？”仙羽問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爬到這裡，你知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大概一個多時辰吧？這是我用自身的‘感知’計算的。”司甯說道，“如果我的時間感覺沒有出問題的話，就是大概這樣長的時間了。”

“這麼久嗎？”仙羽表現得很驚訝，她說道，“我還以為我花了更久的時間呢……但其實才一個多時辰而已，真想不到。”

“當然是這樣的啊。”司甯說道，“如果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的話，師尊的體力一定會有明顯的衰減才對，但是，您感覺到體力下降得厲害了嗎？”

“我是沒感覺到啦，但我還以為，這是因為我的注意力不在這裡的關系呢。”仙羽說道，“畢竟，我心裡本來，滿腦子都隻想着要下降到地面嘛。這種情況下，我會一時注意不到自己的疲勞與饑餓，也很正常吧。”

“師尊餓了嗎？”司甯關心地問道，“我記得師尊說過自己不容易感到饑餓的。但是，如果在這種消耗體力的場合下，到了該吃飯的時間的話，應該一定能感覺到什麼吧？”

“沒餓啊。”仙羽說道，“不是剛剛才吃過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