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啊。和師尊剛才說的‘尋找“世界的盡頭”之旅’不矛盾的啦。”司甯說道,“我隻是想告訴師尊,這裡本就不是真正的‘民宅’。您不必擔心我們犯下‘私闖民宅’的罪名啦,把這裡視為可供行人住宿的‘民宿’就好了。不過,與‘民宿’不同的是,這裡并不需要繳納住宿費用。當然,其實從道德角度上,也應該付出一些‘報酬’的。但是,報酬方面我會想辦法。隻要師尊喜歡的話,就在這裡住下、住多久都應該可以的,好了。”
“在這裡住下?”仙羽實在很難理解,她說道,“甯甯你不打算再走下去了嗎?先不提我們之前做的‘一起去看世界盡頭’這個約定吧,難道你連自己的‘買賣’也不想繼續經營下去了嗎?”
“那種事情什麼時候想做都行吧。”司甯答道,“我覺得師尊的心願比較重要。如果喜歡這裡的話,我們可以住在這裡一段時間,直到膩味為止。這裡雖然不是世外桃源,可也稱得上是山清水秀、物産豐富。師尊不急着到遠方去的話,住在這裡也别具一番風味吧。”
“這裡和‘天雨村’有點兒像呢……”仙羽說道,“雖然感覺不太一樣,但這種風景優美、如詩如畫的環境,倒是讓我想起了‘天雨村’。所以,這裡難道也會出現什麼詭異的事情嗎?”
“師尊真是太‘幽默’了。”司甯苦笑着說道,“除了時間走向混亂之外,能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呢?這裡隻是普通的、‘民宿’一般的地方而已啊。”
(時間走向混亂的話,這就已經很詭異了啊……)
仙羽總覺得司甯誤解了她的話。
不過,仙羽也已經大緻明白狀況了。
“不,這裡完全不普通吧?”仙羽若有所思地說道,“反而讓我想起了很可怕的事情……”
“很可怕的事情?”司甯問道,“師尊在懼怕什麼呢?盡管說出來吧,雖然我不見得能幫師尊解決問題,但是也會盡我所能幫助師尊的。”
“我恐怕……我想到的事情不應該跟你說。”仙羽以手加額,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但是仔細想想,如果你是那種被我說破,就會一反常态地放棄僞裝的人的話。那我此時應該無論怎麼做,都不會有‘生路’可言吧。所以,仔細想想倒是無所謂啦……”
“師尊您到底在說什麼?”司甯驚異地說道,“我聽不明白師尊的意思,您能直接把具體的事情說明白嗎?”
“我在想啊……”仙羽以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明澈态度說道,“莫非,之前你已經把這座房子的真正主人給殺了嗎?因此你才會如此自然地進來這裡,說什麼‘不用交錢’這種話,那是因為這座房子的主人已經死了,對吧……”
“師尊您在說什麼?”司甯驚訝地說道,“您怎麼能對我抱有這種心态呢?我看起來是那種人嗎?”
“是呀,我真不該說出來的。”仙羽這麼說着的同時,内心卻沒有一絲懊悔感,她繼續說道,“不過,無所謂了。想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想做的事情雖然應該還有很多,但都不是非做不可的。其他的事情也是如此,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如果你想殺死我的話,我現階段是不會反抗與逃走的哦。”
由于仙羽的話語,司甯露出了極為混亂與驚詫的表情。
“師尊這是在說什麼呢?”司甯說道,“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可怕的話?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嗎?我在師尊眼裡不是良善之輩?别說好人了,我連壞人都沒有殺過啊。”
“相信啊。”仙羽又突然笑了起來,她悠然而輕快地說道,“所以,我隻是詐你一下,看看你可不可以信任而已啊?”
“這又是什麼心态呀?”司甯仿佛松了一口氣,問道,“師尊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古靈精怪’起來了?真是讓我難以招架……”
“因為,我有很在意的事情嘛。”仙羽毫不愧疚地說道,“為什麼你能這麼确信我們可以住在這裡呢?難不成是房子的主人被你殺害了嗎?我當時就這麼想的呢,而且又找不到你沒有這麼做的證據。于是,隻好把自己揣測的最壞結果說出來,看看你會是怎樣的反應。現在我知道啦,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因為你的反應裡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太好了,司甯果然和我所擔憂的那種人不一樣。”
“我當然不是的嘛……”司甯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好啦,這種惡作劇師尊以後還是少做吧。因為,我真的會信以為真的。而且,我不是很擅長應對惡作劇……”
“嗯……這不是惡作劇嘛。”仙羽說道,“惡作劇的目的是為了捉弄别人,但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突然覺得很慌張,然後想确認一些事情而已。如果你不是讓我覺得缺乏安全感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了,所以,說到底,我沒有錯呢,你才有錯。誰叫你不說明白,為什麼不解釋我們可以住在這裡的理由?那我就隻會胡思亂想啊……”
“因為……它就是‘不為什麼’啊。”司甯說道,“就和‘蜂巢’之所以會是那個樣子一樣。這裡就是設計成‘我們可以借宿的地方’的嘛,它就是‘沒有主人的建築物’啊。雖然我覺得,裡面有儲存這麼多臘肉臘魚是敗筆,因為我們根本用不到嘛。我想,這大概就是……為了考驗‘我’而存在的場所吧。”
“為了考驗你?”仙羽不解地問道,“這裡有臘肉臘魚,為什麼是對你的考驗?你是說如果吃了它,會受到什麼懲罰嗎?但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你呢?是誰懲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