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真是這樣啊?”仙羽贊歎道,“那你可真是很有力氣啊。”
“那是當然啦!”司甯自傲地說道,“我可是舉起過至少三百斤的鼎的人哦。”
(淨瞎說。)
(正常人誰會沒事舉鼎啊?玩兒嗎?)
司甯要是不說這話的話,仙羽說不定會對司甯更信賴一些。
但司甯現在說了這話,反而降低了仙羽對他的信任。
(再說了,生活中哪來的鼎呢?普通情況下,就算特意去找,都很費勁。)
(雖然我是相信你肯定有辦法搞到這種東西,但是……)
(舉起這個,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力氣的話,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那你很棒棒哦。”仙羽用平闆的聲音說道,“對了,為什麼你要我先洗澡,然後再陪你去玩雪啊?難道你不擔心我因為先洗澡、後玩雪而染上感冒嗎?”
“不可能的。感冒是不會在無人傳染的狀态下患上的哦。”司甯說道,“這個雪中世界裡,隻有我和師尊兩個人而已。那麼,在兩個人都沒有感冒的情況下,感冒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您别擔心,您可能會很冷、但絕不會感冒。”
(真的嗎?竟然很有道理的樣子呢!)
仙羽仔細想了想,發現似乎的确是司甯說的那麼回事。
“但就算這樣……”仙羽說道,“身體先熱後冷的話,難道不會生别的病嗎?”
“應該也不會吧。”司甯說道,“有些人還故意一邊用冷水洗身、一邊用熱水洗身,反複頻繁地交互這麼做呢。據說,這樣可以增強免疫力哦。”
“我才不要,想一想都覺得難受死了。”仙羽說道,“這是人能想得出來的自虐方式嗎?”
“我并沒有說‘建議師尊這麼做’啊?”司甯疑惑地說道,“我隻是說,就連那樣的人也還是存在着的呢。既然他們都沒有把自己折騰出什麼毛病來,那師尊這種程度的冷熱交替,想必也不會引發任何不良後果才對。”
(所以,我隻是會感到很冷嗎?)
(嗯……不過從這身衣服的保暖程度來看,我或許都不會感覺到寒冷……)
“有道理……我真是服了你啦。”仙羽有氣無力地說道,“甯甯,你說的話為什麼都那麼有道理啊?”
“咦?師尊又不高興了嗎?”司甯不安地說道,“師尊不要不高興好不好?我隻是說出我的心裡話,以及知道的事情而已啊?這非但沒有絲毫冒犯師尊的意思,相反句句都是我關愛師尊的内容呀。”
(你就是這麼“關愛”我的啊?)
仙羽簡直又要為之震驚了。
“诶……甯甯,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仙羽說道,“如果我完全不了解你的話,就會覺得,你的話語完全就像是在諷刺與挖苦對方呢。但正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說的是真心話的緣故,我才會感到更加無法理解你了啊。”
“為什麼師尊感到無法理解我?”司甯疑惑地問道,“師尊不是很理解我嗎?那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那不算是真正的理解你……”仙羽歎氣說道,“我隻是覺得,我理解到了你的‘異常’,所以能因此預測你的離譜言論,并予以接受而已。但實際上,你的很多發言,在我看來都是十分可惡或是接近胡說八道的。因此,我常常在想,你到底想做什麼嘛……”
“我想對師尊好啊。”司甯斬釘截鐵地說道,“僅此而已。”
(真狡猾!)
(每次都是……司甯如果一說出類似的話的話,我就會無法再追問下去了。)
(既然不想我追問你的話,就不要每次都搞得就像“故意在坑我”一樣啊……)
聽司甯這麼一說,仙羽的心又軟化了。
仙羽投降一般地說道:“好吧。”
“什麼嘛……”司甯說道,“師尊的反應,居然隻有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嗎?”
“我該怎麼樣反應才好呢?”仙羽說道,“我覺得,你快把我氣死了。我以為,我沒有真的激烈地發作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呢。”
“我希望師尊做出的反應,當然就是……”司甯說道,“因為我的話而感動啊?我以為,這是‘師尊和我之間必定具備的某種默契’。難道,這種‘默契’其實是不存在的、隻是我的想象嗎?”
(我們之間有“默契”嗎?)
(也許吧……但我覺得,就算它存在、應該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靠才對。)
“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因為你的話感動啊。”仙羽口不對心地說道,“說到底,你這家夥,除了‘漂亮到可以讓我原諒你幾乎所有的過錯’之外,到底有什麼優點啊?你一開口真的很讨厭的,你知不知道啊?”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司甯疑惑地說道,“話說我長得很漂亮嗎?我倒是覺得師尊才是最漂亮的人。”
“當然很漂亮了。”仙羽不悅地說道,“總而言之,是漂亮到了‘雖然我聽到你說某些話就會生氣,但還是願意聽你繼續說下去’的程度吧?”
(話說回來,是看得太多了嗎?)
(總覺得,事到如今,司甯那美貌的“存在感”似乎下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