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不打算關心“紙筆的産地”這個問題了。
司甯指着自己寫下的文字詢問道:“師尊認識這兩個字嗎?”
(“咖喱”嗎……)
仙羽隻是在心中看懂了寫法,但發音還真不知道。
于是,仙羽想了想,決定按照“秀才認字認半邊的原則”,笨拙地念道:“加離?”
“是咖喱。”司甯糾正說道,“哥阿咖,樂以喱。”
“原來是這樣的讀音啊。”仙羽說道,“謝謝甯甯啦,我現在多學會了兩個字呢。”
“等一下,‘咖’這個字,其實是個多音字。”司甯又寫了幾筆,問道,“那麼,這兩個字師尊認識嗎?”
紙上呈現出來的是“咖啡”兩個字。
“你告訴我這是多音字的話,那就不該念‘哥阿’了吧?”仙羽疑惑地說道,“既然這樣,那這個字雖然你剛剛教過我,但我還是不認得。”
“嗯,這不重要。”司甯問道,“師尊認識第二個字嗎?”
“這個……能通過‘看半邊’來認字嗎?”仙羽充滿不自信地問道,“我覺得這個字念‘非’對不對?”
“對。”司甯說道,“就和師尊憑感覺念出來的一樣。‘啡’這個字的确念‘非’。”
“那麼,第一個‘咖’字在這裡怎麼念呢?”仙羽問道,“我雖然念了‘哥阿’,但想必是不對的吧?”
“念‘咖’哦。”司甯說道,“科阿‘咖’。這個字和‘啡’組合就念‘科阿’,和‘喱’組合就念‘哥阿’。師尊記住了嗎?”
“記不住。”仙羽苦笑着說道,“你還是高估了我的記憶力啦。其實你仔細想想,這對我來說完全是毫無意義的三個字,人怎麼能在不理解的基礎上強行記憶呢?那樣的記憶,對人來說毫無意義。人的腦子就不是用來死記硬背的,隻有‘理解性的記憶’才能被普通人記住哦。”
“說的也是。”司甯笑道,“師尊說得很有道理,倒是我忽略了這種問題呢。我太低估記憶這種事的難度了。那就‘記不得也可以’啦。”
“雖然如此,但是,其實也有可能記得的。”仙羽說道,“雖然這是讓我死記硬背根本不明白的事情,但是……從另一方面說,那雖然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但和你對話的時間,卻是有意義的。我也許記不得這是在說什麼,但我卻很可能記得我們此時此刻的這一對話。如果我記得這一段回憶的話,那麼與這段回憶相關的内容,我就會連同這段回憶一起記起來哦。所以,我想我應該已經記住了它吧?”
“真的嗎?”司甯很高興地說道,“師尊的記憶力,還真是意外地又出色、又實用啊。”
(并沒有很出色和實用吧……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仙羽不置可否地、微微低下了頭。
“咖喱。哥阿咖,樂伊喱。咖啡。科阿咖,浮诶啡。”仙羽說道,“我記得沒錯吧?左邊的是一個口一個加,右邊的是一個口一個厘,以及一個口一個非。”
“沒錯。”司甯說道,“要是師尊能記得就好了。”
“那麼,我想我現在應該是記住了吧。畢竟重複了這些一段時間,然後又與你讨論了它們,這些都可以加深印象。所以,我就算是記住了。”仙羽問道,“對啦,這由兩個字組成的、兩個奇怪的詞,到底分别是什麼意思呢?”
“‘咖喱’是一種食物,‘咖啡’是一種飲料。”司甯說道,“不知道師尊會不會喜歡它們。因為在這個國家很稀有的關系,我還是很想讓師尊嘗嘗的。”
“這樣啊……”仙羽問道,“所以,為什麼這兩種食物與飲料的名字那麼奇怪?”
“因為是異域的東西。”司甯說道,“并非本土出産,所以都是音譯。怪一些也沒有辦法,我們的語言不能很好地描述它們的存在與概念。”
“嗯……”仙羽問道,“好吃嗎?好喝嗎?”
“這個,我可說不明白呢。”司甯說道,“師尊應該明白,好吃或者好喝這都是很主觀的東西。我其實覺得,不能說一樣東西好吃或者好喝,隻能說愛吃或者愛喝,不愛吃或者不愛喝。雖然也有一些可以客觀評價的喜好,但更多的時候,評價一樣東西好不好吃,隻是指它的食材在加工過程中加工的好不好而已,而不是食材甚至食物本身是否美味……”
(雖然我相信你已經在盡力客觀了。)
(但總覺得你的理論還是不太對勁呢……)
“我覺得你說的不太對勁……”仙羽說道,“不過沒關系,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愛吃或者愛喝這些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