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也會‘保佑’我嗎？”司甯問出了奇妙的問題。

“當然不可能啊！”仙羽說道，“都說了嘛，我‘保佑’的對象，僅僅是我自己的‘信徒’而已。你又不是我的‘信徒’、隻是我的‘弟子’，那怎麼能被我保佑呢？”

這就是仙羽玩弄的文字遊戲了。

大概，是為了報複司甯之前匆忙讓她跳上船的仇吧？

“啊，是這樣嗎？”司甯撒嬌般地說道，“師尊‘區别對待’啊。”

“哪有‘區别對待’啊？”仙羽以清脆的聲音說道，“而且說起來，我也根本沒有‘信徒’嘛。所以，我任何人也沒有‘保佑’過呢。你在忌妒什麼呀？”

“那我就要問了，如果師尊有了‘神力’或是‘信徒’的話，您确實會用‘神力’保佑自己的‘信徒’嗎？”司甯又再問道。

“也許會吧。大概率會吧。”仙羽暧昧地說道，“如果我擁有了與衆不同的力量的話，大概會在盡量節制、不去使用這種力量的同時，依然‘保佑’我的‘信徒’吧？”

“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司甯微笑着說道，“那麼，這樣吧。我從現在開始‘信仰’師尊，成為師尊最初的‘信徒’好不好？”

“瞎說什麼呢？”仙羽微嗔般地說道，“不要取笑人家啊。”

“才沒有取笑啊，怎麼可能是取笑呢？”司甯說道，“我是真心覺得，師尊如果沒有‘信徒’的話有些可惜，所以想成為師尊最初的‘信徒’的啊。”

“輩份關系會亂掉的！”仙羽說道，“我們兩個是‘師生關系’诶，這難道不好嗎？不要突然變成‘信仰’與‘信徒’之間的關系啊。”

“沒有亂啊。隻是變得複雜而已。”司甯說道，“我覺得，關系之間也是可以疊加存在的，為什麼不能同時是‘師生’又是‘信仰’呢？”

“我也不知道……”仙羽說道，“我隻是單純覺得荒誕而已，算啦。你再問這種問題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不要不理我嘛。”司甯說道，“如果師尊對我冷淡的話，我會不知所措的。我的動力就是師尊啊。”

“你把我說成你的動力嗎？真是夠了。”仙羽說道，“也稍微體諒一下我的感受嘛。我最不喜歡被開玩笑了哦？”

“可我怎麼可能是在開玩笑呢？”司甯說道，“我當然是為了和師尊推進關系，才這麼說的啊。”

“什麼嘛……每次都是這樣‘适得其反’的效果啊。”仙羽煩悶地說道，“你就不能少說點兒嘛，會讓我覺得很煩惱的。”

“那……師尊吃點東西怎麼樣？”司甯突然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盒子，說道，“這裡裝的是‘紅糖糯米藕’哦。它是一種零食，雖然可能不怎麼頂飽，不過作為零食來評價的話，應該是很好吃的哦。而且還是正統的素食，要是師尊能喜歡就好了。”

這個金屬盒子長約一尺。寬約六寸，厚達四指，确實是相當大的一個盒子。

“這麼多？”還沒有打開盒子的時候，仙羽就已經被它的尺寸所震撼了。

“因為是很受歡迎的食物吧。”司甯說道，“這其實是一家三口、四口人共同吃的零食哦。雖然，現在吃它的隻有師尊一個人，但也正好方便您獨自慢慢吃……”

“為什麼要這麼多啊？”仙羽說道，“太多了吧。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才好啊？”

“随緣吃點啦。”司甯問道，“難道說，您覺得東西太多了，所以不敢吃？”

“就是這樣。”仙羽說道，“我不想直接在這麼大的盒子裡吃東西，你能給我盛出來嗎？”

“當然，這麼簡單的事情，師尊不需要用‘能’問我啦。”司甯說道，“稍等，我拿個碗出來……”

這麼說的同時，司甯也拿出了一個半透明的玉色碗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優美的碗。但司甯對待它的态度，卻十分随意。大概，隻是制造的仿品吧？

（不過，這個碗還真好看啊。）

（好看到我都不忍心用了。）

“這種碗很貴吧？”仙羽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擔心它被我摔碎嗎？”

“碎就碎吧。‘碎碎平安’也算個老典故啦。”司甯悠然地說道，“被師尊摔碎也是它的福氣。”

（被我摔碎怎麼可能是它的福氣？）

（這福氣給你的話，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