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司甯愉快地笑道,“看來,在下棋這方面,您實在是既有天賦、又有實力的存在啊。若非如此的話,我還得努力思索如何輸給您,那可比現在費勁多了。”
(司甯說的是真的嗎?)
(他難道不是故意輸給我的嗎?)
對司甯的話,仙羽感到半信半疑。
雖然勉強算是獲勝了沒錯,但這種赢的方式卻與自己掌握的本領根本毫不相關。如此一來,也并不能讓仙羽感到愉快。
但沒有司甯刻意放水的證據,仙羽也就不打算反駁這番話了。
“刻意輸給我就算了,我不喜歡。”仙羽說道,“以後還要下的話,普普通通地對弈就好了。本來,我也隻不過是個初學者而已,會輸給老手是正常的,倒是赢了你才不正常吧?”
“聽師尊這麼說,感覺真是太好了。”司甯說道,“接下來,我也要認真下了咯。”
“等一下!之前不是提到‘禁手’的事情嗎?這次下棋時,需要加上這個規則嗎?”仙羽問道。
“‘禁手’規則啊……那是當然的。”司甯笑了笑,“而且,應該告訴您什麼是‘禁手’才對。不過,這件事竟然被我忘了。現在就開始吧……”
大概是想為仙羽演示所謂的“禁手”吧?司甯開始擺弄、擺放起棋子來。
“您看,這是‘三三禁手’。”司甯用手指着剛剛被他擺出“棋形”的棋盤,說道,“就是黑方的棋子下下來的時候,同時形成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活三’的意思。”
(“活三”是什麼啊?)
(雖然你所講解的是規則、是為了教我獲得新的知識,但你講解的過程,本身就已經非常費解了。這樣一來,講解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哦……”仙羽有些尴尬的附和道。
司甯示範與講解的“棋形”,究竟代表着什麼意思?其實仙羽既沒看懂、又沒聽懂,而且還由于司甯講解得過于抽象、而喪失了弄懂的興趣。
不過,與并沒什麼興趣、卻努力掩飾成很感興趣的仙羽不同的是,司甯對此似乎真的很感興趣、很認真地在講解着。
“這是‘四四禁手’。”司甯再度說道,“就是黑方的棋子放下來的時候,會同時形成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活四’的情形。”
(“活四”又是什麼啊?)
仙羽不由得感到焦慮不已,簡直要流下冷汗了。司甯此時所說的話,她已經進入了“基本上全都聽不懂”的階段。
仙羽勉強聽懂的,就是什麼“三三”“四四”的詞語。
但是,仙羽聽懂的也隻有發音而已。“三三”“四四”這些詞語,具體指的是什麼意思,她是理解不了的。
更不要提什麼“活三”“活四”,這種連對方在說怎樣的文字組合都覺得困難的詞語了。
“而當黑方的棋子一落地時,會形成六個或以上的相連的情況,這叫做‘長連禁手’。”司甯歎口氣,有些不滿地說道,“為什麼要‘禁手’這個下法,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總之,師尊當它是‘死規矩’、勉強去記一下就好了。”
“嗚嗚嗚……”發出哭泣一樣的撒嬌聲音,仙羽說道,“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司甯抱着希望與好奇心問道。
“我還是别走‘黑方’了吧!”仙羽有些委屈地說道,“這規則太多了,我根本記不清楚……”
(雖然規則似乎隻有三條,聽起來不多。)
(但先不說我連一條講解都沒聽明白這一問題,光是想到以後下棋的時候要時刻注意是否“犯規”,就感到絕望。)
(我真讨厭這種遊玩時還要牢記規則的感覺啊。)
“其實并不會很難啊,日後應該可以記住的哦。”司甯溫柔地說道,“師尊覺得這個很複雜,是因為對‘棋盤布局’以及‘棋子的落下位置’不熟悉吧?我一開始也覺得很難記呢。但是,時間久了,自然就記住了。”
雖然仙羽的心态頗為悲觀,并不怎麼相信司甯的話;但司甯的态度實在太好了,讓她不好意思拒絕與排斥。
“嗯……好吧。”仙羽隻得半信半疑地說道,“既是這樣,那我就相信你好了。不過,在我徹底學會與牢記‘禁手’這一規則之前,你不要怪我常常‘犯規’哦。”
“當然不會啦。不過,為了記住‘規則’而死記硬背的話,效率是很差的。所以呢,通過‘實戰’來學習的話,應該會好很多吧?”司甯說道,“雖然我們是初學者的時候,一時可能什麼都記不住;但習慣了的話,就會慢慢記住這些‘奇行’與‘禁手’的哦。”
仙羽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司甯的話。
“總之,我要先走白方。”仙羽說道,“黑方要記憶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記憶。當我把白方玩得滾瓜爛熟的時候,再考慮挑戰黑方吧。”
“這麼做也沒問題啦,師尊不要有心理負擔。”司甯說道,“雖然‘五子棋’在玩法上已經是最簡單的棋類之一了,但‘禁手’這種規則,還是有點難以記憶與掌握的。雖然有比‘五子棋’規則更為簡單的棋類,不過,比它還簡單的棋類,就實在不是很有意思了……所以,還是‘五子棋’比較好啊,在師尊精通它之間,就先這麼随意地湊合玩吧。”
“好呀,就這麼玩吧!”仙羽點了點頭,決定贊同司甯的建議。
于是,仙羽與司甯就這樣又玩了五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