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終成現實,乞三拿着玉佩還覺不真實,他結巴道:“多……多謝。”
二人送他入店後,再次回到問話的地方。
“陸兄,你怎麼想?”
陸星璇從聽完時就一幅深思的樣子,道:“想要你命的,和令宋遠黛離家的那夥人應當是一夥。”
“他們的目的呢?”李孟廉不相信會有人莫名其妙想要他的命,畢竟他李家行走江湖數十年,鮮少得罪人。
陸星璇沉聲道:“暫時不知。”
“你的好友最近幾日倒黴嗎?”她問道。
李孟廉細細想來,馬上道:“有一好友跟我說前倆日他去郊外騎射,不知為何,馬竟受了驚,他險些跌落,若不是有人發現,及時救下他,恐現在已是蹄下鬼。”
“我尋思不對勁,就叫他呆在家中,不再出門。”
“他家境如何?”陸星璇步步追問。
“與我家旗鼓相當。”李孟廉又道:“這麼一說,出事的家境相當,但這是為何?我們未曾招惹過任何人。”
“更何況宋娘子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可能會惹上人了。”
陸星璇一隻手支撐下巴,道:“你說過,宋娘子脾氣不好。”
“從下人那聽到的。”
陸星璇沒有繼續深究,而是道:“從乞三那知曉,那日引宋娘子遠去的人和砸你的人都在腰間系有鎏金香囊,形狀呈三角,香味奇特。”
“不若去問問你那好友,他身邊的仆從是否有人見過這樣的人。”
說走就走,李孟廉聽到那幫人恐是沖着他的家境動手,就實在忍不住,不早一些找出來,他們的性命就更危險一分。
天大地大,命最大,李孟廉抓緊帶着陸星璇穿梭街頭,到了西街林府。
李府與林府剛好正對門,府邸上的牌匾嶄新得如同剛換上。
“咚咚。”李孟廉扣響大門,隻見一小厮打開門來,“李郎君可是來找我家大郎君的?”
說着,打開門來讓他們進來,“大郎君傷了筋骨,如今正在修養。”
李孟廉吃驚道:“怎傷到了筋骨,那日不還隻是擦傷?”
小厮面露愁色,道:“不知怎的,大郎君最近幾日竟是黴運上身,他聽了您的話未曾出門,原想着在院内踢蹴鞠解解悶。”
“那松花犬不知怎的,同得了失心瘋,直直撞向提得起勁的郎君,郎君為了躲避,傷到了筋骨。”
“他想着您這幾日縣試,實在不能讓您為他分心,所以這才瞞了下來,您勿要怪罪。”小厮說得誠懇,李孟廉哪還會去怪罪好友不告知他他的情況。
所以他道:“我知曉了。”
繞過各式各樣的花林,來到一處小院,進去竟又是一番光景,濃郁的藥味充斥着在布滿枯木的院中。
李孟廉心頭狠狠一跳,傷得如此重?他竟隐瞞了那麼多,悲傷之意湧上心頭,卻聽裡面大叫:“扶我去玩雪!”
“我要!玩雪!”
“躺在這床上,好生無趣!”
摔得不夠痛,李孟廉臉瞬間垮下,心裡暗暗想到,應當把他綁在床上幫幾個月,這般不安生,受傷了還想去玩。
小厮尴尬笑道:“郎君的性子您也知曉。”說罷,閃身離開。
裡面,林伯威還在吵鬧,卻聽門被推開,冷風灌入,他冷得直抖擻,瞬間改變口風,“這床上還是舒服的,還是多躺躺吧。”
“快些關緊門,莫凍着我的腿了。”林伯威嚷嚷着。
“不關,讓你多凍幾下,好長長記性。”李孟廉惡狠狠道。
“李兄!你怎來了,快些坐。”林伯威欣喜道,“竟是如此關心我,考完就來找我,好生感動。”
視線移到李孟廉身後,見是個陌生人,态度又端正幾分,輕咳幾下,道:“嗯,你們去搬個凳子來。”
李孟廉見他又裝起來,不禁冷笑一聲,道:“正常些。”
“這是我同窗陸行懸,今日他是來問你你摔時所發生的事。”
“好生回答,此時不容輕視。”
聽到以往與他嬉笑的好友說出這番話,他知曉不簡單,端正道:“陸兄你盡管問吧,我定知無不言。”
陸星璇颔首,道:“那日你是幾人過去的?救你那人與你是何關系?”
“若沒記錯,應是三人,我和我的兩個仆從。”林伯威思考道:“救我那人是馬場的。”
“說來也怪,那人我沒見過,我以為是爹新招的馬厮,本沒怎麼注意的,隻是腰上的香囊實在獨特,味道濃郁,也就印象深些。”
“他是如何救你的?”本聽到林伯威的回答,李孟廉以為他們懷疑錯了,卻聽陸星璇這般問道。
“說來也怪,此人在我印象裡不該管場内狩獵,卻奇怪地出現在場内,在馬發狂時,我意外看見他本想走。”
“心裡本涼了,結果竟被他救下,這才免于死亡。”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