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晚上十點半,警視廳審訊室。
又偷摸出來鬼混的小黑人,正坐在審訊室的中間等待着警方的詢問。
第一次坐在審訊室裡被條子,哦不,是警官們審訊,暗禦津羽還有點小小的緊張。
隻見他雙手顫抖,神色慌張地坐在椅子上,臉上還止不住的冒着冷汗。
十分鐘前,暗禦津羽還在拉面館嗦着拉面,十分鐘後,他就坐在了警察廳的審訊室裡。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沒想到這麼快我就進局子了。
不一會兒,目暮警官就開始了問話:“姓名,年齡,職業。”
暗禦津羽深吸一口氣,鎮定地回答道:“黑澤金,十八歲,男公關。”
“?”
記錄問話内容的警官在聽到職業後,震驚地擡起頭,一臉困惑地打量着暗禦津羽,也就是黑澤金。
一米七的個子,從頭到腳皆是黑色的,就連臉都是糊作一團,黑黢黢的。全身上下唯一稱得上明亮的就是那雙圓潤的貓眼。
總得來說,怎麼看都不像是男公關的樣子。
難道說,這算是有錢人的特殊癖好?
“咳咳咳...”目暮警官用咳嗽聲将記錄員警官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做記錄的警官迅速滑跪認錯:“對不起,目暮警官,我不應該在工作時走神。”
接着他繼續問道:“請問你跟死者的關系是...”
“?死者,什麼死者?”
一頭霧水的暗禦津羽睜着茫然,清澈且明亮的一雙貓眼,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兩位警官。
目暮警官(記錄員):該死,這個樣子看起來就不太像是那種窮兇惡極的殺人犯。
“是法音寺的阿彌住持。”
說着,目暮警官遞給暗禦津羽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名面露慈祥,德高望重的老年僧人。
暗禦津羽伸出小黑手,拿起照片,眯起眼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謎之微笑:“哦呀,原來是這個爛橘子啊,真是現世報呢!”
目暮警官(記錄員):怎麼辦,感覺他就是殺人兇手!
目暮警官和記錄員被小黑人滲人的笑,驚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在良好的專業素養下,他們強撐着開口:“阿彌住持晚上九點,被人發現慘死在法音寺裡。”
“死因是毒殺。”
“哦。”暗禦津羽放下照片,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還如同小學生一般,乖乖地搭在桌子上:“所以呢?”
乖巧.jpg
“哈...”審訊室的兩位警官被小黑人的話問懵了,不是,怎麼會有人不按常理來,作為犯罪嫌疑人,他現在不應該努力解釋來洗脫自己的罪名嗎?!
目暮警官無力地吐槽道:“所以,你不應該交代一下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嗎?”
“嗯...晚上八點看完僧侶樂隊念完賽博...哦不,歌曲後,我就跟着新認識的朋友去參拜佛像,大約九點在寺廟門口分别,之後我就獨自去拉面館吃宵夜,剛吃了一半,就被你們帶回來了。”
暗禦津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行蹤交代出來,神情自若,并沒有什麼很大的情緒波動。
記錄員警官用手肘戳戳自家上司,請示他該進行下一步。
目暮警官咳嗽兩聲,接着問道:“有證人舉報你,說今天晚上你曾和阿彌住持發生過沖突...”
“是這樣沒錯。”暗禦津羽乖巧地點點頭,接着他開始回憶起當時情景。
晚上七點,雷音寺内。
“呼,不是吧,這麼多人嗎?!”
某個摸魚酒趁着大哥出門加班抓老鼠,又操控着小黑人出來鬼混。
為了能夠盡快償還債務,暗禦津羽決定去廟裡拜拜,求财運。
于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雷音寺的後院裡,人群簇擁着院内中心位置環聚,暗禦津羽版小黑人站在人群外圍,踮起腳尖朝裡面望去。
人群的最前面是一個超大的舞台,舞台上各種顔色的燈光交錯閃爍,營造出酒吧夜店的氛圍。
站在樂隊中心位置的,是一位黑色中長發,抱着吉他,身着五條袈裟的僧侶;準确來說,舞台上的整支樂隊成員全是僧侶。
這是一隻由雷音寺僧侶組成的樂隊,而他們演唱的歌曲則是.......各篇佛經著作。
例如現在,他們正在念唱着電音版《大悲咒》。
“好家夥,現在都這麼潮流了嗎?這都開始流行賽博真經了。”
渾身漆黑的小黑人聽着台上僧侶用梵音唱着電子佛經,唯一稱得上明亮的眼睛變成了豆豆眼。
他嘴裡忍不住地吐槽道:“看來還是我太守舊了。”
“仔細一聽,還蠻好聽的嘛。”
“哼,什麼好聽不好聽的,這分明是對佛祖的不敬,是亵渎!”暗禦津羽左側的光頭老者怒斥道。
那是一位穿着袈裟,留有長長山羊胡子的老年僧人。
“?”
聽見老者咒罵的話語,暗禦津羽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