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個大叔也太啰嗦了吧,比夜蛾還能叨叨!!”
趁着目暮警官暫時離開,某隻白毛問題兒童馬上開始搞小動作,剛剛還端正的坐姿,霎時就松弛了下來,半倚靠在丸子頭同期的身上。
經曆了來自警官先生長達兩個小時愛的教育之後,某隻白色大貓可謂是怨念深重。
若是他想,這股怨念化身的咒靈甚至能有準二級的水準。
“嘛,五條,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之所以會被請到警局喝茶,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
家入硝子搭起二郎腿,從制服口袋裡掏出盒煙打開,用嘴從煙盒裡叼出一根。
“如果不是你的好奇心太重,我們怎麼會被卷入到爆炸案當中?”
說着,家入硝子不爽地瞥了一眼某個問題兒童,接着把手深入左邊口袋想要拿出打火機,好一會兒沒摸到,正想摸右邊口袋時,一隻打火機出現在家入硝子的視野裡。
是夏油傑。
:“謝了,夏油。”
夏油傑笑了笑收回手,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傳來陣陣酸脹,于是他側過頭就看到了罪魁禍首,一個白毛腦袋。
啊,是手臂被壓麻了…
接着他便擡手把肩膀上的半挂往一邊推:“悟,夠了,你好重,不要把重量往我的肩膀上壓……”
五條牌半挂死死抱住夏油傑的胳膊,發出抗議:“才不要!我就要躺!”
夏油傑額頭上的青筋在微微抽搐:“快放手啊,我的手臂快沒有知覺了!”
“哈?”某個對自己的體重沒有絲毫自知之明的白毛,拉下墨鏡,露出那雙湛藍剔透的雙眸:“你的意思是說我很胖咯?!”
“老子還沒嫌棄你的小眼睛,你居然嫌我胖?!”
“你!”
小眼睛一詞似乎戳中了某個怪劉海丸子頭的逆鱗,夏油傑撸起袖子,紫色的瞳孔中似乎有火焰再燃燒:“五條,你再說一遍?!”
五條悟從沙發上躍起,跳到一邊,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挑釁地笑:“哈,這是生氣了?想打架?好啊,我奉陪到底!”
“小眼睛,小眼睛!”
又開始了…
家入硝子火速撤到一邊,遠離了充滿硝煙味的兩個幼稚笨蛋同期。
還真是美好的青春呢…
不知什麼時候,小黑人已經從沙發上起來,躲到了牆角處,看着劍拔弩張的二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噼裡啪啦!”
室内的氣氛愈演愈烈,家入硝子透過門上的玻璃看着走廊裡來往的警察們,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來避免警局被他們兩個笨蛋夷為平地,以至于連累到自己。
“叮。”
家入硝子點燃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團煙霧,把煙夾在手上,說道:“話說回來,夏油,五條…”
“你們想好了要怎麼跟夜蛾老師解釋了嗎?”
“?什麼?”
家入硝子的話聲剛落,還在膠灼的二人紛紛向她看去:“解釋什麼?”
家入硝子單手抱着胳膊,手上提溜着煙,腦袋微微傾斜,語氣平緩地說:“你們該不會忘記了,我們本來完成委托就應該趕回高專的…”
“是五條說市區有家新開的甜品店,在ins上有很多人推薦,想要探店,我們才決定要休假(翹課)來東京市區的。”
“所以,你們想好要怎麼跟夜蛾老師解釋,我們為什麼沒有及時趕回高專,而且還被請到警局喝茶了嗎?”
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小黑人蹲在牆角,雙手托腮,眼底的笑意加深。
“……”
仿佛時間被禁止,五條悟和夏油傑呆愣愣地在原地罰站,好一會才轉過頭來看着對方,大眼看小眼,嗯,他們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一樣,異口同聲地說:
“傑(悟),我們要不…”
“嘎吱!”
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擰開,一位帶着墨鏡,高大魁梧的壯漢赫然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夏油,五條,你們要不什麼啊?!”
“說給我聽聽怎麼樣?”
這位魁梧的大漢踏着哒哒的腳步聲走了進來,随之跟着進來的還有目暮警官,被高專三人丢下的輔助監督以及一位陌生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