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下來,“1.15”小組召開第二次案情分析會,兩路人馬各自彙報自己的調查結果——陸千駿和何以藍的調查進行得很順利,結果也十分出人意料:岩上的第三者竟是死者的兒子岑立德!
“這家夥那天在現場提供的證詞全是假話。”陸千駿情緒激動地說,“據鄰居反映出事那晚看見他們父子倆九點多鐘一起離家然後再後半夜又聽見岑家開門關門的聲音。廠保衛幹事說岑立德經常穿一雙廣州産的旅遊鞋。我們動用了偵察手段,果然在他家中找到了那雙和足迹一絲不差的鞋子。而鐵棒上的指紋,經查對也是岑立德的。”
“搜屍者的腳印呢?”鄭勁松問。
“也落實了。穿那雙前後跟好像打了鐵掌的皮底三接頭皮鞋的,是本市騰龍貿易公司經理田維新。”何以藍彙報說,“不過他不像岑立德那樣把鞋藏起來倒是照樣穿着。而且,據調查那天晚上他在山城賓館宴請港商何亞基,喝得酩酊大醉,便在賓館臨時開了個房間過夜。服務員證明直到第二天早上清掃房間時,他還像隻死狗一樣睡在床上未醒過來呢。”
“這麼說……田維新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喽?”鄭勁松又問,“那晚他穿什麼鞋?”
“就是和足迹對得上的那雙,”何以藍回答,“服務員都認得出。再說穿這種複古皮鞋的人在本市也不是很多,通過一番篩查除了那個港商,就隻能數他了。"
“有意思!兒子成了殺父兇手,而合夥者又是個有蹤無影的幽靈。”鄭勁松呷了一口茶,含在嘴裡,半響才咽下去,轉頭問祁順海,“海子呢,你那一路摸出什麼了?”
“經多方了解,尚無人反映岑承志出事前有什麼反常的表現。”祁順海幹巴巴地回答。
“不至于吧,”陸千駿不敢相信,“那麼如何解釋他深夜去虎跳岩這一行為呢?”
“我隻是說【尚無人反映】。至于如何解釋你提出的這一疑問,需要有确鑿的事實才能辦到。”祁順海不軟不硬地回敬了這麼一句。
“那麼我們隻好放棄這條線索羅?”陸千駿反唇相譏。
“不過,據鄉下郵局證實,近一年岑承志收過幾封從廣州寄來的郵件。”
”最後一封是什麼時候。”鄭勁松問。
“大概是出事前一個月。不過我調查過了岑承志在廣州沒有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