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是不知道還是他不可能有仇人？”

“我爸為人很厚道，不會有仇人。”

“可是，他被殺了！”黃局雙目炯炯有神，“如果不是仇殺，那麼是什麼？為了金錢！”

“這……我們，我愛人，”沈慎有點手足失措，“我們并不想要他的……”

“我并不是說你們。”黃局擺了一下手指，“我想問你一下，你父親有多少錢？”

沈慎猶豫了一下，才說："他在銀行至少有八十萬元定期存款，我們并不想……”

“他有沒有現款或者銀行卡存折之類留在卧室裡？”

“這……”

“你一定知道，”黃局毫不放松，“你不可能不知道。”

沈家慎吞吞吐吐：“呃，聽他說，他有一張三十萬元現款的存折，不過，我不知道他放在哪裡的。”

“床邊的平櫃裡？”

“不，我真的不知道！”

黃局張了張嘴，忽然把話壓在了舌根底下。過了一陣，他把詢問記錄推到沈家慎的面前：“請簽上你的姓名。履行公事。”

沈家慎并不猶豫，很快地簽了名。

“好，以後需要時我再找你談談。”黃局說完，又對陸千駿說：現在，請韓麗萍來一下。

韓麗萍确實有幾分姿色，可是現在，連眼睛都哭紅了。

“你家公被人殺害了，”黃局問得很突然，“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我不知道！”她飛快地看了黃局一眼，又飛快地看了看陸千駿正在作記錄的鋼筆。

“你們就在隔壁房間，沒聽到什麼響動？”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我和我愛人都吃了安眠藥，多吃了兩片……”

“為什麼要多吃？”

“我們……”她回答得吞吞吐吐，“無意的，一不注意……”

陸千駿擡眼一瞟，心裡叫着撒謊！黃局卻不動聲色，又問：“昨天晚上，你和你愛人是什麼時候睡的？”

“九點過鐘。”

“唔……”黃局沉吟片刻，又問：“你知道你公公有一筆巨額存折留在身邊嗎？”

“聽我愛人說過。”

“有多少？”

“好像是三十萬。”

“放在哪兒？”

“不知道。”

黃局輕輕彈掉煙灰，慢條斯理地說你家公有一筆八十萬元的定期存款還有這三十萬元存折，加上不動産，确實是個大富翁！你知道嗎，在他沒立遺囑的情況上，他死後這筆财富全都要歸沈家慎和你。所以他的死對你們兩口子是有利的。"

“不！不！局長！”韓麗萍聽罷臉都吓白了，“你是說我們……我們沒有，沒有害他！沒有！怎麼敢呢？”

“怎麼敢？怎麼不敢？像這種兒女為争奪财産，狠心謀害父母的案子，我見得多得多了！”黃局厲聲喝問，“是誰在死者房間裡留下了腳印！是誰把平櫃打開了？是誰在平櫃上留下了指紋？”

韓麗萍張大了嘴，臉色比紙還白。

黃局遞過去一張紙，“你願意留下你的指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