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二不介意地說:“謝謝!”陸之炜說小二,我們走,于是攙着吳小二走出了酒店。
這時,女服務員拿着零錢走來,她追至門口:“同志,找你錢……
吳小二回頭一笑:“算了,我說了不要啦,送給你買……買糖吃吧!拜拜!”他揮手做了個再見的姿式。
戴墨鏡的小崔尾随在後。
吳小二推開陸之炜:“陸叔,我……我沒醉,你走吧,我還去有點事。”
陸之炜問:“你上那兒?”他醉言醉語:“愛蓮巷三十五号去學八十一号文件!"
吳小二搖搖晃晃地走了。
陸之炜伫立,耳邊響起了公安局陸警官的話:“你回去以後若發現有行迹可疑的人和事立即報告我們。”
陸之炜毅然轉身往後走,差點與迎面的小崔撞了個滿懷。“陸之炜同志!”
陸之炜詫異地問:“你是……”小崔取下墨鏡,“公安局的。”
“喲,公安同志。你來得太好了,我正要跟你們彙報呢!”
“什麼事?”
陸之炜:“剛才……”他與小崔打着耳語。
當夜。愛蓮巷三十五号窗外。
四個正在玩字牌的賭徒的黑影印在窗簾上。一隻捏着微型照相機的手悄然伸進了窗簾的一角。咔的一聲輕響之後,手和微型照象機都消失了。
夜。市公安局會議室。臨時性的緊急會議正在進行。一張玩字牌的四賭徒照片擺在桌面上。一隻指頭正指着照片上吳小二的頭像。
何以藍正色說:“這是醉酒正在行賭的吳小二。吳小二腰身上有一大把錢,而且是伍拾圓一張的。錢從何處來?不能不令人懷疑。再者,小崔巧妙地從吳小二頭上弄來了一根頭發,而越牆盜取陸之炜皮鞋的人也給我們留下了頭發。通過精确的化驗,這兩處的頭發是一個人的。因此,可以結論:吳小二就是那個盜皮鞋的人!”
與會人員嘩然:“吳小二在那兒?”
“應該立即拘捕吳小二。”
“吳小二幕後還有不有指揮者?審問吳小二便會知道!”……
鄭勁松揮揮手:“請大家安靜!”他向小崔遞了個眼色。
小崔會意,從提袋裡拿出個微型錄音筆輕輕一按,發出了陸之炜和吳小二在好興酒家裡的一段對話聲:
“陸……陸叔,聽說你到公安局去了一趟?”
“是的”
“你都說了些什麼?”
”我沒說什麼。我隻說……譚玉玲死的不明不白。”
“我說陸叔,在公安人員面……面前你……該說的就……就說,不該說的就……就不要亂說……我和韓知傑可都是好……好人,你不會說我們的什麼壞話嗎?”
咔的一聲,小崔關閉了錄音筆。
鄭勁松說:“俗話說酒醉道真情,吳小二酒醉後無形中說出韓知傑的名字,韓知傑與死者譚玉玲是繼子與繼母關系,這似乎有些蹊跷,但不能說不是一條新的線索。”
陸千駿想了一下:“這是一條十分重要的新線索。”
鄭勁松繼續:“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們首先要找的還是吳小二。黃局,您看呢?”
大家一齊望着坐在會議桌C位的黃局。
黃局蹙眉思索,踱步有項,果斷地說我同意。
夜闌人靜,路燈昏睡。
突然,唉咬的摩托車聲驚醒了街邊的梧桐樹枝,梧桐樹枝發出簌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