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公安制服的鄭勁松威嚴地審訊溫娜娜。黃局親自壓陣。
“溫娜娜,請你把口袋裡那個東西交出來。”
“那……沒……沒有什麼……東西。”
“右邊那隻口袋,一個小盒子!”
溫娜娜無可奈何地從右邊口袋裡摸出那個小盒子。鄭勁松接過小盒子,打開一看一顆閃閃放光的如來佛珠奪人眼目。
“溫娜娜,你丈夫韓知傑裝神變鬼玩了個高級魔法害死後媽譚玉玲,為的就是那筆巨款和這顆如來佛珠嗎?”
溫娜娜點着頭:“是的。”
“下面,你交代你殺死韓知傑的具體細節吧。”
“韓知傑不是人,他多次逼我與人睡覺抵他的賭注,在我的心靈深處早已萌發了一顆複仇的種子,這顆種子……在尋找着破土的機會……”
鄭勁松問:“那麼,破土的機會是什麼呢?”
溫娜娜心情沉重地:“我如實說。”她交代她作案的情節﹣-
那是一個更深甯靜的夜晚。溫娜娜帶着勞累一整天後的困倦,仰躺在宿室内的沙發上小憩。
忽然,韓知傑推門而入,他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溫娜娜急忙過去扶住他。他臉龐绯紅,顯然是喝醉了。
溫娜娜悶悶不樂:“酒醉鬼!”韓知傑的舌頭象是被牙齒堵住似的:“我……我沒有醉,我……回來問你要那件東西……那東西可以換……換幾十萬塊錢,夠……夠我賭……賭的了!……”
溫娜娜感到震驚:“你……你害死你繼媽,奪來如來佛珠,為的就是上賭場?你真是個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人!那東西我死人都不會給你的!”
韓知傑搖搖晃晃地:“你今晚不給,明早我就會弄到手的!”他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我一身感到很熱,你去打一盆冷水來,我想洗個臉,好嗎?”
溫娜娜:“今天停水,要洗,你自己去打井水吧!”
韓知傑:“好,我去!”
韓知傑踉踉跄跄地走下樓梯,走到屋後的井邊,放下系着繩子的鐵皮桶。不知什麼時候,溫娜娜悄然來到井眼邊,她兩眼迸出怒火,一咬牙,揚起釘錘猛力打下去,打在韓知傑的後腦上。韓知傑哇的一聲慘叫,朝井眼裡倒了下去……
溫娜娜交代到這裡額上冷汗直冒,止不住的淚水往下流,她覺得自己一切都完了。
陸千駿最後問她:“你自己作案自己僞造現場報案,那魔法是從那裡學來的?”
“去年有一位魔術師來米粉店吃粉,我向他學了幾個魔術節目。”
……秋風和煦,豔陽高照。馬路上,人來車往,絡繹不絕。溫娜娜和鄭勁松并肩而行。史迪芬是送她去監獄的。
溫娜娜目不斜視。她低勾着頭,隻想自己的心事。良久,她深有感觸地說:“我已在人世度過了二十幾個春秋,假如有人問我的人生的話,我會告訴他:對我來說,人生是一支痛苦的悲哀的歌!
鄭勁松感慨道:“你……的确是一個苦命的受害的女子。恻隐之心,人各有之。然而你這個罪犯是怎麼當起來的呢?因為你是個法盲。”
溫娜娜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當我認識到這一點時卻已經晚了!”她舉目望去前面是一道高牆,門口邊森嚴挂着一塊寫有【市第三監獄】字樣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