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比賽很快就落下帷幕,被淘汰的大部分修士都抱着陪跑的心态,再加上落塵宗承諾會發給每一位參加比賽的修士五靈石,算是參與獎。所以被淘汰的修士們并無太大的沮喪之情,有的甚至還會留下來觀看接下來的比賽。
陳遼一輪比賽輪空,二輪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且鑒于陳遼“挂名劍修”的身份,他的對手同樣是一位劍修。
正兒八經的那種。
而且為保證比賽的公平性,初賽上每位修士隻能使用一種相關武器,也就是陳遼這個劍修,隻能用劍。
路行塞給他的爆破符根本就用不了,否則就算作作弊,取消參賽資格。
比賽前夕,陳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比起焦慮,更多的還是緊張。
“小九,你有能讓我戰鬥力突然上漲的道具嗎?”陳遼伸出一隻手枕着頭,另一隻手則将原先枕在頸下的枕頭挪開。
穿過來的這段時間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習慣了現代的軟枕,突然換成硬枕着實有點不适應。
96号瞥眼,仿佛在說“你真看得起我們”。
“好吧好吧,我猜你們也沒有。”陳遼将另一隻手臂也枕在頭下,說實話,高考前他都沒這麼緊張。
路行叮囑道:“我打聽過,這個劍修厲害不到哪兒去,你找準他的弱點就行。”
于妙也在一旁安慰道:“你就當練練手,輸了就輸了,大不了我們下次再赢回來。”
陳遼握着劍站上比武台,看向對面那個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劍修。
簡單的問候後兩人開始出劍,對方的劍法比他這個半吊子厲害得多,陳遼隻能靠着以前學武的肌肉記憶進行躲避。好在對方雖然出劍流利,但動作并不快,這給了陳遼極大的躲避空間。
看着陳遼漸漸落下風,場外的幾人不免為他着急起來。
“出劍啊,打他啊,攻他下盤。”路行在空中揮動折扇,仿佛自己手上拿的是劍柄。
于妙一腳踩在凳子上,高高舉起手。“把在劍術課上學的都用起來啊!”
“陳師弟到底是怎麼進到宗門裡來的?”宋昔聞端着腦袋思考,他記得入門的時候都是有考核的啊。
柳岑靜一臉疑惑。“你不知道嗎?師弟他是特招進來的啊。”
此時比武台上的陳遼無心注意台下的讨論,他正專注地盯着對方的動作。見對方有所懈怠,劍氣并不連續,他便鑽着這點空隙準備回擊。
陳遼舉起本命劍凝集劍氣,但劍氣還沒劈出去的時候被對方硬生生打斷。
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倍的靈氣朝着陳遼所在的地方襲去。
“宿主小心!”96号條件反射般地飄向陳遼。
比武台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而靈氣也卷起地上的灰塵飄向比武台四周。
景行宗的弟子都下意識地起身,玄清峰的那幾位更是想也沒想就急匆匆地扒開衆人跑向比武台。
“這麼大的靈氣撞擊師弟他遭不住。”最前方的路行負責開路。
就連一向不愛多管的宋昔聞都皺起了眉頭。“确定對面也是煉氣期嗎?煉氣期能在短時間内凝聚這麼強大的靈氣?”
幾人還沒有走到比武台下方的時候,比武台上的裹挾着灰塵的靈氣就已散去。
陳遼并沒有倒地,隻是往後退了兩步,手上保持着拿符的姿态,而地上還躺着符紙燃燒後的灰燼。
這無一不表現陳遼使用了符紙防身,對劍修的他來說使用本命劍之外的武器就是違反規定。
“宿主你吓死我了,違規就違規吧,沒受傷就行。”96号在陳遼周圍轉圈,勢要把陳遼看出洞來。
陳遼收回手,用力在空氣中甩了兩下,雖然符紙為他承受了大部分傷害,但靈氣撞擊過來的一瞬間他還是感受到了疼痛。
“本來再撐撐就能打成平局,不用拿符紙擋的。”陳遼側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計時器,時間剛到。“但這股靈氣太過強制,不用符紙擋不住。”
陳遼無奈聳肩,明明差一點就能苟下來的。
由于陳遼違規使用符紙,所以被剝奪本次比賽資格,好在陳遼此舉純屬無奈之舉,所以除了退賽外并沒有其他責罰。
看到決策通知後96号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禁一輩子賽,沒事,宿主咱們下屆再戰。”
聽到96号的寬慰後陳遼不僅沒有放松下來,甚至還有些不安。“不會有什麼任務要求我在争鋒大賽上拿名次吧?”要真是這樣的話,他當初就不該拿符紙擋,該用本命劍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