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今天出院，一定要問個明白。

他剛剛被裴漣抱上輪椅，仰起頭好奇問：

“裴漣，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聽見聲音的裴漣動作一頓，低頭看他，又是不說話。

【叮～黑化值+1+1+1……當前黑化值90%】

林澈頓時心驚肉跳，連忙擺擺手，“算了算了，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這也太不穩定了吧。

裴漣輕笑一聲，“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回家再告訴你。”

“行行行，你千萬别生氣。”

“我不生氣。”

不生氣為什麼黑化值沒有下降！

回到家，林澈驚奇地發現别墅的裝修風格變了，以前是黑白灰死亡配色，現在是雖然還是黑白灰，但是别墅突然出現了暖黃的燈光，茶幾上的紅玫瑰，角落的掃地機器人，以及毛茸茸的地毯，落地窗前還有一個小秋千。

整個房間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松樹的香味。

松香……

那不是裴漣信息素的味道嗎？

他怎麼能聞到呢？！

雖然在前在那個啥的時候，湊到他腺體上聞到過一次，可是後面就再也沒有聞到過了。

“這是……”

“松香，喜歡嗎？”

能說不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

“喜歡。”

“那你想聞嗎？”

“想。”林澈張口就接，反應片刻才發現裴漣上高速，他還在蹒跚學步。

他惡狠狠瞪了裴漣一眼，仿佛在斥責他下流的行為。但是回看歸來的林澈卻是眼睛卻天然地帶有那些東西。

“是不是要快新年了？”

“快了，還有九天。”

“這麼快？！”

裴漣推着輪椅去沙發前，随意放出一個旅行綜藝。

其實他們倆都不愛看電視，但是偌大一個别墅裡面隻有兩個人實在是太空蕩了，電視的聲音讓這裡有些人煙味。

“其他人呢？”

“我讓他們今天放假了，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倆。”

林澈讪讪笑了兩句，“哈哈是嗎？”

他後勃頸一熱，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上來，缱绻地撫摸着這個并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不是說要把事情告訴我嗎？快說啊！”

林澈躲不及，隻得轉移話題。

裴漣眸子暗了幾分，撫摸的動作不由得重了幾分。

“斯！”林澈吃痛。

一時之間空氣安靜。

“那天你被麻醉槍擊暈成了人質，他們要了一架直升機飛走了，你被救了。”

“然後呢？”

“直升機飛來時燃料快要耗盡，他們急着走，沒有注意，直升機飛出去不到15分鐘墜毀，飛機上的四個人全部死了。”

裴漣眸底冰冷，黑化值又長一個。

“然後呢？”

林澈瞪着圓圓的杏眼，眼下痣在一張幹淨的臉上顯得格外明顯，說話間他圓潤的唇上下浮動着。

“然後……要親一口才能說。”

林澈：草是一種植物。

【叮～黑化值-1】

林澈把眼睛閉上，認命似的往裴漣臉頰的方向湊過去。

裴漣隻感覺蜻蜓點水似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