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沒有在樓底猶豫太久,她根據單行敏給她的具體地址,找到了C棟,她拎着手中的袋子走了進去。
京世集團的前台一看見這個臉生的小姑娘,就把她攔了下來。
“你是哪個公司的?有預約嗎?”
周薇走到前台搖了搖頭,她将手中的紙袋子遞了過去語氣溫柔的說道。
“這是嚴董那天落在新兆紀的大衣,我們經理派我給嚴董送回來,麻煩您轉交給嚴董。”
大衣?
站在前台的那兩個小姐姐似信非信的打開那個紙袋子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周薇。
“不是我們不信你,實在是我們嚴董回北京後,每天有太多的女人借着各種理由貼上來了,你說這是嚴董的大衣,讓我們轉交,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得拿出點證據來。”
她們還是十分嚴謹的,總不能随便來個人讓她們轉交給嚴董,她們就傻乎乎的應下吧。
如果這眼前的小姐姐手裡拿着的真是嚴董的大衣就算了,如果不是,她們可是要扣工資的。
隻是...周薇上哪兒去找證據來,她為難的皺緊了眉,在前台兩個小姐姐的注視下,最後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嚴少康的名片。
“這個,可以嗎?”
前台小姐姐被逗笑了,她們兩個人齊齊的輕歎了口氣然後言語間盡是無奈的說道。
“你覺着呢?”
“算了,你把大衣放在這兒吧。”
她們也不打算為難這個有些局促的小姐姐,畢竟她長得漂亮,那雙纖細白嫩的手也被外頭的冷風刮得凍成了一根又一根紅彤彤的冰柱子。
無論她是不是想要趁機攀上嚴董,她們都打算把這大衣收下。
隻要不送到嚴董辦公室,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岔子。
“謝謝,謝謝。”
周薇心裡懸着的大石頭也算是徹底的落了地,她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挂着一抹腼腆的笑意。
“沒事兒,冰天雪地的快回去吧。”
可别留在這兒想法設法的“偶遇”嚴董。
事實證明,這兩個前台小姐姐多慮了,周薇隻是單純的不想受人恩惠而已,她把這件大衣還回去了,就算是給這件事畫上了圓滿的句号。
她下午還有課,當然不會留在京世集團。
她跟這兩個善解人意的前台小姐姐笑着道了别,然後就毫不停留的離開了京世集團。
隻有在網約車停在馬路邊,她上車的時候才回過頭去多看了這幾棟屬于京世集團的大樓幾眼。
匆匆的掃過一圈後,她就坐上了回學校的車,徹底離開了這個富貴迷人的地界兒。
……
十二月初,北京下了一場特大暴雪,昨日的平均氣溫徹底跌至零下,今天早上一拉開宿舍陽台的窗簾,單行敏就看到了漫天飛雪。
“我去,好大的雪,薇薇你今天是不是要出活動,多穿兩件再去,别感冒了。”
大學生哪兒有天天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宿舍和教室又供上了暖氣。
周薇倒也沒想到這雪說下就下,一點預兆都沒有,她給自己理着襯衫領子的手一頓,循聲看向了陽台的窗戶。
“不行,今天的活動很重要,院裡的老師特地叮囑了我們,讓我們穿好正裝。”
今天有學術界的大人物來清北大學辦講座,除了一些在學術上有所造詣的教授們老師們以外,聽說還會有不少權貴之流來聽講座。
周薇是學生會禮儀部的,接待來賓的擔子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她已經是禮儀部的部長了,并且還是大四生,是可以将手裡的工作分出去讓大三,大二,大一的學弟學妹們幹的,但她還是想在徹底卸任之前在幹點事情出來。
就像單行敏說的那樣。
“你啊,就是個操心的命。”
她在陽台凍得打了個一個哆嗦,然後罵罵咧咧的回到寝室看着周薇身上那一層根本就不抗風的正裝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但她吐槽歸吐槽,手卻格外真實的從抽屜裡拿了幾個暖寶寶放到了她的桌上。
“貼上再去吧,隔着衣服帖,别又給自己低溫慢煮搞出一堆水泡出來。”
“好,謝謝阿敏。”
周薇看了一眼時間,覺得有點兒來不及了,她随手将暖貼撕開隔着裡頭的白襯衫貼在了身上,然後又把挂在椅子上的黑色羽絨服拿了起來。
她推開門說了一句“我走了”,然後就離開了寝室。
……
講座是下午的,但是學生會的人上午就要到大會場做一些零零碎碎的準備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放水,打掃衛生,調試設備……
這些雜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