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被當衆下了臉面,他怒不可遏的冷笑一聲然後走了上來,看他那個架勢應該是想要打周薇。
單行敏抄起了手邊的掃帚就要去砸他。
奈何賀硯到底是個男人,單行敏的掃帚還沒砸下去就被賀硯輕而易舉的搶走,甚至還想拿這個掃帚去抽打周薇。
他現在被憤怒熏紅了理智,根本就顧不上一些有的沒的。
周薇一把将單行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她看着朝着自己落下的掃帚沉下了臉色,她伸出手本想要先擋下這一下然後再反擊的。
可還沒等到掃帚落在她的身上,她就聽見學生中爆發了一聲驚呼聲。
緊接着就是熟悉的木質焚香味先席卷而來安撫住了她躁動的心。
“賀硯,這裡是學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嚴少康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教室裡,與他之前在京世集團裡的風格不同,今天的他穿的格外休閑。
米色大衣搭着黑色的西裝褲和稍微深一點的高領毛衣,本應梳起來的頭發現在也盡數落在額前,銀絲框的眼鏡架在鼻梁上看着倒是化去了幾分他眉眼間的冷冽,就像是...大學裡學識淵博的年輕教授。
賀硯一眼沒認出來嚴少康,他還以為是什麼膽大包天想要英雄救美的小子。
“别TM的攔老子,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他這話音剛落,嚴少康攥着他手腕的手一用力,下一秒周薇就聽見了非常清脆的骨骼聲。
賀硯疼的大罵了兩句,他回過頭去想要用另一隻手砸回去,可這一次他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嚴...嚴董...?”
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沒了剛剛要毀天滅地的纨绔氣勢。
“您怎麼在這兒?”
嚴少康卻是根本就沒回答賀硯的這個問題,他的目光在整個教室裡審視了一圈後最終落到了周薇的身上。
“我就是昨天送周薇同學回寝室的老男人,跟同學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清北大學特聘來教授這門國際貿易學的新老師,我姓嚴,大家叫我嚴老師就好。”
單行敏和周薇在旁邊想了無數個理由都沒想到嚴少康竟然是她們這門課的新老師,旁邊有單子大一點的同學就直接開問了。
“老師,那原先的袁老師呢?”
“對啊,袁老師呢?”
嚴少康在一衆疑問聲中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袁老師的家裡出了一點變故,所以本學期的國際貿易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是由我來給大家上完,至于我為什麼會送周薇同學回寝室,是因為我是單行敏同學的叔叔,我看時間太晚了所以送侄女的舍友回寝室,沒什麼問題吧?”
“就算是作為老師,看見女同學半夜三更獨自一人出現在街頭,我也會送她回學校的。”
他的這個理由一下子就打消了大家對周薇的有色眼鏡。
賀硯已經全然沒了剛剛的氣勢,他手腕疼的要命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惹了嚴氏這位。
“嚴董..您看...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您就先放了我吧,周薇是我的女朋友...我生氣吃醋了所以一時腦抽過來鬧事,沒什麼問題吧,對吧。”
但他還是一口咬定自己跟周薇的關系。
周薇再一次直截了當的在所有人面前澄清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麻煩賀少還是不要再找我的麻煩了,謝謝。”
她的語氣禮貌又特别的疏離,賀硯現在的表情格外的精彩,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嚴少康還是沒有松開他,他再一次問賀硯。
“聽明白了嗎?”
“我...”
賀硯想反駁,可話還沒說出口就疼的哇哇叫,最後...不得已之下他隻能忍氣吞聲的回答了一句。
“聽明白了。”
嚴少康這才松開了手,但他松開手可不等于他放過了他。
“張倫,保安呢。”
張倫一直一言不發的守在教室外,現在聽見嚴董叫他,他就帶着身後的幾個保安直接将賀硯帶走了,帶走之前還特别禮貌的說了一句。
“賀少,得罪了。”
賀硯不甘心的被保安帶離了教室,走之前還想罵幾句,可張倫卻特别有先見之明的不知道從哪兒帶了一個冷冰冰的大饅頭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叫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