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留學...周薇知道在德國留學的難度有多大,她強忍着難以忍住的好奇心最後還是問了一句。
“那嚴董如期畢業了嗎?”
嚴少康似乎是沒想到周薇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眉峰一挑的點了頭。
“畢業了。”
周薇也不意外,雖然德國留學畢業很難,但嚴少康是誰啊...他當然是可以如期畢業的。
她剛剛那麼問不過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那嚴董還是挺厲害的。”
她是發自内心的感歎,可這幾個字落在嚴少康的耳朵裡就有了幾分奇怪的滋味,他看向周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意思。
周薇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脖子飛快說了一句。
“勞煩嚴董找個位置,我去取面。”
她說完這句話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面館前擠進了人群,嚴少康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就連眉眼間的冷冽之色都在這一瞬柔和了不少。
等到周薇端着面回來的時候,嚴少康已經找到了一張桌子,他甚至拿着紙将這張桌子都擦了幾遍。
周薇走過去将面放在桌子上,她端起其中一碗放到了嚴少康的眼前。
“嚴董,如果覺得不好吃也不用勉強的。”
與周薇之前所想象的不同,她本以為嚴少康隻會禮貌性的嘗幾口就放下筷子,卻沒想到這人跟她一樣将這碗面吃的幹幹淨淨,隻留下了些許底料在碗中。
吃完飯後,周薇和嚴少康站在食堂門口,她剛剛忙着吃飯忘了問項鍊的事,現在要跟他分别了,當然是要将這件事情問清楚。
“嚴董,我想問一下項鍊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我昨晚發現項鍊後面的卡扣斷了,想問問有沒有傷到薇薇小姐的脖子。”
卡扣斷了....周薇不知道八千多萬的項鍊的卡扣具體值多少錢,但她大概也知道那卡扣一定不便宜,她面帶歉意的朝着嚴少康微微鞠了一躬的道了歉。
“抱歉嚴董,我的脖子倒是沒有受傷,隻是...卡扣值多少錢,我賠給您吧。”
周薇說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心在滴血,她想着如果自己手裡的錢不夠,她就隻能先跟單行敏借一點了,然後她再去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快餐店打幾個月工,應該就可以還上這筆錢了。
她在心中快速盤算着這筆一定不小的錢,甚至做好了打很久的工還錢的打算。
她本以為嚴少康會給一個具體的數字,畢竟人家是資本家嘛,一定是不願意吃一點虧的,可嚴少康也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不用賠,我隻是關心薇薇小姐的脖子而已。”
前半句話說的周薇又踏實又不踏實的,後半句話說的她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趕緊搖了頭。
“沒事兒,我的脖子好得很,至于卡扣...嚴董還是讓我賠錢吧。”
周薇擺明了不想虧欠嚴少康一星半點,昨晚那頓八千多的飯就已經讓她很局促了,她不想虧欠他太多。
嚴少康看破了她的心思但是也沒戳破。
“我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錢,等張倫估算之後再給薇薇小姐一個準确的數字,你看怎麼樣?”
隻要不讓周薇虧欠嚴少康太多,她就可以接受。
“好。”
她答應的輕快,好像是從身上卸下了什麼重擔一樣。
“好,那我送薇薇小姐回寝室吧..”
嚴少康或許是擔心周薇會拒絕她,所以給了個不容拒絕的理由。
“袁老師讓我向他的課代表讨要之前的課程筆記,薇薇小姐作為課代表,總不能不給我筆記吧。”
周薇想要拒絕嚴少康的話瞬間就被堵了回去,她确實是沒有不給嚴少康筆記的理由,隻是...
“筆記被阿敏帶回去了,現在在寝室裡...嚴董,要不然下次吧?”
她不想把人帶到寝室門前,再惹出什麼風波出來,可嚴少康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就這次吧,下次給我的話,估計就來不及了,我總不能再領着同學們胡說八道一節課是不是?”
周薇猶豫的抿住了唇沉默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總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和情緒,耽誤大家的課程。
“好吧,隻是我的宿舍距離這裡有一點遠,估計要委屈嚴董跟我步行過去了。”
“好。”
……
周薇的寝室距離這個食堂确實是有一點遠,兩個人在清北大學的校園裡走了二十分鐘才走到樓下。
至于張倫...他像是一早就猜到嚴董會出現在女生宿舍樓底一樣,他開着嚴少康京A開頭的車停在了宿舍樓前的路上等着他的嚴董。
周薇急匆匆的跑上樓,在單行敏不解又疑惑的目光中快速從包裡翻出筆記然後又跑下樓雙手遞給了嚴少康。
“嚴董,這是您要的筆記。”
嚴少康将那個繪着卡通兔子的筆記本拿到了手中,他的目光流連在封面上那個抱着胡蘿蔔的兔子挑了一下眉。
“薇薇小姐的審美和長相好像是不太一樣。”
周薇長得極清極豔是難得一見的清冷美人,眉眼間若有似無的冷色更是讓人為之沉淪。
這樣一朵“高嶺之花”竟然會喜歡這種本子,嚴少康顯然是沒想到。
但每個人的審美不同,他隻是有些意外,卻沒有嘲笑。
周薇再一次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睫。
“我下午還有課,就先回寝室了,嚴董記得估算完價格後告訴我就好,嚴董再見。”
她不給任何嚴少康說話的機會,直接道了别後就轉身小跑回到了樓裡。
嚴少康手裡拿着少女的筆記本多看了兩眼後就走到了街邊。
張倫早已下了車,他适時的打開了車門跟嚴董彙報着下午的會議安排和工作,還有需要馬上處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