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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八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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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23日,上午10:10,L市彙元區,麒麟一街橙紅桔綠藝術中心】

李滬淞不敢相信熊安安和許寶華背着自己策劃了一個自己的畫展,抛開外在因素不講,他的确是有些飄飄然的,他們戀愛期間許寶華對他是百般依賴、千般順從、萬般着迷,不僅如此還背地裡自費幫自己置辦了一個個人畫展就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有女友如此,作為一個男人,李滬淞是得意的。

但是熊安安不該在出這麼大的事情之後還執意開這個展子,要是有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因此大做文章,恐怕會給他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熊安安給李滬淞打電話的時候,李滬淞正在和嚴芽在一起,李滬淞本想挂斷電話并拉黑、不與熊安安再有什麼往來,可是嚴芽醋勁上來,執意要李滬淞接通并開了免提。

熊安安跟李滬淞說了畫展的事,還問這位當事人要不要來畫展出勤,這時嚴芽才知道那個畫展是李滬淞的個人展,所以不管李滬淞想不想去,她都替李滬淞答應了下來。

于是開展的那天上午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李滬淞尴尬地站在工作人員休息室的門口撞見了正要往外走的熊安安,嚴芽緊緊十指扣着李滬淞的手将和李滬淞的地下戀情毫不露怯地擺在了熊安安面前。

熊安安已經沒心思回應這些複雜的關系,她認為嚴芽不是那種想不開的蠢人,明明知道李滬淞是許寶華的男友,還恬不知恥地倒貼上去,然後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地方過來挑釁自己。她承認李滬淞卻有幾分姿色,但這種渣男,玩玩得了。

“謝謝。”嚴芽說。

“謝我什麼?這展子又不是我給他辦的。”熊安安疑惑着。

“謝謝你還願意繼續開,我們剛從外面進來,有很多人都在看,你知道的,我就是因為他的畫才去畫室學習的,好看的畫就應該展示出來。”嚴芽從不去糾結什麼彎彎繞繞的小心思,是一個十分主觀的人,她認為好的事就應該被更多人欣賞,她認為是錯的事就應該及時糾正,她不會去想客觀上那件事該不該做,或者要不要做。

“我忙完最近前期的工作之後就去辭掉青椽的工作,我要去畫室了。”熊安安陳述道:“我學的雖然是音樂,但是我希望我能在畫室裡幫上忙……你們呢,李滬淞你回去當老師嗎?嚴芽你還回去學畫嗎?”

嚴芽看着李滬淞:“他回去上課,我就回去學。”

但李滬淞并沒有自己的下一步,隻覺得最近的煩心事不斷,想逃避一下:“……近段時間我想休整一下。暫時不回去了。”

主辦方為李滬淞安排了接待會,會留出一個空閑的台子給李滬淞安排和前來參觀的人的互動的環節,所以他們并沒有再聊什麼就分開了,畫展的主持人帶走了李滬淞和嚴芽,熊安安則擠入了人群中去。

她想聽聽人們看到歸塵畫室展出的畫時有些什麼評價,會不會聯系到許寶華,他們又會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她駐足在畫展大廳裡,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直到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過身來,看到拍自己的人是何純。

“我剛剛看到門口擺的李滬淞的簡介了,居然是個人展,你們畫室出息了呀。”

熊安安禮貌地微笑着:“那你覺得這些畫怎麼樣,有成為大師的潛質嗎?”

何純:“畫畫我不是專業的,不過我說句不中聽的,創意有餘,能力不足。李滬淞用色很大膽,畫面也很有創意,但基本功并不紮實,與其單打獨鬥,他更需要的是合作。”

熊安安被逗笑了:“你還真是不客氣。”

何純:“怎麼沒看見心怡姐和閑姐?就你一個?”

熊安安:“這個本來就是寶華姐姐一個人忙前忙後為李滬淞辦的展,最開始是姐姐們都不知道這個事的,我聯系她們的時候她們今天已經有别的行程了,隻能明天周末過來。”

何純:“這樣呀,那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熊安安:“目前不用了,前期已經完成了布展,主理人這邊暫時不需要我了……不過,你就陪我在這兒站一會兒吧,也許之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何純笑了笑,就安安靜靜地站在熊安安身邊,很久之後,何純才意識到熊安安為什麼要駐足在這裡了,這裡是整個畫展的中心,可以看到任何一個角落的情況,可以接受到任何一個角落的信息,可以聽到畫展裡的觀衆對畫的評價,對作者的評價,對許寶華的評價,對歸塵畫室的評價。

熊安安想要記住此時此刻的感受,為了彌補未見上許寶華的最後一面,作最正式的告别。

【2021年7月23日,上午10:23,L市彙元區,袁家坪路豐沅安置區】

“我就是從這裡往裡面走的。”楊新擡起手給胡書曾比劃着。

手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起來,發出了呼呲嘎啦的憊懶聲,吓得楊新連連給胡書曾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胡警官,我沒有别的意思。”

胡書曾拿出手機開始導航,都沒擡眼看楊新:“你往前走,不用管我。”

整個豐沅的結構在APP上展示得還挺清楚的,胡書曾是不相信有楊新說的那樣玄乎的,直到楊新帶着他從十五棟繞到第十三棟,然後被要求進樓洞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不過他并沒有做聲阻止,依舊跟在楊新後面,因為他有自信自己不會迷路。他剛剛進樓洞之前已經摸清了這附近的樓況,之所以選擇從十三棟進來,是因為十三樓頂上有五架通往其他樓層的空中過廊——

安置區整體結構是圓心對稱的,第十三棟是安置區小區内最高的一棟,也是最中央的一棟。上樓的樓梯是連續的螺旋結構,所以很容易擾亂人們的視覺,讓人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處在了這棟樓的哪個方位,五架過廊修在最頂樓,且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走上過廊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上的哪一架過廊。

由于獨特的建築結構,豐沅安置區已經成為了新的網紅打卡點,胡書曾和楊新進來的一路上也遇到了零星幾個旅拍的遊客。不過所幸他們是避着人堆走的,沒有引起人們的騷動。

他們過了其中一架過廊,繼續在樓與樓之間上下穿梭,最後胡書曾發現,真的拐進了信号微弱的地方,手機APP導航便失靈了。

胡書曾覺得這附近沒有人踏足過,真有人闖進這樣的地方,沒走得出去的至少會有失蹤案傳出來,走出去了的也該把這個地方寫成恐怖故事,不至于現在網上啥動靜也沒有。

但又或許……有幕後的黑客控制了輿論呢?畢竟白楊他們正在為此奮鬥不是嗎?

楊新深呼吸一口氣,他這次再踏足這個地方,心情多少不一樣——他不忐忑了,甚至有狐假虎威的得意,他身後的這名警察神通廣大,他會保護好自己的,這樣想着,楊新示意了一下胡書曾;“我們快到了。”

面前一面灰白斑駁的牆中間開了一條小巷子,巷口濕度大,空氣流動慢,不通風,無光照,而且濃霧濃煙彌漫,迷糊了眼睛,胡書曾知道為啥沒有人駐足了,因為這裡是安置區的地下——不是完全的地下,是類似石拱橋下的橋洞或者騎樓一樣的地方,整個安置區是騎樓上層樓頂,而這裡就是騎樓下的走廊。

這樣犄角旮旯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發現得了的。

走進巷子口,穿過濃濃的煙霧,胡書曾看到左右兩邊的磚牆就是一整塊硬闆一般也沒有任何開窗,既然處于地下,應該就是類似于實心的地基結構,不可能會劃出空間,所以不開窗也沒有任何問題。

胡書曾知道這是哪裡,剛剛記下來的所走過的路線能在地圖上比劃出來,這兒是第二十五棟,是他們進入安置區的那個位置以十三棟為中心對稱所在的樓棟。他們現在則是來到了二十五棟的背陰面。

他們現在還在安置區内,并沒有楊新說的那樣已經進入了什麼玄乎的神隐,但足夠能唬住楊新這樣的人。

走到盡頭,什麼都沒有,隻有滿牆的爬山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胡書曾看着深深淺淺如馬賽克般的綠色,問楊新:“爬山虎一直都有嗎?”

“有啊,一直都有,這麼一大片,好看吧?我當時也被震撼了,覺得好看極了,牆上,一直延伸到牆頭那邊去,整個一床巨大的綠色的棉被。”

“酒館呢?”

楊新走到側面爬山虎有些稀疏的地方:“就是這兒,當時那個門就在這兒,藏在爬山虎叢裡面,那種暧昧的紫光燈紅光燈從玻璃門那頭照射出來。”

胡書曾聽完楊新的介紹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上去粗魯地拽開了爬山虎叢,将一大片寡淡斑駁的淺紅色磚牆裸露了出來。他仔細地敲着面前的每一塊磚,他覺得每一塊磚都有問題,每一塊都應該不在它現在所在的位置,這是一面可以活動拆卸的牆,下次組裝的時候就不一定是最初的樣子——就像魔方一樣,當你對不齊色塊之後決定拆開再對齊,這次的顔色是對齊了,但是骨架錯了,下次也就不一定能拼好。

最終,胡書曾發現了突破口,他找到了那塊最有問題的磚,将磚從堆砌完整的磚牆上硬拽了出來,于是乎整個活動磚牆轟然倒塌,所有可活動拆卸的磚塊砸下來,像泥石流一樣将楊新和胡書曾都卷了進去,塵土四濺,然後“泥石流”中發出了楊新的慘叫聲。

好一會兒,楊新從可怕的磚堆中爬了出來,他的腰被磚塊砸到了,疼得他嗚哩哇啦地亂叫,胡書曾也被淹沒了,還是楊新将他從磚堆之下解救出來的,而且他和楊新一樣,被磚塊砸到了,不過磚塊倒下來的時候他反應還算快,直接抱頭蹲下蜷縮成一團,所以磚塊的棱角砸到了他的手指環節和大小臂。

玻璃門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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