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說一下嘛,長什麼樣。”周歲原出一根手指懸在自己的臉前,有一點懇求意味的說。
“……”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在騙你,不想說話。
突然林也停了下來,他感覺這裡真的非常熟悉,就像他知道,在前方會有會有個胡同。
他快了腳步,向前方趕去。
“走這麼快幹嘛!”
果真的,在前不遠處真的有一個胡同。
這裡的牆是紅色,視覺錯差會導緻自己遠距離情況下看不見前面是否有拐口……
我真的來過這裡嗎,我是什麼時候來的
林也還再往前走,周歲原緊緊跟着他。
“師哥,我們幹嘛去?。”
這會兒倒是好好叫師哥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練舞劍,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進。”
林也幾乎是順着身體的本能開始走,走了一段時間,他們來到了一個巷子裡,這裡沒有人也沒有被封掉。
“這裡居然沒被封掉。”周歲原這有些空曠的巷子發出詢問。
“嗯,可能是覺得這裡沒有封了的必要吧這裡什麼都沒有。”林也望向了這四周。
高高的紅牆,從底下往上看,隻能看見天空的一角,非常壓抑的……
都說深宮四海,還真是的……
林也的眸光微動,“我有靈感了,可以開始了。”
“嗯,好的。 ”周歲原頓一會兒又補充到,“動作慢一些哈,我暫時可能跟不上。”
“嗯。”
“你站在我左後一些,讓你可以看到我,我可以看到你,在這裡不方便用劍,那就想象吧。”
林也将步子微微邁開,身側的周歲原跟着照做。
他慢慢的擡起右手,旋轉起右手腕,無形的劍花在他手中綻開,身姿微微下蹲又直起
右手持着無形之劍上轉,輕盈的身體轉身做了一個雲劍,腰間的銀鈴随着動作不停的在震響。
他将左腳微微上擡,右膝微微彎曲,最後迅速開始翻身,肩上的紗帶随着他的動作飄蕩起來,每一步動作都是即興所出,卻又像是精心策劃。
林也微微松了一口氣,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
“師哥,終于結束了嗎。”
“嗯,……是不是有點簡單了。”
周歲原一臉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師哥得考慮考慮我呀,我才學了1個月啊,跟不上啊!。”
林也輕聲的笑了笑,他的眼神瞟到了牆邊的一個地方,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他走向了那邊,撫摸着牆上的一抹很舊很舊的劍痕說:“周歲原,這裡有一道劍痕……”
“什麼什麼!”他的腦袋瞬間湊了過來。
“哇塞,以前這裡的人不會也喜歡舞劍吧,這地方确實是個舞劍的好地方。”周歲原的手摸了摸下巴,“這地方2個人正好,3個人嫌多,1個人嫌少。”他打了個響指。
這個劍痕……
林也手撫摸着它。
周歲原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林也都下午3點了!我要集合回去了。
“好,那走吧,我送你”
等到他們走出故城來到了一片較為空曠地,周歲原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林也,我回去喽,再見。”
他又說,“你一個人生活在這裡,要小心啊,被别人騙走了,沒有朋友在這很危險的。”随後,他就坐上了旅遊團的車。
“再見!”他沖林也搖了搖手,但突然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将頭探了出來,“提前生日快樂!就算……那也要舉辦宴會哦。”說完他就把頭縮了回去。
林也清楚周歲原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想讓他忘記那天,至于宴會……
周歲原是家和林也跨了一個省,這次來的目的有兩個,根據周歲原的囗述。
第一個是玩
第二個是邊玩邊逛
第三是來看看他,林也和周歲原在成為師兄弟前有一面之緣,他們在那時有了交集。
林也目送着這輛車遠去,用手機打了一輛車,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他用鑰匙打開了這一扇有些破舊的門,進入了門内這裡是漆黑一片。
林也輕車熟路的摸到了牆角處的燈的開關将它打開。
将鑰匙随意的丢在了玄關處。
屋子裡很冷清,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隻有一些必需品。
他換上了拖鞋,走到了沙發邊趴了下來。
“好累。”他翻了個身,仰面坐在沙發,脖子枕在沙發沿上,眼神緊閉着,雙手開始解下腰帶上的裝飾和身上的紗帶。
等到将他們全部摘卸下來放到茶幾上後,林也才開始慢吞吞的的脫掉衣服。
這件漢服有一些複雜,他拖了一會兒才把上衣全部拆了下來。
他裸着上半身坐在沙發上,下身穿的是白色的裡褲,發了一會兒呆就往浴室走走。
他的肌肉緊實,線條柔美,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除了左邊肩膀都很白,結實勻稱的腹肌看不出任何瑕疵,寬肩窄腰鎖骨突出明顯。
他走到了鏡子前面,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面的他疲憊,脆弱,左邊肩膀上有一個很大的圓形的疤痕。
林也隔着空氣輕輕觸碰了一下這道疤痕,迅速的洗了一個澡就回到了床上。
他無聲的坐在了床邊,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可是他卻沒有開燈。
“咬咬還在醫院沒有回來,又隻剩我一個了,有點無聊啊。”他自嘲式的笑。
自從那場車禍之後,一家三口隻剩下了他。
那一年他剛剛18歲,父母開車帶他去慶祝,卻發生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
一輛裝滿着鋼筋的貨車側翻了,他因為坐在後排隻被一根鋼筋貫穿了肩膀,但索性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而他的父母卻直接被數根鋼筋貫穿腹部,當場死亡……
林也言自語道:“我恨不得自己死的那場車禍裡,至少我可以陪他們……我不想再這樣了。”
沒有人可以幫我,我自己也做不到。
這棟房子是他父母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他還在念大學時,房貸是父母還的,現在他工作了,父母也走了,剩下的房貸隻能由他一個人承擔。
我們曾經在這裡生活過,我現在在這裡生活着……苟延殘喘着。
他有些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明天還有事,先睡覺吧。
當太陽微微升起,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了林也的身上,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模模糊糊的下了床,從衣櫃裡随便找一件衣服穿上,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就開始做早餐。
他揉了揉太陽穴,從今天早上起,他就感覺頭很暈很痛,他打算今天去看醫生的,并且把咬咬接回來。
咬咬是林也養的一條狗,一條純黑色的中華田園犬,但是咬咬具體是怎麼來的,林也自己也忘記了,他隻知道咬咬是自己出車禍之前養的。
今天早餐還算不錯,一根油條,一瓶牛奶。
他迅速的吃完,并且起身準備出門。
但是他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那串一直戴着的手鍊開始微微發着白光。
他非常疑惑的将手腕靠近自己的臉,卻什麼也沒發現,隻好又放了回去。
這枚手鍊聽救助林也的醫生說他來醫院之前就一直帶着,他手術清醒後就還給了他,被他一直帶到現在。
突然,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用手盡力的撐着桌子,讓自己重新跌坐在椅子上,但是還沒等他調整過來,自己就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
無人問津,所以也沒有人會發現。
我将和他們短暫重逢,直至我恢複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