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吃了蘑菇怪的蘇三元滿臉通紅,就像是宿醉的酒鬼一樣搖搖晃晃。
她站在白茫茫的考試空間内,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什麼黑人,什麼異次元,什麼外星人,都被她通通抛向腦後。
漸漸的,其餘兩百多名考生也逐漸蘇醒。
熟悉彼此的考生互相抱團,新進入空間的考生茫然四顧。
蘇三元的宿醉隻持續了一分鐘,頭就受到重擊被打醒了。
她摸着鼻子上的血,看向前方。
黑人不知道從哪裡叫來了幫手,她現在面前的不是一個大老黑,而是四坨!
什麼!她現在在哪,她剛才做了什麼?
蘇三元就像失憶了一樣。
但是面對襲擊過來的拳頭,蘇三元還是輕松側身躲過,倒退幾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蘇三元回身一看,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帥哥醫生,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對面的四個黑人叽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旁邊站着的白人警官和制服帥哥一臉戲谑,那表情好似在說着“你也有今天”。
糟了,一定是上次她沒有看住黑人屍體,被日子國女醫生撈走那次,黑人趁機找到了和他一樣黑的同伴。
現在懊悔也已經沒用了。
真是聖母誤我。
蘇三元盯着面前這四個沖她而來的黑人,逐漸後退,然後噌地蹲下身體混入了混亂的人群。
之前蘇三元體質發生改變,她動作變快了,腳步也變快,她進入人群中就像一隻滑溜的泥鳅,四個黑人完全捉不到她。
但如果四個黑人選擇分頭圍堵蘇三元,那麼單挑蘇三元的黑人就會被她猛捶毒打。
如果他們一起行動,那情況永遠是她逃他們追,她不插翅也能飛。
真是四面埋黑。
在追捕蘇三元的過程中,因為她最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一個不小心就鑽入了印國人的團夥。
四個黑人看見蘇三元進入了印國阿三們的包圍中,也不再追趕,而是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蘇三元,倒退幾步後走了。
想必是他們也知道,如果蘇三元被印國人抓住,指定也讨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如今的印國人已經成為了将近二十人的組織,那些阿三看到了蘇三元的臉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向她抓來。
蘇三元剛想給他一個大脖溜子,旁邊那個印國大媽就攔住了阿三,她連說帶比劃,叽裡呱啦的和阿三擺動頭交流。
阿三聽完印國大媽的話,充滿審視的看了一眼蘇三元,就沒再靠近她。
好家夥,印國大媽成為印國團體的卧龍鳳雛了。
她這時候還真應該感謝印國大媽的勸阻,要不然她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危機解除的蘇三元環顧四周,周圍都是亂糟糟的交談聲,沒有一個人在學習的。
在路過一個四個人的華國團體的時候,她還聽到了幾人的吐槽。
“什麼全球統考啊,我天天早八晚五,哪有空學習考試。”
“是啊,我更慘,我天天996,大城市生活壓力大,頭發都秃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學習,我要捍衛社畜最後一絲尊嚴。”
“我看小說都沒見過這麼陰間的任務要求,學習和考試,聽着就頭皮發麻。”
“有能耐打死我,學習是不可能學的,絕對不會學的。”
蘇三元在人群的空隙中找到一張桌子,拿起複習資料打算坐下好好看書。
沒想到翻看一頁時,蘇三元發現上面竟然是空白的,她不斷向後翻去,發現每一頁都是空白頁。
不信邪的蘇三元放下手中的複習資料,走向别的桌面,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複習資料就翻。
結果她看了整整一圈,發覺身邊所有的資料都是空白的。
既然外星人說了是統考,那麼他們所有人接受的教育也都是一樣的。
現在蘇三元翻看每一個人的複習資料都是空白。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每個人隻能看自己的複習資料,别人桌子上的看不見内容。
或許桌子也隻能坐自己的才行。
倍感絕望的蘇三元抿了抿唇,腳步沉重的走向了屬于自己的桌子。
其實。
蘇三元有槍。
她也可以選擇開槍。
在自身所處危險的情況下,她也不怕打死人。
如果有心理負擔,她大可以僅僅打傷那幾個黑人。
但蘇三元沒那麼做。
主要是在這個空間裡,人數在不斷膨脹中。
槍隻有一把。
隻要她掏出槍,就無疑是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這十分危險。
或許在她剛掏出槍的那天能夠威懾衆人,可之後呢?
後面幾天會不會有人觊觎她的槍,會不會有人想搶她的槍而抱團向她沖過來?
在她掏出槍的那一刻,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成為她的敵人。
這比被四個黑人追殺還要危險。
想着想着,蘇三元走到了自己的書桌附近。
她的書桌很好找,那本密密麻麻寫滿了波浪線複習資料的桌子就是她的。
見黑人并不在附近,蘇三元走回了自己的課桌前,拿起了複習資料緊緊盯着周圍。
她可是上過一回黑人的當,被他偷襲成功過,這次他保不齊也藏在了某個暗處,想對她一擊斃命。
但後來,蘇三元找到了黑人。
四個黑人壯漢在最大的人群中被圍觀着。
四人的中央就是那個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
他們和女醫生正在人群中表演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