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本是同根生的情分,翎翎為即将變成蛇羹的禍蛇捏了把冷汗。
但翎翎突然想起來什麼,忍不住拆穿道:“可是他肉身已毀,隻有一個精神體存活在蛇窟裡,好像也···做不成蛇羹吧?”
程黎:····
該死的,把這個給忘了。
于是他改口道:“那就做成精神上的蛇羹。”
翎翎:“什麼叫精神上的蛇羹。”
程黎:“就是想象中的,不是實際的。”
翎翎:“那不就是不存在嗎?”
程黎:“你再說話,我就幫他吸收了你,然後重塑了肉身之後我再把他打成蛇羹。”
翎翎合上兩顆尖牙,快速地晃了晃腦袋,以代表自己絕對不會再開口的決心。
再說話他就不是蛇,是狗。
但他還是忍不住。
“那···”
程黎:“閉嘴。”
翎翎委屈的閉上嘴,他略帶不滿地甩了甩尾巴,想說自己隻是想問該怎麼從這個四彎八繞的蛇窟裡找到禍蛇呢,隻是程黎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而不給開口機會的下場就是,翎翎眼睜睜看着程黎在蛇窟裡打轉了起碼十五分鐘,在不知道第七次路過原地時,翎翎終于還是忍不住發問:“你是不是迷路了?”
程黎:“怎麼可能?”
翎翎指着牆壁上的一塊小突起道:“這是我們第七次路過這裡了!”
程黎看着和其他地方根本沒差别的牆壁,抽了抽嘴角道:“它跟其他地方有什麼區别?”
翎翎:·······
程黎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這是蛇窟,又不是他老家,他怎麼知道能有什麼不一樣,那牆壁明明每個都有凸起,偏偏在翎翎眼中就是不一樣的。
程黎隻能說,不虧是蛇,術業有專攻,就像開鎖,隻有開鎖師傅才有幾秒開鎖的訣竅一樣。
看蛇窟布局,還得是蛇才行。
于是他舉起翎翎,沒有絲毫反省道:“那你帶路。”
被趕鴨子上架的翎翎:······
夭壽,你對蛇的态度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翎翎帶路的結果就是,他們又迷了十五分鐘路。
哪怕翎翎知道每個凸起的不一樣,可以精确地避開原先走過的道路,但依然免不了迷路的命運。
翎翎用尾巴尖撐着蛇腦袋發呆,他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最後他一拍尾巴斷定道:“一定是因為這裡太大了!”
所以他們走十五分鐘都不夠走出去的。
程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嗎?”
翎翎被這句話搞得蛇背又僵直了。
他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骨頭變大,撐破這具軟體蛇身,變成一隻會直直行走的直立蛇,然後連尾巴尖都不能愉悅地拍打地面,隻能變成腳尖在地上獨立行走。
不要啊,那不就是獨腳版沒有手的人類嗎?
這也太醜了。
抽象了哈。
翎翎果斷道:“再來十五分鐘,我們肯定能走出去!”
他挺直蛇身,打算再度出發,但托着他的程黎卻沒有動彈,反而将他随意地抛在一個石洞裡,然後背過身去,在翎翎的呼喊聲中,越來越靠近牆壁。
在距離牆壁一臂距離之時,他沉默地揮出拳頭,一拳砸在石壁之上,砸出來了一個拳頭坑,卻沒有砸穿石壁。
程黎啧了一聲,果然噬魂之骨封禁了他大部分的力量,以前這區區石壁哪裡受得住他一拳,輕輕一碰就搞碎了。
算了,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又揮出一拳,這次石壁順着拳頭周圍蔓延開蜘蛛紋,然後破裂,石塊碎成一塊又一塊亂飛。
幸好翎翎被放在一個石洞之上,沒有被石塊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