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不行，但哥自然有安慰你的辦法。”陳意封笑了會兒，忍不住一手搭上他的肩。

其實陳意封還有點喜歡他剛才那個笑，看在他眼裡帶一點莫名的傻。他能看到，烏星航被困在他和蘇白的感情中無法脫身，但又不能光明正大表明心意的糾結。

他們的關系不是偶然一見鐘情的陌生人，而是相處了十五年，幾乎能比得上親人的感情，如果貿然開口，不能更進一步就隻會越發疏遠，最後變成相互熟悉的陌生人。

實在是太虐了。

陳意封覺得他沒有一點兒私心，隻是想讓烏星航看清楚，他和蘇白之間實在是沒什麼可能。

今天辯論賽結束的很圓滿，他們打赢了，和他們一個社團的妹子喜歡了蘇白好久，想和他表白，陳意封也是不小心聽到這個秘密。

那妹子打算在晚上聚餐後表白，所以比賽一結束，他就找了個借口開溜，打算回來騙……帶烏星航去現場，讓他知道蘇白和他之間不可能，畢竟性向難以更改。

“要不我帶你去酒吧？”陳意封看烏星航還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故意湊過去。

烏星航身上全是汗，被陳意封攬着，這人手指還帶點涼意，透過皮膚傳遞過來，讓他心裡有點癢。

其實相較于蘇白那種類型，烏星航更喜歡陳意封這樣的。

所以他的嫌棄也沒有多真心實意，随便掙了一下，沒掙脫陳意封的手，就随他去了。

“不去，蘇白他們在哪裡聚餐？”烏星航問。

陳意封無語片刻，感覺自己要心梗，“不是，你真的油鹽不進啊，到底和不和我去，不去我真的生氣了啊！”

“生氣會怎樣？”烏星航雖然嘴上沒一點要去的意思，但身體還是跟他一起走了。

陳意封笑着，舔了舔唇，“如果是你的話，至少得親一口，這麼帥一張臉不親可惜了。”

“……”烏星航看他一眼，過了會兒竟然勾起唇角，“等我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陳意封自然同意，熟門熟路進了烏星航寝室，等人洗澡的這段時間還有心情看看烏星航桌上的書。

書桌收拾的十分整潔，都是些物理專業的書，陳意封看不太懂，他翻了下最上面那本，從中間掉出來一張照片。

是一張合照，兩個少年搭着肩膀站在一起，烏星航笑得很溫柔，他身邊的人笑得有些腼腆。

陳意封盯着看了會兒，聽到浴室水聲消失，就把照片放了回去。

“走了。”烏星航沒吹頭發，但他頭發短，出去一會兒就幹了。

——

蘇白拿着手機，臉上浮現出一點焦急，上面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他撥出去響了很久烏星航也沒接。

以前這樣的情況很少，烏星航從來不會不接他的電話。

“小白，你幹嘛呢，這麼久怎麼還不進來？”有人出來走廊問他。

蘇白又看了眼手機，壓下心底那一點不舒服，笑着說道：“我打個電話，多說了兩句。”

“大家都在等你，快進去吧。”出來的那個人說完就要去攬蘇白的肩膀，被蘇白不動聲色躲開，“他很快就來了，我等他一會兒。”

“不是，誰啊，還要你出來等？”

蘇白不願意多說，趙陽對他有點意思，但蘇白一直不喜歡他，隻因為這個人舉止太輕浮，不過想到還是自己先釋放好意，蘇白最終壓下心中的不耐，“那我們先進去。”

趙陽又伸手想摟腰，蘇白躲不過去，硬是被這個人占了點便宜，在他掙紮的時候，這人突然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你現在裝什麼裝，下午不是還故意摔在我懷裡？”

蘇白臉一白，任由他摟着自己走進包間，心底越發難受。

門關上，遮住外面嘈雜的音浪和暴躁的歌曲。

辯論社其他成員見他們兩個人一起走進去，都有點發愣，但蘇白幾句話将氣氛又炒熱起來，大家該喝酒的喝酒，玩遊戲的玩遊戲。

隻有蘇白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不時看一眼手機，上面并沒有烏星航打過來的電話。

“烏星航不會是不來了吧？”趙陽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到蘇白身邊，“不能親你真是可惜啊！”他眼神猥瑣地在蘇白唇上掃了一圈。

蘇白臉色越發難看，剛開始打算和趙陽演戲，是因為這人一直表現的挺好，很溫柔體面，結果他隻是稍微回應了一下，趙陽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時調戲他一句，整個下午，沒有一會兒安甯。

蘇白有點後悔，他實在受不了趙陽的眼神，“要不我們出去玩會兒，好不容易來次酒吧，不去外面看看有點可惜。”

包間裡其他人也都同意，蘇白松了一口氣，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想趁機坐得離趙陽遠一點。

但趙陽硬是把他身邊的一個人勸走，自己坐下，“後悔了？晚了！”

——

烏星航跟着陳意封到酒吧時已經有些晚了，因為倆人還在路上吃了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