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賀嶼打過來電話,“真不給兄弟一點面子。”
烏星航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此時,眼前一整片落地窗被月光照着,将房間分割成兩半,他坐在陰影裡,前面被月光照亮的地方,立着一個人。
是被他以當面删照片為由,騙過來的商子音。
這人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衫,眼睛被眼罩蒙着,手被一條鍊子鎖在身前,裸、露的腿部肌肉繃緊,顯出非常好看的線條。
烏星航堵了一下聽筒,“爬過來。”
但被蒙着眼睛的人看不到他的動作,隻以為他們的事被第三個人聽去,他不敢發出聲音,整個人僵立在那裡,無聲的和烏星航進行對抗。
“我數三秒,3!”
他的身體明顯顫動了一下,膝蓋立時像條件反射一樣,想要彎下去,但它的主人卻極力與它對對抗,試圖擺脫那能影響他的欲望。
“2!”
烏星航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每一個音節都敲在他的心上。
商子音徒勞堅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屈服,他跪趴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他感覺自己遍體鱗傷。
可事實是,當那一隻手扶在他頭頂,他卻隻感覺到從心底迸發出來的滿足。
“乖,我知道你喜歡。”
他茫然地搖頭,想要否定能從中得到快感的自己。
烏星航手上卻使勁,将他的頭按在自己大腿面上,搖頭的動作終止,他才開口:“又有什麼沒給你面子?”
“你真那麼讨厭黎陽,把他角色都給搶了,你知道的,黎陽不喜歡你的心肝寶貝。”賀嶼還專門在鄭休那裡推薦黎陽,他是真對黎陽有點意思。
烏星航帶着耳機商子音聽不到,所以他的态度也随意起來,“和我有什麼關系,是鄭導自己選的人,沒争到主角,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賀嶼懷疑:“你真沒插手?”
“沒有,我不幫廢物。”烏星航挂斷電話,他隻是交代鄭導,角色一定要貼合原著。
他低下頭,看到腿上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腳尖在他大腿上踢了一下:“不許亂想。”
跪坐的人悶哼一聲,在他手掌蹭了一下,蹭完後,整個人卻都僵在了原地。
烏星航不管他的反應如何,隻摸摸他的後頸,眼裡出現滿意的神色:“做的不錯,獎勵你。”
他讓商子音起身跪在他身體兩側,他一伸手,就能摸到這人緊繃的腿面,“坐下去。”
分明商子音才是上位,可他的節奏全被他壓住的人掌握,手上的鍊子不時貼在他小腹,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皮膚也随之顫栗着。
“想看我嗎?”烏星航在他跌落情、欲深淵的時候問他,那張原本绯色旖旎的臉,所有表情在那一瞬間停滞。
他像一個突然被解開真面目的騙子,在衆人異樣的目光裡,手足無措,百口莫辯。
“我給了你機會,你沒走不是嗎。”烏星航把他額頭的碎發撥開,順着他的臉頰一路摸下去,在他頸側停下,那裡脈搏一下下跳動着,他有些涼的手貼隻是貼在那。
眼前僵住的人像是風化了,他弓下脊背,将頭藏進烏星航頸窩。
這樣無聲地拒絕,和不敢承認自己的态度,讓烏星航索然無味,他收起臉上的笑,正準備把人推開,頸側就一陣劇痛。
“松口。”他掐住商子音的下巴,用力的程度甚至讓他的指節有些泛白,可這個人像是感覺不到舌頭順着皮膚到達他的喉結。
下一刻,整個喉結被含進嘴裡。
烏星航揪住他的頭發把人拉開,卻見他舔了舔唇上的血,慢慢勾起嘴角:“可看見你,玩起來就沒意思了。”
“不想看我多久能認出你嗎?”
烏星航曲着的手指展開,他低下頭,湊近商子音的唇,把他咬出血,而後碾磨舔淨,“果然你是最特别的。”
他聽到被他掌控的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哼笑,“我不是廢物。”
“我知道。”烏星航安撫性地拍拍他臉,然後他把從自己身上推下去,“鑰匙在門口。”
他幹脆利落離開了,商子音跪坐在地上,擡頭朝向腳步聲的方向,他其實可以不用來的,可這個人讓他覺得,他遇到了同伴。
所以拿到角色後,收到這人的信息,他隻是猶豫了一下,就來了。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烏星航那樣的憐憫同情,他要的是認同,而在這裡恰恰能得到。
像他們那樣活在光裡的人,是不會理解,憐憫于他而言,和羞辱沒有兩樣。
所以他不喜歡總是對他很友好的烏星航,反而向往總是意圖羞辱他,想讓他臣服的人,因為這是隻有認同,才會産生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