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上下衛生間。”三枝禮貌的說一句話後起身離位。
果然沒人注意到,中原中也已經去和其他人玩去了。等會就離開吧。
他進入衛生間,在洗手池邊洗過手。擠出洗手液,潔白的泡沫随雙手的搓洗慢慢堆積開。
這幾天的任務已經做完了,可以好好睡個覺,把黑眼圈消去點;也大概沒什麼大事了,再鍛煉幾次「易水寒」。
……
家周圍樹林邊的草叢裡好像有隻狗,可以在今天或明天去看看,然後送到寵物店。
…
他回神,才反映出洗手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沖去泡沫,手背被搓的發紅。
手水淋淋的,他抽出鏡子旁的衛生紙擦幹。
.
三枝從衛生間順着牆邊走到門口,臨走時最後看了眼原坐的桌子。好像沒看到中原中也?
不管了。他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開始往下按。
“三枝!你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剛剛我去衛生間找你,但沒找到。”
“你是要走嗎?”
有一股很淡的酒氣,但憑中原中也一杯倒的酒性,現在已經有點醉了吧。
所以說等會還要把中也送回去。
“…我就看看外面的景色。”
他放下手。那等會再走吧。他跟着中也回去了。
.
在一堆酒色的杯子下,三枝裝着橙汁的杯子就格外醒目。
再次舉起手,在空中與他人碰杯——
一直說中原中也是一杯倒,其實自己的酒量也不好。他隻在剛開始時喝了兩小杯酒,現在腦子已經開始發暈了。
玻璃杯在燈光的照射下很好看。他一口喝完橙汁。
中也早就醉醺醺地倒下了,頭上的生日帽有點歪。三枝把它扶正。
阿呆鳥和幾個人在感情充沛地互相摟肩大聲唱歌。回去的話還要開車,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就睡在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還很淺薄,三枝準時睜開了眼。頭還是有點暈。他把從身上滑落的毛毯疊好。可能是最後睡的人蓋的。
用手把頭發攏起,取下環在手腕上的發繩。
這怎樣過去呢?
中也攤着四肢在地面上呼呼大睡,還壓着阿呆鳥的腿;鋼琴師枕着胳膊睡,外交官卧躺着;冷血和外科醫生的睡姿相比較好些。
而且自己剛剛還是枕着中也的肚子。他心裡無歉意地道了歉,然後作為歉禮給中也搭好毯子。
可以走過的空隙小到幾乎沒有,要蹦過去也不是不行,但太耗費力氣了。
「支點」
這樣就好多了。三枝順着水色的平梯到門口。
都還沒吃飯,現在去買點早飯。
為了防止不吵醒還在睡覺的人,他動作很輕地關上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雖然說任務沒有了,但報告和文書有不少。
三枝哀聲歎氣的看着堆成的“小山”,撫摸着快要逝去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