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陌生人進來,那我去告知李醫生。"豆豆媽這麼想着,放下手中東西正準備離開。黃毛拉住他:“還問什麼問,牛皮姐那麼能打,帶兩個人怎麼了。”
“那姓李的看起來很喜歡牛皮姐,咋可能不同意。”黃毛直呼倒黴,現在巴不得做點事情彌補剛才的行為。
豆豆媽直撓頭:“這行嗎?”
“行,怎麼不行。”
事實上,李新書的确不在乎姜曳帶進來多少人,他隻确保姜曳能留下來。
檢查完和姜曳同行的人還沒死,漫不經心抽走一次性手套,在體溫記錄表上裝模做樣記錄。
姜曳走不掉。
她沉默看着眼前的徐徐撩着頭發,淚如雨下訴說這一路的艱難。
“那幫喪良心的建築公司,不知道給南春小區牆體用的什麼材料,這溫度上來點房子全部都自燃,要不是卷姨拉我跑的快,我現在估計就是一捧骨灰!”
徐徐越說越氣,恨不得殺回去,把那群人抓出來打一頓。
屬于徐徐的心火,連同她身體灰黑色塊左右移動,整個人給别人一種鮮活感。
姜曳低眸,想起許助理曾經說的話。
徐徐是姜女士公司股東的女兒,作為單親的徐徐,性格張揚叛逆,為了避免有後媽上門影響她未來繼承權,徐徐總是一副大紅唇大波浪,對外宣稱是徐股東新老婆,氣的她爸把房子買在姜曳家附近,企圖讓文靜漂亮有禮貌的小女生——姜曳幫忙矯正性格。
徐徐講到最後,激動拍着貨架隔闆:“現在南春市到處都是怪物,那老頭既不回家也不想找我,八成是死了外面了!”
死了更好,她直接獲得全部财産。
徐徐還想拉着姜曳講話,但姜曳已經沒興緻聽了。
卷姨一看就知道她累了,拉着徐徐走人:“叨擾姜小姐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去和大家認識認識。”
家具區隻剩下姜曳一人,暫時脫離生命的威脅,後知後覺的困意便湧了上來。
她靠在沙發上,閉眼養神。
外面太陽逐漸攀升,本該炎熱氣溫莫名有所下降,衆人有些昏昏欲睡,個自找地方渾噩睡去。
而此時,隻有黃毛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的目光緊盯着休息室的大門以及門把手上綁着的真絲條。
他覺得對不起大哥二哥,那種危機情況他沒能給哥哥們幫上忙。想到二哥還躺在裡面,他很想上前看看究竟,又沒膽子上前去。
糾結好久之後,黃毛一咬牙偷偷摸摸繞過熟睡衆人,跑向休息室。
休息室内異常安靜,濕滑粘膩的血管瘤體觸手布滿了整個房間,呈現出異常的扭曲狀态。
它們沒有固定移動規矩,不斷的在地闆、床鋪、桌面、天花闆……蠕動纏繞。
在這奇異扭曲場景中,李新書一身新白襯衣,身姿挺立站在血管瘤體中間,神色莫辨。
他擡起骨節分明的大手,那些濕滑粘膩的觸手立刻癫狂的沖向房間的屍體——錫紙燙。
身體被觸手纏繞腐蝕直至血肉模糊露出了白骨。他面露恐懼眼睛瞪圓,早已經帶着恐懼與絕望死亡。
錫紙燙做夢都想不到,救人的醫生是最大的怪物。
“嗝哒。”
鎖扣被打開。
等黃毛踏入休息室,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床鋪上更是血迹斑斑。
“大哥二哥!”
對着這灘灘血迹,黃毛欲哭無淚,眼睛裡滿是後怕與恐懼。
二哥就這麼死在了大哥手裡?擁有熱武器甚至都不能從這裡跑出來嗎?!
黃毛悄無聲息退回。
他想要力量,一種超脫熱武器的力量,不論方法,他都想要力量。
“****眷*”
不知從哪兒來的吟唱,自耳邊響起。
……
“***眷***su*da**”
吟唱聲越發的大,甄美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面朝一塊石柱跪伏在地上。
跪天跪地不跪人,甄美正準備爬起,擡頭餘光掃到石柱頂端的圖像。
身着白裙的姜曳,被綁在圓石上,低着腦袋雙手擡起揮動。
這是在幹什麼?
甄美下意識模仿,下一刻,她聽懂那聲聲吟唱前半段。
“眷屬——夢行者**炎刃**賜予你******”
甄美雙臂發燙,随即驚醒。
“李醫生,出事了!”
衆人一覺睡醒,發現封閉的大門突然圍過來幾隻怪物在撞玻璃,眼看玻璃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