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陳裘年從滬市回到衛市。
跟她們約了火鍋局。
人剛到,還沒坐下呢宋雨霏就埋怨他:“師哥,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夠誠意了。”
陳裘年知她的意思,笑了一笑,“又不隻這一頓,想吃什麼下次跟我說。”
宋雨霏笑着坐下,“那還差不多。”
解嘉木坐她旁邊,看着他們的打趣。那次談話之後他們兩個再相處一點沒有顯得尴尬,她覺得挺好的,不用失去哪個好朋友。
吃飯時陳裘年習慣性給她夾菜,還點了酒來,邊閑聊邊吃。
陳裘年問了這些天解嘉木的近況,為了防止她看出什麼還特意問了兩句宋雨霏。在解嘉木看不見的地方宋雨霏悄悄朝他撇嘴,翻白眼,陳裘年無聲輕笑。
飯局結束,送宋雨霏回去後他們兩個回到幸福小區。
解嘉木有點醉了,不怎麼站得穩,陳裘年一路扶她到家,進了客廳就給她倒水來喝。
她整個人看上去昏沉沉的。
“你行不行?”陳裘年有點不放心。
解嘉木擡頭,使了個OK的手勢。
“反正家都到了,你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他說。
解嘉木點了好幾下頭,見他還不走開始推人,“你快回去吧我都困了。”
“行行行。”陳裘年被她推着直接到了門口,臨走前仍不放心又回頭看她,她卻已無情地将門甩回去。
他無奈輕歎氣。
關好門後。
解嘉木緩慢地往卧室走。
頭好暈。她皺眉捂住頭一屁股坐到床上,緩了好久才緩過勁,擡頭時無意地看見挂在床頭櫃上的晴天娃娃,她開始發愣。
愣了好長時間,忽然往地上坐,靜靜盯着它在看。
他們有多久沒見面?多久沒聯系了?
好像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天在他辦公室是最後一面,後面忽然說不能接自己去拿車,就這麼把自己扔給别人。
“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她拿食指戳晴天娃娃的臉,喃喃自語。
怎麼辦?忽然好想他了。她吸了吸鼻子,可越看思念越發深沉,想得她快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忽然冒出一個沖動。她當即拿過手機就給那邊撥打電話,心就緊張了起來。
“喂。”
聽見那頭許久未出現的聲音她的心還是情難自禁激動了下,但不能被他發現,她努力壓着聲音,緩緩應一句:“喂。”
“嗯?”那邊似很困惑。
解嘉木瞬間有點懊惱。電話打了她要說什麼呀?
慌亂之下她開始胡說八道,“我打錯了。”
“......”那邊許久未傳來聲音。
她低下臉捂着頭在悔恨。解嘉木你個白癡啊。
“沒什麼事我就挂了。”
“等一下!”她是本能的反應,不想挂,慌亂之下她終于想出了一個理由,“明天我們去騎行,你們、要一起嗎?”
那邊有一段時間沒傳來音訊,她又不自覺緊張起來,仿佛過了好久,終于他說話了。
“可以。”
她立即笑了,“好。地址我等會發你。”
“嗯。”
“那就挂了。”
那邊比她先挂掉了電話,她還戀戀不舍地看了好一會屏幕。不過,想到明天要跟沈億出去她還是開心的,于是立即起身沖了個熱水澡,早早上床睡覺。
他們約了早上十點。原本也要來的宋雨霏突然有事來不了,所以就他們四個。
騎行的地方是一個大的森林公園,中間那條路很寬敞,休息日很多人會選擇到這裡騎行放松。
舒時溫不太會騎,騎得有點慢,漸漸落在後面,沈億一開始就跟着她一起,并排騎行。
解嘉木與陳裘年在前面。
“解嘉木你技術變差了啊。”
聽見他這樣說她立即不高興了,站起來加快騎行速度,暗暗跟他較起勁來。
陳裘年故意逗她玩,一會降速一會突然加速,騎着騎着解嘉木心裡那股不高興莫名消散,偶爾還笑了。
直到後來玩累了。
“前面有洗手間,停一下吧,我要去一下廁所。”
于是四個人一起将車靠邊停下。
解嘉木剛走出兩步,忽而聽見舒時溫說:“嘉木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她停下等她,一起朝洗手間走。
舒時溫似乎有話要說,但解嘉木目視前方沒有注意到。
舒時溫忍了一會,一直到從洗手間出來,她們一起站在洗手台洗手。
“前兩天啊億忽然跟我說要不要出來旅遊,是我最喜歡的挪威”,她自顧自說起來,“但是我的身體你也知道嘛,不能遠途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