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男子注意力被轉走,他猛地拉男子的手,男子掙紮的時候刀口翛然在他手臂劃了一刀,好在他把解嘉木拉了過來,倒入他懷裡。
那一刻,她發顫的身體,熟悉的體溫,透過皮膚傳入他的血液,冰冷的血液被喚起了一絲暖意,心髒仿佛驟停了一秒。
她可能太害怕,緊緊環住他的腰,在感受到她回應的一瞬間他也抱緊了她。
木木,好久不見。他低眸看着她。
男子被警方制止在地上扣上了手铐。
周圍好亂,解嘉木還沒來得及看身邊的人是誰已經被宋雨霏拉走了。
而他,也悄悄推了出去。
“你吓死我了。”
解嘉木癱軟倒在她懷中。
她跟那個女孩一起被送去了醫院,傷口包紮好後她們就回了宿舍,路上宋雨霏說她魯莽不顧自己,還說必須要告訴她爸媽,她撒嬌着道歉。也是在路上她們看到新聞才得知原來那個男的是賭博輸了好多錢想出來拉個墊背的一起死。
回到宿舍後解嘉木坐在鏡子前看傷口。
宓聽接了個電話,下去了,五分後提着一袋東西回來。
她徑直朝解嘉木走去。
“給。”
解嘉木不解地看着她又看看那袋東西。她拿了過來,打開看發現是一些藥跟消毒的東西,還有點小零食。
“謝謝你宓聽,不過我剛才從醫院買了藥了。”
“這個效果好。”說完,她就走開了。
解嘉木愣愣看了兩秒,把藥放好。這個女生好高冷,話也不多,不過人好好。
-
酒店。
垃圾桶上面放着幾張被血浸濕的紙巾,那邊的浴室裡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水聲停了,沈億走了出來,沒穿上衣,用紙巾擦幹傷口,消毒後包紮。
坐在窗戶前的沙發,他抽起了煙。
傷口在隐隐作痛,也提醒着他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還有兩天就要回美國了,接下來又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見到她。
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煙。
晚上點了外賣,吃完後穿好衣服走到C大,仍舊戴着鴨舌帽。
他走過教學樓,宿舍,食堂,在打算出去時經過她的畫室,看見解嘉木跟陳裘年說笑着走出來,他立即躲進黑暗中。
他們看上去聊得很開心,陳裘年伸手弄她傷口她生氣地打他,最後在女生宿舍樓下分别,沈億也就往校外走了。
沈億剛出校門口不多久,一擡眸,看見前方幾米遠處站着個人。
學校有後門,他應該是從那出來的。
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
沈億還站在原地,陳裘年過來就打了他一拳,這一拳很重,他頭歪向一邊,嘴角流了血。
他擦着嘴角,陳裘年猛地揪住他衣領,他毫無反抗,雙目無神。時隔幾個月不見陳裘年發覺他變了很多,整個人頹廢,一點都不像個二十歲的人。
“我還以為你他媽死了呢。”
“死了也倒好。”
陳裘年厭惡地松了手,“她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你這個垃圾變成那副整天悶悶不樂的樣子。”
沈億低着頭,說了句:“對不起。”
“跟我他媽說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人是誰?!”
“我不配見到她。”
陳裘年輕呵了聲,“既然覺得自己不配就不要再出現。”
“我不會在她面前出現,答應過她,我會做到。”
沈億擦了下嘴角,低眸看着手背的血,“陳裘年,你是真心喜歡她嗎?”
陳裘年很暴躁,不耐煩地喊了句滾。
“我能看出來,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把她讓給你,但你要對她好。”
“讓?她是垃圾嗎任你在這讓來讓去?!”末了他罵了句操。
“不是那個意思。”
“那他媽什麼意思?靠我管你什麼意思,既然決定不跟她在一起就以後都不要讓她看見你。”說完他就走了。
沈億站了一陣,才開始往酒店走,風把眼淚吹了下來,誰也沒看見。
戎斯思發了很多條消息來,問他去了哪裡。
沈億沒管,洗完澡就睡覺了。
在他差點要睡着的時候一個電話把他吵醒。
剛接起,那頭高暮芸就問:“你不在學校?為什麼你林叔說去找你你不在。”
沈億累了,懶得解釋,編了個理由:“外出學術交流。”
高暮芸好像信了,應了句噢,又問他什麼時候回,沈億答完挂了電話。
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坐上飛往美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