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迎來了暑假。
她們回到了衛市,同行的還有宓聽。
原來打算做兼職的,可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在衛市玩了兩天之後她們決定去旅遊。
第一天去了海邊,但那天晚上解嘉木忽然就感冒了,第二天醒來開始發低燒。
她們要在酒店陪她,她說不要為自己掃興,她自己待在酒店睡會就好。
中午時她量了□□溫,38.5度。怎麼還比早上要高了,偏這時候還來生理期,整個人好不舒服。
她蓋上被子又睡了過去。
睡到迷迷糊糊之時,她感覺有人摸了下自己額頭,她很努力地睜開眼去看。
眼前的人專注地看着自己,她努力去看清這人是誰。
是沈億嗎?解嘉木伸出手想要摸他手,他似感受到了,回握她的手。
握住的那一瞬間他們的體溫交融。夢裡的感覺好真實。
“是你嗎?”
“是我。”
“怎麼來了?”她虛弱到幾乎沒有聲音。
“聽說你病了,我放心不下。”他的拇指揉搓着她手背。
“暑假你都沒有回來,我以為能看到你的,我幻想過好幾次如果我們見面的話,第一句話會說什麼。我好讨厭你,但似乎愛更多。”她怕他突然不見了,抱住他的胳膊。
“對不起。”他揉揉她頭發,将被汗浸濕的劉海輕輕撥開。
“你能跟我說你愛我嗎?騙騙我也行,說不定我的病就好了。”
“我愛你。”
“我想聽很多遍。”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最後一句他湊到她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說的。
她笑着用臉去蹭他的手臂,蹭着蹭着,眉頭微皺地問他:“為什麼你的胳膊有點硌?”
“幹活太多,皮膚被磨糙了。”
“你很忙嗎?”
“有點。”
“你有想我嗎?”
“很想,忙的時候想不忙的時候也想。”
她笑了,心裡覺得開心,偏又傲嬌,倔強道:“我不想你。”
他揚唇,無聲淡笑,“看出來了。”
“你有回來看過我嗎?”
“有,好多次,隻是你沒看到,不敢讓你看見。”
“那還是别出現吧,我不想再對你抱有希望。”
他沉默了幾秒,“好。”
她睡過去了。
沈億給她量了體溫,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說要喝水,他倒了熱水,又扶她起來喂她粥喝。
才吃了一半她說飽了,沈億輕聲哄着,讓她把粥喝完,她撒嬌地說抱了就吃,他緊緊擁抱好久,她說肚子不舒服,他一下一下輕輕揉弄,直到她睡着,不舍地松開。
不想讓她醒來時知道,走時還帶走了垃圾。
解嘉木醒來是晚上,燒已經退了,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了,她下了床,腦子卻忽然回想起那個夢。
她有點懊悔,為什麼要說那句話,沈億該不會以後都不來她夢裡了吧。她懊惱地拍自己腦袋。不該說的。
那個夢好真實,房間裡仿佛還彌留着他的氣息。
她們兩個回來了,她沒再往下想。
在沙灘玩了三天後她們就回了衛市。
暑假期間解嘉木大多時候在畫畫,在快結束時,一個晚上,她騎車繞到沈億家門外,遠遠地駐足。
原本空蕩蕩的門口忽然出現兩輛車,解嘉木躲進樹林裡。她看到沈億跟那個女生從一輛車下來,前面還有四個大人。
他們聊着天往裡走,看上去很和睦。
沈億沒跟着進去,那個女生出來拉他,他不知說了什麼女生進去了,他站在門口抽煙。
解嘉木覺得失落。果然不該再對他抱有希望。
她不想再看了,騎上車走了。
暑假結束之後她們回到了C大。
昨晚解嘉木睡得晚,下了課就趴在桌上睡覺,教室有點吵,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到宓聽離自己好近,還在...拍照?
宓聽似乎也吓到了,連忙往後退,她尴尬地說:“你的臉上有髒東西。”
解嘉木摸了摸自己臉頰。
宓聽覺得有點不自在,走了。
解嘉木看着她背影,直到她出去後才回神,沒多久她也回了宿舍。
一天晚上,她從畫室裡出來,戴着耳機正走着,肩膀忽然被人碰一下,她受到驚吓地回頭。
“班、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