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處理一下,你保護好自己。”沈骁說話間摸出印着白狐的打火機,一個箭步蹿入戰場。
驚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萊問:我今晚演技如何?裝睡比真睡累多了!你得補償我!
江萊點頭,算是肯定。
驚蟄斜着眼瞄江萊:我剛才可看到你拿銀針了。
江萊沒否認。
大狗搖頭:不會真想殺他吧?
江萊“嗯”了一聲。
大狗同情地看了眼沈骁,又望向江萊:還好他識趣,沒再多問。
“準備走。”江萊說。
驚蟄一愣:子母樹就一個出口,咱倆打洞出去嗎?
“不是現在。”江萊手腕一翻,摸出墨色飛刀。
驚蟄歪頭觀察飛刀,震驚地後退兩步:這這這,這不是你送給沈骁那把飛刀嗎!啥時候拿回來的!
江萊:“剛剛。”
驚蟄:你從獵隼隊長身上順東西?瘋了嗎?
江萊:“本就是我的刀。”
驚蟄:說好的演弱女子呢!
江萊:“沒這天賦,換個角色演。”
驚蟄狗模狗樣地歎了口氣:行吧,我配合。
就在驚蟄和江萊聊天的功夫,沈骁已經來到怪物的藤心面前。
他一個側翻躲開雌藤的連續酸液噴射,又借着雄藤攻擊的力量縱身躍起,單腳蹬上牆面,身體騰空的同時甩出銀色飛刀,這刀角度刁鑽,劃着弧線切斷附近所有雌藤,孤軍奮戰的雄藤已經顧不上捕獵,它們紛紛後撤,層層疊加,形成比剛才還要密集的盔甲,猩紅的尖刺向外,一邊保護藤心,一邊開始跑路。
沈骁穩穩落地,駕輕就熟地點了根煙,順手把打着的火機扔到怪物身上。
雄藤盔甲一點即燃,魔鬼藤馬上斷藤保命,把燒着的藤條丢棄好遠,再用新的藤條填補斷藤的空隙,然而這把火異常熾盛,火勢快速蔓延,遠比剛才洪展用篝火來得猛烈,填補速度跟不上燃燒的速度,不過幾秒鐘,整個魔鬼藤已經變成了火球。
沈骁靜靜等了一會兒,當雄藤盔甲上出現第一個縫隙時,短刀出鞘,輕而易舉地刺入藤心。
藤蔓盔甲開始坍塌,被火焰一層層燒成灰燼。
“收工。”沈骁從地下撿起飛刀和打火機,邊仔細擦拭邊說,“老鄭你等一會兒再收拾,魔鬼藤…”
魔鬼藤五分鐘才會死透。
沈骁話沒說完,飛刀刀面映出鄭勳的身影:廚子拎着軟塌的雌藤,正擡頭望着隊長,等待新的指示,完全沒注意到瞄準着他雙眼的鬼臉花!
沈骁猛然轉身,銀色飛刀正欲脫手!
突然,一個影子闖進來,擋住他的視線。
她從鄭勳身後閃出,皮膚蒼白,一身黑衣,動作無聲無息,眼神冰冷至極,猶如鬼魅。
她腳尖點着地面,輕盈躍起,在空中靈敏轉身,柳葉飛刀随風而出,翩若驚鴻。
是江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