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恒陽想用王六跟陛下換一件東西。”

沈烨慢悠悠給狐狸擦了擦嘴，“哦？你想要什麼？”

“恒陽想要平州知州之位。”趙娴跪了下來，從袖兜裡拿出一沓厚厚的紙，“這些都是平州知州劉尚貪贓枉法的證據。”

“陛下，平州百姓這兩年過得苦不堪言，還請陛下恩準。”

沈烨眸光一寒，他看向王德義。

王德義去把趙娴呈出來的證據接了過來。

沈烨看了看，眼底的寒光更甚。

“你先回去吧。”

“是。”

-

夜，暗獄。

王六被綁在椅子上，看着牆上各種各樣的刑具，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當初，他也曾随着趙傑嘲笑欺負過沈烨。

那時的沈烨任人打罵，毫不還手，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體弱多病快要死的棄子能那樣悄無聲息地就發動了一場宮變呢。

“主子。”

沈烨從暗處走了出來。

王六的腿抖得更兇了，像是看見了活閻王。

沈烨一眼便認出了王六，他冷笑一聲。

漏網之魚。

“說說，當年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暗一将燒紅烙鐵拿了出來，暗九從牆上挑了把剔骨刀，兩人走到了王六身邊。

“陛下，奴才錯了！是奴才當初有眼無珠，求您放過奴才！”王六被吓得六神無主，“奴才什麼也——”

暗一直接用燒紅的烙鐵在他腿上呲了一下。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個暗獄。

暗一：“解藥在哪裡，說！”

王六痛得渾身痙攣，臉色蒼白，“奴才真的沒有解藥......奴才隻知道趙傑給陛下下過毒，但奴才真的不知道解藥是什麼！”

“陛，陛下，奴才知道含妃娘娘真正的死因！！求陛下饒奴才一命！！”

暗一暗九愣住。

“呃——咳咳——”

“你剛剛說什麼？”沈烨掐住他的脖子，雙眼猩紅。

“奴，咳咳，奴才知道......咳咳......”

王六被掐着脖子，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烨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王六翻着白眼，掙紮的幅度減小。

在他快要斷氣時，沈烨終于松開了他，“說！”

“咳咳咳——”

“含妃娘娘......不是失足......從高處摔下來，是......是......太，趙傑......喝醉了酒，推下去的......”

沈烨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

“陛下高燒不退那晚......含妃娘娘去找先帝，先帝沒見娘娘，娘娘轉身下踏道時，被醉醺醺路過的趙傑推了一下.....”

那年冬天很冷，沈烨十二歲。他體内的毒雖然被張信和秘密地清了許多，但身子骨依舊孱弱，他突發高燒，那個時候明馨故意刁難，不準太醫開藥，沈含玉那時已失了寵，更沒什麼人願意幫她，而張信和又不能光明正大地來給沈烨治病，情況緊急，沈含玉去找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