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總裁面色一沉,她對此隐隐有些猜測,但始終不敢相信,現在經周姌一說,更是心如死灰。
“那我們該怎麼辦?”
周姌嚴肅道:“将這裡當成一個死亡遊戲。根據兔頭管家的指示,完成每個任務,摸清這個古堡的秘密,既然我們能來到這裡,自然也有辦法離開這裡。”
她離開圍牆這邊,又看向了玫瑰花園。
嬌豔的紅色,刺痛人的眼球。玫瑰随着風吹的方向搖曳生姿。美麗又危險。
女總裁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你對兔頭人口中的玫瑰花有打算了嗎?”
這件事并沒有因為一時的平靜而被遺忘,沒有人會忘記那天兔頭管家發狂的模樣。他口中主人生氣的代價沒人承受得起。
周姌看向她,思索着女總裁的可信性。
身處死亡遊戲,她根本沒法相信任何人。
“你有線索嗎?”周姌直截了當地問道,她看向女總裁,目光如炬。
女總裁身子一僵,她知道這或許是周姌對自己的考驗。
她心一熱,看向周姌:“我找到了一個鑰匙。”
說完,她将手伸進兜裡,小心翼翼地将鑰匙掏了出來,小小的一個。
“你在哪裡找到的?”
“我在觀察壁畫時,意外發現壁畫可以轉動,轉動後,聽見‘咔嚓’一聲,這個鑰匙就掉了出來。我不知道這個鑰匙在哪裡可以用,但我覺得這一定是一個關鍵線索。”
周姌垂眸看去,這把鑰匙和現實生活的鑰匙的樣子完全不同。這把鑰匙的尾部鑲嵌着繁重的花紋,前端突出一小截,這部分是用來開門的。
她不認為女總裁是在故意哄騙着自己,沒有必要。
女總裁見此,還以為周姌不相信,她拉起周姌的手,将鑰匙放到對方的手心裡。
“我是誠心想要和你合作的,我想要離開這裡。”
周姌看着對方真誠的眼神,将鑰匙收緊。
兩人這便結為了盟友。觀察玫瑰花時,周姌将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女總裁。
女總裁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個古堡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孩子。”
她的神情有些驚愕,甚至在懷疑周姌是否在和自己開玩笑。
這麼大的古堡,處處隐藏着危險和古怪,周姌告訴她,這一切的操縱使者是一個孩子。
周姌輕聲道:“是個孩子,但這已經過了千年。”
女總裁瞪大眼:“……是鬼?”
“暫且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不是人。”周姌悶聲道,她本來是個唯物主義者,堅定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鬼怪之說,自從來到這裡,她的認知被打碎重塑。
氣氛陷入低迷。
周姌蹲下身,仔細觀察着玫瑰花。她突然伸出手指,女總裁瞪大眼,連忙将她的手拉了回來。
“你瘋了?你是不是忘了這花可以吃人的。”
周姌搖搖頭,她當然沒忘記。她隻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這花的意志定是可以被人操控的,有時會張開口将人吃去,有時又安靜無事。
她想看一下古堡外面的花是不是也會張口咬人。
女總裁聽了她的想法驚愕道:“那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啊。萬一真被咬了怎麼辦?”
周姌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冒失了些,不過她向來如此,一遇到什麼事情就容易激進,一心想要找到結果。這也是她想找個盟友的原因,有個人能在旁邊攔着點自己。
現在,她激動的心思冷靜了下來。周姌走到一旁,拿起一根小木枝丢了過去,便見那安靜美麗的玫瑰花忽然張開了巨口,将木枝吞了進來。
那尖銳的獠牙就在眼前展露,“咔嚓咔嚓”,仿佛不是在吃木枝,而是在碾碎人的骨頭。
呼嘯的風聲吹過,這下周姌徹底清醒了。
她看着那花繼續随風搖曳,一副歲月美好的樣子。
周姌摸了摸胸口,心跳如雷,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那麼近。
果然,不管是古堡内的玫瑰,還是外面的玫瑰,都是美麗外表毒蠍内裡。真真正正映照了“美麗的玫瑰都帶刺”這句話。
女總裁仍然心有餘悸之際,轉頭看向周姌,卻發現對方眼裡隐隐的興奮。她無語地扯扯嘴角,這女人該不會被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