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心裡更疼了,即便痛,她也要梳洗打扮,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跪着也要走完。
她并未坐鳳鸾春恩車,甚至連個随從也沒有,她就這樣走到了養心殿,走到了她日日夜夜待着的地方,卻不再是以紫禁城的奴才,而是皇上的妃子,謝長宴的女人。
一路上都有宮人對她行禮,對她竊竊私語,她似乎都不在意,養心殿燭光搖曳,外面的人掀開帳缦,她走了進去。
謝長宴正坐在一旁看書,見她入内,連忙起身扶住即将行禮的宋婉凝。
“婉凝不用多禮。”謝長宴似乎很激動,拉着宋婉凝的手帳,眼神裡都是渴望,燭光打在他的臉上,臉部線條流暢,鼻子高挺,整個人再無之前的淩厲,反而多了一絲柔和,他抱住宋婉凝,喃喃道:“婉凝,你終于是我的了。”
他抱得越來越緊,宋婉凝身型也被勾勒出來,柔軟的面料貼近着謝長宴的胸口,引得愈發燥熱。
他似乎急不可耐,謝長宴松開宋婉凝,離她半步遠,此時的宋婉凝肌膚如雪,眼下的紅痣勾得謝長宴□□焚身。
宋婉凝從披風裡伸出手,解開粉色衣帶,披風“唰”得掉在地上,她裡面穿着薄如蟬翼的寝衣,紅色的肚兜鮮豔如血,朦朦胧胧。
謝長宴隻覺口幹舌燥,燭光熄滅,床榻撞動。
“皇上,輕些。”
“婉凝,你把朕的魂都勾走了。”
*
宋婉凝被折磨了一夜,謝長宴早已離去上朝,離去前,特意囑咐不用叫醒,讓宋婉凝多睡會。
玉蘭在門外和荔星急的團團轉,偏偏門口太監又不讓去叫醒,說是皇上特意叮囑的,眼瞧着馬上到了晨昏定省的時辰,誤了時辰,皇後娘娘隻怕會不高興。
好在宋婉凝醒了,吩咐她們進去梳洗,緊趕慢趕,還是遲了,所有人都等着宋婉凝之人。
一進門,林貴人率先發難,“喲喲喲,瞧我們這位得了恩寵,便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的宋嫔娘娘,終于姗姗來遲了。”
宋婉凝自知理虧,奈何謝長宴是在折磨她太久,全身都要散架了。
“嫔妾來遲,請皇後娘娘責罰。”宋婉凝跪在地上,語氣誠懇地說道。
所有人默不作聲,喝茶的喝茶,雖默不作聲,卻所有人都看着周若雪,等待着她的發難。
“來得這樣晚,恃寵而驕,該罰。”說罷,周若雪思考了一番,而宋婉凝則是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念态度誠懇,就罰兩月俸祿,抄女則女訓各十遍。”周若雪手裡撚着佛珠,鄭太後禮佛,周若雪想要讨好,便開始學着。
“嫔妾謝皇後娘娘教誨,謹當謹言慎行。”宋婉凝俯身再次一禮。
“起來吧。”周若雪連多一個眼神都沒給宋婉凝,她料想一個沒有家室,空有皮囊的人能聖寵幾時。
不少的人投來嫉妒的目光,宋婉凝隻當沒看見,這裡面數林貴人的眼神更甚。
随即有人開口道:“聽聞昨兒個皇上送了皇後娘娘好大一尊佛像,到底還是皇上跟娘娘有情義,旁的哪有這般恩寵。”
于貴人家世薄弱,見皇後娘娘周若雪進宮,自是攀附。
周若雪掩面輕笑,面上愈發得意,“皇上也是念着各宮妹妹的。”随即朝着身後的陪嫁丫鬟芸兒使了個眼神。
不少宮女端着托盤進入,在各宮娘娘面前駐足,福身将周若雪賞的東西遞進各宮娘娘眼簾。
“皇後娘娘出手好大方,這怕是進貢的珍珠吧。”賢妃驚訝地說道。
各宮娘娘面前都有一小盒子的珍珠,個個圓潤飽滿,珠光寶氣。
“本宮一點兒心意,各位妹妹可自行安排用處。”各宮貼身宮女将托盤接過,幾位娘娘也都起身福身謝禮。
“謝皇後娘娘賞賜。”
“快平身,各位妹妹,不用客氣。”衆人坐必,又閑聊幾句。
“今日也無事,各位妹妹散了吧。”周若雪淺淺說道。
“嫔妾告退。”各宮嫔妃行禮退下。
“宋婉凝,你給我站住。”林貴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婉凝聞聲回頭,隻見林貴人怒氣沖沖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