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梁子墨去了一趟公司銷假。
湯郝年底越來越忙,公司基本上由幾個經理在管理,暫時也沒什麼大事。
梁子墨離開公司之前,給湯郝去了個電話。寒暄幾句之後,湯郝在電話那頭說今晚他請客,要三個人一起聚聚。
梁子墨應了好,随後就給程渡發了消息晚上不回去吃。
一打開,才發現原來今天淩晨到家的點程渡給他發過消息,但他當時已經睡着了,沒看見。
他忽略的發完消息就關掉了聊天界面。
到了晚上,三個人又到了望江閣。
何蔓無精打采:“老湯,怎麼又是這兒啊!”
梁子墨無奈笑笑:“既然都到這兒來了,還是我來請客吧!”
何蔓啧啧兩聲:“我看老湯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想讓你請客。”
湯郝解釋:“少來,我媳婦她想吃這家的糖醋排骨,讓我吃完了帶一份回去給她吃……再說了,今天你跟子墨都回來第一天我怎麼可能讓你倆請客呢?”
湯郝和他老婆早就已經領證搬進新房,隻是在年後辦婚禮。
趨近年底,婚事将近,夫妻倆熱情似火,他老婆已經懷孕一個多月。孕婦正處于孕反的階段,能吃想吃的東西不多,而他向來老婆奴,這會兒也隻能委屈朋友們了。
何蔓知道他體恤老婆辛苦,也沒再挖苦他。
望江閣的裝修與一個多月以前無異。古色古香,江南小飯館的韻味十足。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三人在上樓進包廂時,迎面撞上了程珈和身邊一位男士有說有笑。
程珈一見梁子墨,頓時興奮的同他打招呼:“呀!嫂子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和我說!你真的帶了你朋友來我這兒吃飯呢!”
回想起上次程珈在電話裡說的話,他覺得有些尴尬,但面上還是維持着應有的體面。
“嗯,不好意思,今天才到家,還沒來得及。晚上和朋友一起來吃一頓接風宴。”
這時站在程珈身邊那位男士發出驚歎:“梁子墨!?”
他的目光轉向那人,詫異:“你是……?”
“真的是你!你不記得了,我是易州啊。”
站在程珈身邊那位男士名叫易州。
這個名字一出,站一旁的湯郝和何蔓都驚了,梁子墨更是愣住。
“……學長,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這麼巧。”
易州盯着他不放:“是很巧,沒想到還能再見你。”
程珈:“啊?原來你認識我嫂子啊。”
易州大吃一驚:“什麼……嫂子?子墨,你結婚了!你現在還好嗎?”
梁子墨舉了舉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回他一個禮貌的微笑:)。
“是的,我先生對我很好。”
易州:“……”
聽他這回答,程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湯郝看準時機,向前一步隔絕了對方盯着梁子墨赤.裸裸的視線,說道:“易州,恐怕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
易州有些失落,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又有程珈在場的緣故,隻好點點頭。
“嫂子,一會兒見。”程珈禮貌的對他笑笑,随後跟着易州離開了這裡。
進了包廂,一坐下來,何蔓忍不住吐槽:“這都什麼孽緣。”
湯郝将菜單遞給兩人,說:“看看想吃什麼——子墨,别把這種爛人放心裡。”
他一臉平靜:“不說他,先好好吃飯。”
等吃完了這頓飯,湯郝買單,梁子墨出來找廁所。
這一幕過于眼熟,他心想,今天再碰不到程渡了吧?
但是下一秒,程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嫂子,跟我來!”
他被程珈拽着進一個包廂,懵了一會兒,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程珈拉着他說:“嫂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和易州……熟嗎?”
梁子墨聽到這個問題微微蹙眉,感到奇怪,程珈這是在搞什麼鬼?
“隻是在同一所大學上過學而已。”
程珈似乎有些不甘心這個答案,咬了咬唇:“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跟你隻是學長學弟的關系。”
他的表情有些不悅了。他們程家的人,都喜歡這樣這樣疑神疑鬼嗎?
在他發作之前,程珈很快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
“我沒有别的意思!哎,我實話跟你講了吧,易州是我媽給我安排的聯姻對象!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家庭根本沒有結婚自由!”
梁子墨反應過來:“所以你是想問我,易州這個人怎麼樣?”
程珈點點頭。
關于這個人,梁子墨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講。
上大二那年,他和湯郝何蔓三個人一起辦的工作室剛有一些起色,梁子墨就在校内因為長得不錯被很多男男女女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