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起這麼早?”
程渡一隻手撐着台面,左手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梁子墨瘦的幾乎程渡一隻手快要可以掐住他的腰。
梁子墨感受到腰上傳來的熱度,立刻立正,渾身變得僵硬。
“這不是你要上班嘛?鄭阿姨不在,我擔心你早上吃不好胃疼。”
如果不是看在金主打錢大方的份上,梁子墨一定不會在休假的時候起那麼早伺候别人。
但想是這麼想,最後端上餐桌的,隻有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
程渡沒嫌磕碜,吃完就換上西裝準備出門去公司了。
梁子墨收拾完碗筷,就看見程渡站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
“墨墨,過來幫我打一下領帶。”
“啊?我打得不好!”
梁子墨雖然了解過怎麼打領帶,但是因為工作不需要穿正裝,因此缺少練習,打的不怎麼樣。
程渡為什麼突然喊他幫忙?以前不都是他自己打,從來沒有喊過他麼。
“沒關系,”随後覺得應該找個什麼理由,他張了張口,說,“落枕了,胳膊酸。”
“嗷……好。”
梁子墨表示理解,他走過去,接過程渡遞來的領帶。
雙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膀,兩人距離拉近,呼吸交纏。
不知道是因為家裡暖氣太足,還是程渡火氣旺,梁子墨總覺得一靠近他就熱的手心冒汗。
尤其是程渡再次放到他腰上的那隻右手……總覺得程渡這兩天很喜歡把手放他腰上,他這算是被揩油了嗎?
被摸腰摸多了,梁子墨已經可以鎮定的壓下驚慌的心,但難免的耳紅。
手上的領帶在他脖上繞了一圈,梁子墨尋着記憶給他打了個半溫莎,從他左手手心上拿起一枚溫熱的煙灰色的領帶夾夾好,最後整了一下他的衣領。
“好了。”
梁子墨抓着他的右手,想把那隻搭在他腰上的手扯下去,卻反被抓住手,男人一把将他拉進自己懷裡。
“怎麼了!”
梁子墨被抱了個滿懷,他小幅度的掙紮了一下,但程渡抱的很緊。
男人在他耳邊輕聲呢了一句:“别動。”
程渡的聲音鑽進耳蝸,傳達進他的四肢百骸,蘇的他腿軟。
梁子墨有時候覺得,自己真夠沒出息的。
但又覺得,如果程渡不是鑫隴的董事長,他去做配音、聲優或者主播,一定會大火。
他暫時找不出第二個讓他覺得聲音比程渡好聽的人了。
程渡低眸注視着梁子墨的眼睛。零距離的好處就是,梁子墨那雙棕色的眼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他的身影,再擠不下其他任何東西。
程渡緩緩低下頭,梁子墨以為他要吻下來,吓得手指下意識攥緊他的西裝外套,閉着眼側開腦袋。
但意外的,臉龐忽然傳來微微涼意,他睜開眼,發現程渡隻是與他臉貼臉。
從沒這麼近過!他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瞪大了眼睛。
大約過了半分鐘,程渡終于松開他。
他戲谑:“墨墨,臉太燙了,以為我要吻你?”
梁子墨:“……”
臉更燙了。
待程渡走後,心跳仍未恢複平靜。
梁子墨趕緊在手機上采購了降溫貼,以這兩天臉紅的速度,他擔心自己體溫過高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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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到了公司後,林陶跟在他身後彙報工作和行程安排。
說完那些,林陶猶豫了很久,一臉的視死如歸。
“程總,前天趕回國飛機,我幫您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小心把合同放進行李箱了……是我的失職!昨天沒敢打擾您休息,今天兩個小時候後的會議需要用到那份合同,您……您帶了吧?”
程渡:“……”
如果昨天就收拾過行李箱,不需要林陶提醒,也是會發現那份合同的。但是回去後,他忘了這茬,以前鄭阿姨在的時候會打理好這些。
看來有必要招聘一位生活助理。
現在趕回鳳栖灣,來回估計得要三個小時,還得忽略現在正是上班出行高峰期。
程渡有些頭疼,沉聲道:“……扣除本月獎金,另外,重新幫我招一名生活助理,出去吧。”
林陶點點頭,不敢多出聲:“是。”
說完他就走了,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程渡撥通了梁子墨的電話,讓他幫忙将行李箱裡的文件送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