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墨點點頭。
他在媽媽的墓前有一句話沒對她說:程渡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他以前錯怪了。
他好幸運,也很幸福。
“乖。”程渡擡手揉揉他的頭發,“既然下周才走,那你明天下午到公司來找我一趟。”
“下午?去做什麼?”
程渡神秘一笑,低頭親親他:“來拿送你的禮物。明天晚上和我約會,好不好?”
梁子墨臉頰微微發熱,回吻了他:“好。”
他的身體還難受着,程渡隻是将他摟在懷裡,輕拍他的背,哄他睡覺。
小椰子覺大,程渡都已經去上班兩個小時了它還在睡。
梁子墨本想陪椰子玩玩,但小棉花團子睡得正香,讓人不忍心打擾。
他給湯郝何蔓發了消息,說自己下周要再次下鄉了,兩人在群裡送上好一番叮囑。
湯郝和妻子在外度蜜月,何蔓已經在外地,也許他們三人下次不一定能再聚齊了。
湯郝未來将要事業和家庭兩頭跑,照顧老婆孩子恐怕不得空;何蔓獨立出去創業,以後隻會更忙,需要到處出差。
而梁子墨,在擺脫了替父親還債的死局之後,終于可以有喘息的機會,能夠不用再卷,存下錢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在家吃過午飯,他便出門去公司找程渡。林陶殷切地将他帶上董事長辦公室。
梁子墨進去的時候,程渡正在裡頭休息,而曲叢薇在一旁端茶倒水。
看見女人的那一刻,梁子墨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很快回過神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程渡聽見動靜,睜開眼瞥過去,看見是老婆來了,朝他伸伸手。
“墨墨,你來了,到我旁邊來坐。”
梁子墨走過去坐下,曲叢薇向他點頭問好,表情略帶尴尬,硬着頭皮給他也倒了杯茶。
“梁先生,請喝茶。”
她保持着面上弧度剛剛好的笑容。
梁子墨沒接,也不為難她一直端着茶杯,隻是說:“我不愛喝茶,不麻煩了。”
曲叢薇尴尬收回茶水杯。
“心情不好?”程渡問。
梁子墨搖了搖頭。
程渡挑了挑眉,沒再問下去。扭頭吩咐曲叢薇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交到梁子墨手上,是兩份購車合同、車鑰匙,江城某處别墅的購房合同、房産證、大門鑰匙,以及兩份未拆封的其他文件。
“你真買啊?”梁子墨看見這些吓了一跳,以為隻是随口開個玩笑,誰知道他來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的?”程渡捏了捏他的臉。
說不高興是假的,既然程渡已經送到他手上了,那他就沒有必要再推拒了。
當着曲叢薇的面,他擡頭親了程渡的嘴唇:“謝謝老公。”
程渡的手摸到他腰上,繼續說:“還有兩份文件,拆開看看。”
梁子墨帶着疑惑繼續拆文件,牛皮紙袋的文件封拆開後,是一封勝訴判決書。
“這是?”
他仔細看下去,原來是易州那家夥被告了,被告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造謠诽謗,侵犯未成年,商業犯罪……
最終讓易州賠償造謠的那一筆錢會到梁子墨賬上。
這是一份遲到了六年的應有的賠償。
程渡:“這是你想要的賠償,看看另一個。”
梁子墨眼裡已然已經閃着淚花,頓了一會兒,才繼續拆下一封文件。
“兒童基金會!?”看清上面的字,梁子墨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不可置信的擡頭。
那人卻帶着淺笑,眉眼間盡是溫柔地笑意看向自己。
“是以我的名義!”梁子墨再次确認了一下。
“嗯,以你的名義,高興傻了?”
他的眼眶已經模糊了,今天下午收到的車子房子或許随便挑出一個都比建立基金會的本金要高得多,但,隻有這有這份禮物最合他心意。
“我……我該怎麼謝你,我……”
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
曲叢薇瞅準時機溜了出去。
程渡将他攬進懷裡,某人的眼淚蹭髒了他昂貴的西裝外套也不慎在意。
“你是我老婆,謝什麼?”
梁子墨接過程渡遞來的紙巾,擦幹淨了眼淚,但眼睛仍舊紅紅的:“不行,這些加起來太貴重了!而且……而且老婆聽着怪怪的,我是男的。”
程渡斟酌了一會兒,在他耳邊說:“那你是我……寶寶。”
不用看,程渡也知道他臉紅了,就好像設定好了觸發關鍵詞自動進入程序似的。
某人頭頂燒到要冒煙,程渡才不管他有沒有心思在聽,接着說:“你要是真想報答,今晚就以身相報吧。”
梁子墨:“……”
.
今晚約會,在外吃飯。
程渡特意讓他吃飽了才能下飯桌,梁子墨沒有反駁,埋頭多吃了一些肉,他深知今晚必定是一場惡戰。
不吃飽,他恐怕都沒力氣撐到做完。
程渡預定了一家高檔情侶酒店,房間内設施道具一應齊全,看的梁子墨臉熱。
剛開葷的男人不知道節制,做起來沒輕沒重。好幾次梁子墨撐不住了,非要他哭着将程渡的手臂掐出血才能停。
這一夜比前天晚上慘烈的多,不僅梁子墨身上未消散的淤青疊着新的紅痕與吻痕,就連程渡的後背也被抓傷了好多道口子。
梁子墨渾身疼的要散架,他很想将他踹下床去,甯願做一個忘恩負義,翻臉無情的白眼狼,也不要被他摁着操了。
但他太累了,手臂都沒力氣擡起來,被程渡緊緊摟在懷裡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