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房間的情況,陸在川叫了工廠負責人了解情況。
他沒有立即詢問胡佛生的事情,而是先問了一下工廠的工人是否有東西失竊的情況。
工廠負責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有,廠裡工人偶爾會丢東西。”
“丢的什麼東西?”方一渠連追問。
“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工廠負責人說。
眼看他支支吾吾不肯直接說,方一渠立馬沉了臉:“到底是什麼東西。”
工廠負責人在門外等着,并沒有看到屋子裡兩人搜羅到了什麼東西,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眼看糊弄不過去,
工廠負責人
豁出去了:“女工人的内衣。”
“這東西丢了也不值幾個錢,幾個丢東西的女工人隻能收衣服的時候罵罵咧咧幾句,也沒辦法知道是誰幹的。”
到底丢内衣的事情說出去不好聽,别給警察留給不是正經上班地點的印象。
“丢東西了你們沒處理?”方一渠問。
工廠負責人一臉苦澀:“哎呦我的警察同志,丢錢不足多少金額報警都不能立案,更别說是丢幾件穿過的内衣啊,我們要處理那是不是得全廠工人的宿舍都搜羅一遍,男工人們莫名被搜能心裡舒服嗎。”
“我們也沒辦法,廠裡每天都有對應的工作量,我們每天趕工作量都忙活不過來,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隻能把女工人安撫下來,讓廠裡的保安多巡邏巡邏。”
方一渠和陸在川對視一眼,如果沒錯的話,那些丢失的内衣,很有可能就是胡佛生幹的。
胡佛生又是保安,讓他多巡邏找變态,不等于自己找自己,能抓到偷内衣的賊就有鬼了。
“胡佛生在這裡上班,有跟什麼人結仇結怨嗎?”陸在川切換話題,不再糾結在内衣失竊案上。
工廠負責人仔細想想:“沒有啊,保安的工作都是兩班倒,主要是保障工廠貨物的安全,跟員工都沒有打交道的。”
“廠裡有幾個保安?”陸在川問。
“四個,兩兩一班倒。”
“麻煩你把其餘三個保安,還有提出過内衣丢失的女員工一起叫來,我有些事情想和他們了解一下。”陸在川說。
要叫另外三個保安來工廠負責人能夠理解,可那些女員工,就顯得有些奇怪。
也僅僅隻是一瞬,負責人立馬意識什麼。
很快工廠負責人就聯系好了一衆相關人員,在得知陸在川他們是因為胡佛生的事情過來時,被叫來的女工人臉上都是茫然的神色,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陸在川注意到安保組後排,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身上過大的保安服穿在身上,有種小朋友偷穿大人衣服即視感的保安身上。
在聽到胡佛生的事情後,隻見他眉頭緊鎖,嘴角無意識向下撇,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眼神中滿是厭煩和輕蔑,仿佛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是多大折磨一般。
陸在川問他們對于胡佛生的印象,女工人那邊都表示不熟悉,沒什麼了解。
“不是很熟,性格悶騷的很,話不多,常常跟他說話都不搭理人,也就不怎麼跟他多來往。”
“是啊,這小子都不知是不是有自閉症,一天到晚說的話都不知道有沒有十句。”
幾個跟胡佛生一起輪班過的保安在讨論着,陸在川的注意力卻在最後面的保安身上。
聽着其餘同事對胡佛生的評價,他臉上厭煩的表情都快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