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樣本的檢驗結果比宋文煜的屍檢先一步完成,遊坤的DNA與羅渙衣服上的血迹樣本一緻。
另外胡雪清身上找到的一些不屬于她本人的DNA樣本,也都找到了對應人員,确定就是羅渙和遊坤的。
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宋文煜又熬了一個通宵進行屍檢,從房間裡踉跄走出來時,臉色蒼白如紙,眼底的烏青濃重得仿佛被人揍了一拳。
“有吃的嗎?”宋文煜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整晚的高強度工作讓他繃緊了每一根神經,現在突然放松下來,疲憊感如同山呼海嘯一樣襲來,偏偏肚子還咕咕直叫。
明禮把煎蛋和白粥給他推了過去:“他們去村裡走訪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食物的香氣鑽進鼻子,宋文煜擡手去拿勺子:“抱拳了老鐵,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陸在川他們在村裡摸排時,陸在川接到了韓慈的電話。
“我按你說的找到了何酥的學校,和你想的一樣,自從何祖文夫妻失蹤後,何酥就一直沒回過學校。”韓慈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語速下意識有些急。
陸在川追問一句:“何酥一個月的時間沒回宿舍,學校領導都不知道嗎?”
韓慈回道:“一般大學校園不像警校、軍校那樣管控嚴格,何酥的舍友們知道何酥是因為父母出事回家了,并不清楚她有沒有和輔導員請假,隻當她請假時間長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加上她們學校隻有大一時輔導員查寝比較頻繁,宿管阿姨晚上也沒有查寝的習慣,諸多原因湊在一起,導緻何酥一個月沒回學校,輔導員和舍友他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陸在川問:“何酥和學校老師、同學關系怎麼樣?”
韓慈歎了口氣,說:“輔導員一個人帶好幾個專業的學生,何酥既不是班幹部,也沒有什麼特别突出的技能,輔導員對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說:“就連何酥這個人,輔導員都需要查學校的教務系統,才能确定有這個人,可見存在感确實不高。”
“何酥的舍友說,何酥剛上大學時,吃穿用度都非常節省,和人說話時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給人感覺很是自卑封閉。”
“起初,舍友們以為她隻是性格内向,都主動去接近她,但何酥卻顯得很抗拒,甚至開始用早出晚歸的方式,刻意躲避她們的接觸。”
陸在川沉默了一會兒,随即說:“所以,她在學校裡沒有什麼親近的朋友,對她的情況,大家也都不清楚是嗎?”
“可以這麼說。”韓慈那邊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
“我去過何酥的宿舍,發現她的櫃子裡藏了很多沒有标簽的瓶瓶罐罐,我現在正帶着這些藥回去,準備做檢測。”
“另外,何酥的舍友們反映,她的生活非常拮據,每次吃飯時她的餐盤裡幾乎隻有白米飯和便宜的青菜,有時候甚至連青菜都沒有,隻喝食堂免費的例湯。”
許是上了車,韓慈那邊立馬安靜下來:“可她的櫃底下,我們發現有好幾個奢侈品包包。”
“我不了解包,不确定是真貨還是高仿,已經讓人送去奢侈品專櫃做鑒定,他們的出貨都有登記,如果鑒定是真的,就能追溯到買家。”
韓慈神情凝重:“如果包是真的,何酥有錢買包卻沒錢吃飯,也太奇怪了一點。”
陸在川心情同樣沉重:“何蓮的那些客戶呢,都排查清楚了嗎?”
“都已經全部排查完了,确定都沒有作案的嫌疑。”韓慈說。
“你昨晚發來的名單我還沒來得及查,等我有了消息再給你打電話。”韓慈的聲音透出一絲疲憊。
陸在川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