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皇嫂!你說好今日要陪我去遊湖踏青的,不許再抵賴了!”蕭紫涵下了馬車就風風火火地往蒼懷王府裡跑,邊跑還邊嘟着嘴嚷嚷。
馬維見到她立刻向她行禮,恭敬道:“公主,王爺和王妃并不在府中......”
“什麼?皇兄又把她拐到哪裡去了?自從他們成親之後,皇兄整日霸占着皇嫂,本公主就未曾見過她一面......”蕭紫涵有些委屈,皺着小臉憤憤道。
馬維黑臉一紅,頓時伏得更低,不敢妄言,隻能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往對面一指:“王爺和王妃回國公府陪國公爺用膳了......”
“哦哦這樣啊...謝謝啊!”她順着馬維指的方向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又徑直朝國公府跑去了。
馬維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心道這小公主可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啊......
許之騁自從兩個孩子大婚之後心情一直都很好,女兒女婿就住對門,想他們了走兩步就能見到,甚至還不用他親自去,許念和蕭懷幾乎每日都會回門陪他用膳,這小日子過得跟之前沒什麼區别。
“念兒...瘦了!”許之騁心疼地往她碗裡添了好幾樣菜。
許念眨了眨眼,默默低頭用膳不敢随意出聲。
蕭懷眉頭微動,似是有些自責:“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念兒......”
許之騁一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呢,就聽到陳臨來報:“老爺,八公主到了。”
“哎喲你看看...你看看,找你找到吾的國公府來了。”許之騁心下了然,又納悶起蕭聞的去向:“近日怎的不見老五那小子?”
蕭懷熟練地替許之騁空了的茶杯添了些茶,答道:“既然要參軍,必是要從頭來過,新兵事忙,抽不得身也是正常的。但他基礎打得不錯,适應的速度很快,嶽父不必為他擔心。”
剛說完,蕭紫涵就進來了,見到許之騁也在,她趕緊賣乖問了個好。
“公主無需多禮,用過膳否?來人,替公主添一副碗筷。”許之騁言笑晏晏地吩咐着,邊讓蕭紫涵落座。
蕭紫涵也不客氣,挨着許念與蕭懷中間的空隙就坐下了。
蕭懷:“......”
許念看在眼裡,嘴角偷偷勾起一個幸災樂禍的弧度,看向兀自闆着臉的蕭紫涵,輕聲問她:“怎麼了?誰又惹我們家紫涵不高興了?”
隻見蕭紫涵嘴一撅,飛速地瞥了身邊的蕭懷一眼,還哼了一聲,答案一目了然。
“近日聽杜夫子說起,你的功課似有退步了......”蕭懷也不着急解釋什麼,隻繼續往許念的碗裡添菜,一邊狀似無意地提起一句。
蕭紫涵更不服氣了:“還好意思說!他居然拿我的國策論與皇兄的相比,這能不退步嗎?”
“況且,本公主一連半月都泡在皇家書苑,好不容易能出宮與皇嫂遊湖踏青,結果全被皇兄給截胡了!”
“咳咳咳......”許之騁一嗆,開始發動他爐火純青的演技——裝聾作啞。
許念臉一熱,想要截住她的話頭卻已然來不及,隻好歎了口氣,哄道:“好,那用完膳我們就去,如何?”
蕭紫涵立刻忙不疊地連連點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可愛得讓人想狠狠捏一把:“好!皇兄不許去!”
許念看了眼似乎有些委屈的表兄,向他眨了眨眼表示歉意,無奈道:“......好。” 沒法了,她不能厚此薄彼啊......
蕭懷眉頭微動,眼裡同樣閃過無奈,不是約好了要去看望徐青前輩...?卻在看到蕭紫涵臉上的勢在必得後默默放棄了掙紮。
“嗯,你們年輕人啊就該好好玩玩,别整日憂心忡忡的,小小年紀就成了大人...你們這後頭還有吾在呢,天,塌不了。”許之騁意味深長地歎出這麼一句。
許念的眼忽的一紅,原來自己所有的擔憂與未雨綢缪,父親一直都看在眼裡......
所幸在烏麗與鶴雲樓的幫助下,朝中局勢已盡在掌握。父親與表兄又位高權重,她身負郡主之名,王妃之尊,手中财富亦可稱霸半邊天。可以說現在整個盛京根本無人能撼動他們一分一毫。
隻是邬斯榮這個潛在的威脅,若是一直按兵不動,自己便也尋不到由頭為難于他,更别提将他鏟除殆盡了。
可若就此止步,任由他自生自滅不受自己掌控,她又唯恐悲劇再次重演......隻要有他在一日,自己就無法真正安心。
“皇嫂你怎麼了?你看起來有些疲憊啊......”蕭紫涵擔心她,也沒多想,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問了出來。
許念回過神,眼見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笑着擺了擺手:“無事,不是要去遊湖嗎,走吧,叫上蘇姐姐......”
“嗯嗯好啊!!”蕭紫涵興高采烈地拉起許念的手就想往外走,反應過來後老老實實地向許之騁行了一禮,又朝蕭懷做了個鬼臉,才拉着許念繼續向外走去。
許之騁哈哈一笑,又拍了拍蕭懷的肩,安慰道:“無妨,來日方長。正好,吾有事與你相商。”
蕭懷正色起來,乖巧颔首:“嶽父請說。”
“嗯,吾聽聞近日東郊時有乞兒與浪者無故失蹤,雖然這些人不肯憑雙手謀生,可在盛國境内我們不能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