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是許知夏唯一的好朋友,不可替代,用網絡流行語來說就是嫡長閨。
許知夏剛洗過澡,邊用毛巾擦着頭發,邊回複着“可以啊,去哪?”
“我知道新開的一家酒吧,去不去?新開的打9折呢?”
“不去。”許知夏故意嬌嗔的開口。
“别裝,我知道你看到9折就走不動道。”蘇溫無情拆穿。
“懂我者,非你也。”她說完,自己都笑了。
電話挂了後,她換了件衣服。
兩人到酒吧差不多晚上零點了。
酒吧的氛圍很好,該唱歌的唱歌,該扭腰的扭腰,五彩斑斓的燈光肆意打在大廳,一種歡樂的氣氛襲來,腦中的多巴胺自然分泌着。
兩人坐到角落的卡座上。
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沒化妝,就塗了個素顔霜,臉白唧唧的,似棉花糖,甜人心,因為彩色燈光的存在看的不是很清。
“喝一杯。”
蘇溫舉杯。
她也舉。
兩個玻璃杯相撞的聲音在喧鬧的酒吧裡不是很清晰。
她喝了幾杯,臉上有些燥熱,這酒的濃度還是比較高。
“哎,我看到李恒飛了,一起碰一杯?說不定還能把咱這單買了。”
她點頭,被她拉到人群裡。
夏天本就燥熱,男生堆裡的汗味格外明顯。
她剛喝了不少酒,因為汗味的刺激,這會兒有些想嘔,捂着唇朝衛生間跑去。
她在衛生間幹嘔着,眼裡的紅血絲瞬間爬滿,她一直趴着嘔,背都有些酸了,她打開水龍頭,任憑水流沖洗嘔洩物,她雙手捧住水,水撲打着臉,這會兒清醒過來了,吐出來胃裡舒服了不少。
她哼唧了下鼻子,走出衛生間,沒注意撞上一堵肉牆。
擡眼。
眼神與他相撞。
是上午那個人,不同的是他嘴裡咬着煙,他任憑煙霧纏繞着,煙擋住了他的神色,她心裡有些不安,摸了摸被撞的額頭。
他身上有着濃烈的酒氣,但他沒醉,就這麼直直盯着她,她有些不自然了,道了歉,想逃離,手腕被他緊緊抓住。
她轉身疑惑的看着他,他像剛才一樣沒出聲,就看着她。
“幹嘛啊?”許知夏被惹怒了,一臉嫌棄,想甩掉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
她掙紮過程中無意發現他的脖頸上有密密麻麻的紅疹,脖子紅的吓人,有很多的爪痕,應該是他撓的。
“你脖子怎麼這麼紅?”她下意識的湊上前,扒拉他的領口,腳尖掂起,她看到大面積的紅,還有隐隐若現的肌肉線條。
她臉一熱,朝後退了一步。
濃烈的酒精味褪去“你該不會酒精過敏?”
他緩緩點頭。
許知夏認命的把他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