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禾昨夜下了雪,厚厚的嘎吱鋪了一層。
外面的風吹的刺骨,她被手機電話聲吵醒。
眼睛都沒睜開,随手點擊接聽。
“嗯?”聲音帶着濃濃的慵懶還夾雜着煩躁,她真的快困死了,昨天晚上熬夜熬到3點。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着笑意“許知夏,還睡呢?”
她的睡意,在聽到聲音時就已經全部消散了。
她沒想到,他還能相敬如賓。
“幹嘛?”聲音帶着些愠怒。
“地址發過來?新年嘛要有儀式感。”
許知夏煩躁的挂了電話,随意發過去地址。
繼續蒙上被子,埋頭大睡。
程湛看了眼地址,發了句喜歡什麼花?
許知夏聽到消息聲,抽出一隻胳膊,将手機塞進被窩裡,看到他發的消息,心裡很不爽,就想着刻意為難他。
向日葵。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
許知夏起床後,早把這件事情抛之腦後了。
她洗漱了一下,從冰箱裡拿了杯牛奶就直接喝。
“喂,我去不了,我這有個賴皮狗,賴着不走了。”李靜打着電話說話時夾槍帶火的,明顯的暗示着許知夏。
“阿姨,你實在看不慣我就滾,你跟我媽那件事我會查清楚。”許知夏毫不示弱。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到了大約下午3:00鐘。
手機響了。
她滑了接聽鍵。
“下樓。”
他的聲音很幹澀,有些哆嗦。
她沒挂電話,跑到陽台那。
低頭一看,看見少年清瘦的背影,雙手互相搓着,試探汲取溫暖。
她下了樓。
她走到他面前。
他是背對着她的。
“程湛。”
他聽到後,立馬回頭,不知将什麼藏于身後了。
她今天穿着喜慶的衣服,衣領和袖口上有毛茸茸的白毛似白狐狸的絨毛,像個小福娃。
她細節到連耳釘和發繩都是紅色的,紮着兩個羊角辮,指甲上塗着淡淡的紅色指甲油。
“喊我幹嘛?”
“我昨天說的……”
他說的話被許知夏打斷。
“程湛,我不喜歡你。”她的語氣略帶無奈。
程湛的眼神劃過一絲悲傷,扯起笑容。
“況且我有什麼你好喜歡的?”
“許知夏。”他說時視線落到她的眸上,眼睫毛輕輕的撲閃着。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對你一定是喜歡,不然我一定不會因為你喜歡向日葵就跑去幾公裡的花店買。”
許知夏聽到後驚呆了,眼睛瞪大的看着他。
他從身後将一大束向日葵映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