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左慈秋從車庫随便開了一輛車帶着何江言回到公寓裡。
兩人進入小區的電梯裡面,左慈秋細細觀察到何江言今天心情很好,她開口道“你之前不是說,你要自行車通勤嗎,我看你一直沒買,就替你買了一輛。”
“呃?”何江言一愣,轉過頭,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
關于買自行車這件事情,她原計劃是等她媽媽回來,喊媽媽給錢,所以她一直沒有下手。
但是沒想到何江言還記得她說的話。
住她的,吃她的,用她的,總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而且自己沒有給她買過一件像樣的禮物,何江言瞬間壓力倍增。
左慈秋不滿她的聲音,她想:是不是讓她有壓力了,
不該送自行車嗎?
“不喜歡嗎?”左慈秋冷聲問道。
何江言不知道怎麼回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喜歡的要命,她都想把自行車抱到床上和自己一起睡覺。
“不喜歡退了。”左慈秋又說。
連着三個話何江言都沒有答應,左慈秋不想和她講話了。
何江言在電梯裡面急的都要跳起來了,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又讓我住,又給我吃,還給我抱,給我親。”
後面兩句話完全沒有必要說。
“你給了我房租。”左慈秋回答她。
“我本來就該給房租,而且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害你被輔導員請喝茶,害你發燒。”何江言闆着手指頭一件事一件事的數落自己。
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已經幹了這麼多小事情了。
左慈秋無語,這人對自己的罪行也是了如指掌就是不改。
“做一個月家務把這些事情抵消。”左慈秋說道。
“收到,左醫生。”何江言立定敬禮。
被突如其來的左醫生這個稱呼吓到了,左慈秋立馬刀她一眼“别喊這個稱呼。”
“收到,左醫生。”何江言又來。
左慈秋無語,她取去墨鏡,最近有點管不住何江言了,之前不管自己說什麼,何江言基本上會乖乖的聽話。
現在是怎麼了?給點陽光就燦爛。
想罵她幾句,又覺得她可愛的不要命。
最後左慈秋來了一句“你愛怎麼喊怎麼喊。”
“好的,左醫生,你學醫的嗎,看你的設備好高端。”何江言繼續問道。
輪到左慈秋不知道怎麼回她了,學醫真是她漫長生命之中稍微有點興趣的東西。
給人看病,了解病情,分析病情,對症下藥,很有趣。
這種興趣也就持續了短短幾十年,活久了自然而然什麼都會了。
左慈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借機轉移話題“回家了,等你自己去把你自行車裝了。”
“保證完成任務。”
左慈秋溫柔的對她笑着說道“好,你最乖了,等會回家老實交代在酒吧怎麼和人發生沖突了。”
“啊?”何江言心情一下落下來。
回到家中,何江言開始獻殷勤,接水,拖地,裝乖。
左慈秋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她裝。
“嗯,忙完了嗎,忙完了過來坐下。”左慈秋抿一口水,然後還沒有放下。
何江言眼疾手快,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接過杯子“我再去給你倒點水。”
“嗯。”左慈秋輕輕把杯子遞給她,跟着她一起去接水。
何江言膽戰心驚的接水的手都在抖“要不,你回去坐着,我接完水,給你坦白。”
“行。”左慈秋乖乖回去。
何江言懊惱的很,自己在左慈秋面前裝了那麼久乖乖女的形象,如果告訴她自己先動手打人,那麼完美的形象就破滅了。
原本這段時間她都很乖了,好不容易讓自己乖乖女的形象在左慈秋心裡紮根,不能這麼快就暴露了。
何江言想好對策,走出廚房的門。
今天稍微走錯一步,都将是萬劫不複。
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左慈秋,何江言不敢坐在沙發上,隻能坐在地闆上,反正她剛剛拖了地,地上可謂是一塵不染。
她一個屁股蹲坐下,頭也低着。
左慈秋隻能看到她的一頭黃毛。
“擡頭。”左慈秋輕輕用腳碰了一下她的膝蓋。
何江言乖乖把頭擡起來。
“說吧。”
“就是,林兆讓我和他睡一覺,我覺得很生氣,我就動手了。”何江言用最簡短的語言說出讓左慈秋最生氣的話。
何江言沒注意到自己剛剛說出睡那個詞的時候,左慈秋臉色有多難看。
左慈秋捏着杯子,壓住火。
冷着臉來了一句“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