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究竟是什麼?
何江言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那自己和左慈秋現在的行為,會讓她受到那所謂的神罰嗎?
她會死嗎?
死字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眼前的一切景色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了。
何江言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連帶着耳膜都開始震痛。
“她當然會死。”地獄使者嘴角一勾,暗笑着。
何江言最後的一絲理智開始崩潰,她不能讓左慈秋出事。
什麼神罰,什麼生死,她都不想讓左慈秋經曆一次。
何江言嘴巴一張一閉,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多好多想問的問題在嘴裡翻滾,然後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
地獄使者低頭看着她“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左慈秋怎麼會暴露出弱點。”
“你的第一次死亡,她給你攔下來了,這可是重罪,那麼這第二次死亡,她給你攔下下來了,我們猜猜她會不會受到神罰。”地獄使者笑着看着她。
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左慈秋會一次一次的救她,她會一次一次的犯下重罪。
直到神罰的降臨。
何江言眼睛充血,原來導緻神罰的最主要因素是自己。
她警惕的看着了一眼地獄使者。
她和左慈秋之間好多好多的鴻溝。
她願意為了左慈秋去死,她願意去死。
她不想讓左慈秋受到任何的神罰。
眼淚充斥着眼眶,心中無數的不甘,不滿都無從發洩。
她甚至找不到責怪的人,這一切難道就是命運嗎。
她不願意接受,她好想好想和左慈秋在一起。
該死的命運。
腦海之中閃過無數的辦法,沒有一條是有用的。
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這個破解方案。
她又想起來,這幾天左慈秋為什麼那麼的憂郁,原來她的心思都是關于自己。
而自己一點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突然一聲。
爆炸聲傳來,震的何江言耳膜痛的要死。
她倒在地上,身上捆着繩子,讓她很難站起來。
地獄使者走到她邊上,蹲下去“你的死亡來了。”
說完地獄使者将何江言的死亡通知書丢在地上。
上面赫然寫着;燒死。
燒死好痛,何江言視線有些模糊,她能聞到那些有毒的氣體開始進入鼻腔之中。
天空刮着大風,火焰随着風不斷的向上攀登。
她甚至能夠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感受到熱。
“我走了,晚點來給你們收屍。”地獄使者說完這話,瞬間消失在何江言的視線當中。
防火門大大的打開着,毒氣開始朝着頂樓來,火焰也随之而來。
一思恍惚之間,何江言想要不然自己從這裡跳下去一死百了得了。
這樣左慈秋至少不用受到那所謂的神罰。
她靠在牆面上,眼淚卻不争氣的流下來了。
自己要死了,左慈秋該有多傷心啊。
她不喜歡看到左慈秋露出那破碎的表情,她也不希望左慈秋來參加自己的葬禮。
她肯定會哭的心碎。
她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安慰她的人。
她太孤獨了,孤獨到何江言心碎。
她好想好想陪着她一起啊。
但是自己不死,左慈秋就要受到神罰,她必須得死啊。
何江言已經無助到想事情都開始一根筋了。
除了自己去死,這個辦法她實在想不到任何辦法了。
她感受了一下樓高,大概有30層的樣子,她看了一眼防火門的黑煙。
兩條路都是死。
自救是完全不可能行得通的。
等消防員把火撲滅,自己估計已經死了。
何江言被迫吸入一口又一口的有毒氣體,她晃眼一眼,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家夥在樓頂放了幾個煤氣罐。
今天真的就是必死的命了。
煤氣罐在高溫之下,罐内的壓力會不斷的增加,超過罐子所能承受的極限。
何江言站起來,她得遠離煤氣罐,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火焰已經蔓延到樓頂,四周皆是火場,進退兩難。
砰的一聲。
何江言後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連帶着火浪瞬間席卷而來。
她連人帶滾的被轟飛出去,一頭撞在牆上。
原本之前後腦勺受的傷還沒有好,二次撞擊傷,直接讓她當場昏迷了過去。
——
左慈秋在樓下聽到巨大的爆炸聲,她心頭一緊,她想瞬移上去。
但是這個時候超能力偏偏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