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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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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監為皇帝奉上了一盞茶水,低聲道:“陛下,沈穆沈大人還在外面候着呢,天兒冷,沈大人衣着單薄,奴才擔心會凍壞了人,便私自請沈大人去了偏殿安坐。”

皇帝點點頭,站在旁邊為介紹鎮北軍練兵情況的王書樾頓了一下,繼續把話說完。

“不錯,”皇帝贊賞道,“沒想到王家世代書香,竟然出了一個将才!你的練兵方法很好,比之我們那時候,大有進步,最重要的是軍紀嚴明,風氣好的軍隊,才能戰無不勝。”

王書樾謙恭行禮:“臣不敢居功,這些都是先輩們摸索出來的經驗,臣身為晚輩,也隻是按照前輩們的做法一點點試出來罷了,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等的職責所在。”

顧青禹起身,六年過去了,他的鬓邊添了白霜,但精神極好,雙目炯然有神。他行至王書樾帶來的畫着大盛與蒙古交界處的城池和地圖前,手指重重地點了兩下蒙古。

他想起什麼,笑着說道:“大監,去把沈穆叫過來,他也是難得的主戰派,雖是文臣,但腦子活絡,朕也想聽聽他的看法。”

胡大監笑着應了一聲,緊步出去了。

沈穆進來的時候,手上抱着皇子們整兩個月的策論,很重,王書樾便上來幫了一把,沈穆小聲道了一句謝。

皇帝随便翻了兩頁顧知行的策論,紙張空白處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疏朗不失骨力,應是沈穆的手筆,點評中肯。然後是顧如珩的策論,顧如珩的字寫得倒是越發好了,與沈穆的字迹十分相似,又有自己的張揚飄逸,内容普普通通,無功無過。

最後一份是顧知意的,皇帝明顯地眉頭緊皺,翻了幾頁再看不下去,甩手就丢到了桌上。

沈穆躬身告罪,王書樾站在一旁,裝作無意地去看他,實則眼睛都有些挪不開。

沈穆很得陛下器重,雖然身體不好,時不時生病,但行事穩妥,幾乎不出錯,這幾年下來陛下下放給他的權力越來越多,即便他因為資曆不足的緣故錯失了吏部尚書之位,但吏部早已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旁人再插不進手。

沈穆深居簡出,他很少有機會見到人,今日一見,沈穆風姿更盛,早前氣質溫和又疏離,尤其是那雙眸子,清澈如水,如今位高權重,身上更添了些權力滋養出來的淩厲和威嚴,舉手投足之間自帶獨一份的矜貴和清冷,從剛開始的手段婉轉到如今的越發果決和不容置疑,偏偏身體病弱——讓人想要征服他的同時卻又會擔心會不會紮了一手的刀片。

沈穆還在低聲說話,夾雜着咳嗽,慢慢彙報着幾個皇子的情況。

“大皇子學得紮實,可惜盡信書不如無書,終是少了些實踐的經驗,所以策論構想的思路難免受限。二皇子思維跳脫,容易離題,有幾處臣真是不知他所雲,好在不出大錯,中庸之道掌握得倒是可以。”

顧青禹聽見沈穆對二子的評價,嚴肅的臉色慢慢變得舒緩,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聲。

“沈卿是很會為如珩找補的。”

顧如珩這個字雖說是私下叫,但沈穆卻在皇帝讓顧如珩入上書房一同學習的時候有意公開來喊,皇帝沒說什麼,默認了這個稱呼,旁人也不敢多言。

“朕聽說,如珩這幾天都在霍将軍的軍營裡習練新的兵陣?”

沈穆回道:“是,二殿下自小喜歡這些,臣前幾日在章府的壽宴上遇着霍大将軍,相談甚歡,二殿下聽我們說話談到了近來霍家軍新習練的陣法,随口說了兩句,霍大将軍覺得不錯,臣想着隻是說還不夠,不如試一試效果,便讓二殿下去試試。”

話畢請罪:“臣等都是一時興起,想着隻是在軍營裡簡單操練試驗,若陛下覺得不妥,明日便不讓如珩過去了,請陛下降罪于臣吧,不幹其他人的事。”

顧青禹倒沒有想怪罪的意思,畢竟沈穆的教學方式一向是實踐出真知的,雖說這做法稍微有些不合規矩,但也不算什麼大事,便擡手讓他起來。

“都是些小事,沈卿不必這般。接着說知意吧。”

“至于三皇子,”沈穆看了一眼皇帝,然後攤手,“上個月陛下賞賜的戒尺,不到半月就已經都折了,陛下看看什麼時候再賜臣一些?”

王書樾沒忍住笑了一聲。

皇帝也有點無奈,擡指在空中指指沈穆:“沈卿以後不要再管他了,知意這個混小子,不是讀書的料,盡費朕的金子。”

顧青禹是很關心幾個孩子的,他也明白,沈穆輕易不動手,那些戒尺之所以損耗得那麼快,大多都是因為顧知意偷偷派人去弄斷弄折的。

沈穆一本正經端正站着,雙手交握在身前,擺出一副面對不配合老師工作的家長的譴責樣子:“陛下說笑了,孔老夫子有言,‘學而不厭,誨人不倦’,陛下既然把皇子們都托付給臣教導,臣自當盡心。”

沈穆這人有時候是很有意思的,皇帝饒有興緻:“沈卿教了知意多年,都未曾扭轉他的頑劣品性,你還不倦?”

沈穆肅然道:“自然。”肯定不倦啊!每個月都能穩定收入幾把黃金戒尺,他開心得很。

皇帝笑着搖搖頭,讓胡大監去吩咐,以後每月送去沈府的戒尺,再多添十把。

皇帝帶着兩人繞過屏風坐下。

“沈卿啊,朕看了你的折子,”皇帝笑道,“乞顔部實力不俗,統一草原勢在必行,朕是不想讓大盛的百姓再深陷于戰争之中,畢竟安定了也沒有幾年。你的想法很不錯,但……”

打仗還是要打的,皇帝雖然主戰,但論及百姓,終有不忍。沈穆接了話:“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乞顔部的大汗不是隻有娜荷芽這一個女兒,陛下或可派人試着挑撥一二父子間的關系。”沈穆微微蹙着眉,“隻是大盛太平了許久,還望陛下先行征兵整兵,免得失了先機。”

王書樾拱手:“臣願領兵,做此戰的先鋒!”

“好!”皇帝沉聲道,“朕有你們這些忠臣良将獻計獻策,定能保大盛安甯!”

等到終于談完事離宮的時候,王書樾有意在殿門口等着沈穆。

楊辛得了沈穆特意拿來的膏藥,正陪着送人出來。

“沈大人有心了,”楊辛行走間有些不便,臉上的笑意真切,“這膏藥奴才用得很好,先前苦于一味藥材難尋,太醫院一時也制不出來,奴才還以為要生挨過去,沈大人一下送了好些來,真解了燃眉之急。”

沈穆:“楊公公不用客氣,都是順手的事。”他看見王書樾站在門口,揚手招來了跟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的楊晨,“天冷,你快扶着你師傅回去歇着吧,這藥的用法你都知道了,若是用完了,你跟硯石說也好,找小太監去沈府也可,左右不過是些藥材,哪裡有身體重要呢?”

楊晨感激一點頭,行過禮後,忙扶着幹爹往住處走了。

王書樾看着沈穆朝他走來,沈穆行至他身前:“王将軍,你找我有事?”

王書樾:“邊走邊說。”

紅磚綠瓦建構起了整座宏偉的皇宮,昨夜剛下過雨,地上濕滑,宮道上難免積了些髒水,沈穆走路的時候不由一手提着袍子,放輕了腳步,但還是有髒水濺到了青色的衣擺上,他微微蹙着眉,有點怕髒的樣子。

王書樾不經意偏頭看去,就看見沈穆這般難得表現出的私下放松的模樣。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熱切,惹得沈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

“咳,”王書樾掩飾地咳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幾米外的小亭子,“不如去那裡坐一會兒?”

沈穆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王書樾這人應該算是王家人的異類,沈穆早就成了王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按理來說,同為一母所出的王書樾也該仇恨他才是,偏偏這些年他反而是頂着壓力不讓王家找他麻煩的人。

沈穆面上不說,心裡是感激的,王家畢竟是一流世家,如果人咬死了他要給他使絆子,即便他能夠安全度過,但也肯定是煩不勝煩,所以就算是知道陛下有意将王書樾與他叫到一起、王書樾有意等着來找他說什麼,沈穆也不會拒絕這一次會面。

王書樾沒繞彎子:“我知道二姐這一次大錯特錯,可到底,她還是姓王,我少不得幫她一幫。”

沈穆點頭,理了一下袖子:“你要如何幫?她屢屢生事,自作自受,縱是娘家再如何處處維護,也不見得她會痛改前非,安心思過。”

“父親人雖然還沒回來,但現下已經得了消息,請罪折子就在路上。至于如何處理王夫人,看父親的意思,說到底我不過是父親的兒子,沒資格去理嫡母的事。”

王書樾:“是嗎?”

沈穆停了手下的動作:“當然不是。”

“王将軍,我從不信什麼壞人自有天收的鬼話,我原也不想這時候動手,偏巧她不怕死撞到我手上。”沈穆坐直了身體,神情冷淡,“你們若是真的想讓她好,就該看嚴了人不要讓她出來蹦跶,出事了再來尋苦主放她一馬,王将軍,你覺得我是大發善心的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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