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場宴會我明明隻喝了三四杯清桑酒就醉了,我平常酒量很好,不應該醉的。”
雌蟲微微垂眸,雄蟲的手掌就放在他側臉,隻要他放松脊背,輕輕依靠那掌心,就可以獲得親昵的撫摸。
說話間,雌蟲的呼吸已有些錯亂:“閣下,那日您的确醉過頭了。”
“卡拉确定嗎?”莫裡眯起的黑眸凝望那雙綠色的寶石,溫柔地誘導雌蟲繼續思考。
卡拉一愣,那日雄蟲的樣子是隻蟲都能看出來他醉了,有何質疑?
“閣下為了洗脫罪嫌,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卡拉話音頓住,因為雄蟲的指尖突然蜻蜓點水似的捧了他的臉頰。
“噓,”莫裡拖住雌蟲的臉頰,手中皮膚細膩光滑,帶着一點點涼意,他低頭,和雌蟲靠的更近一些,“我不是為這個。”
“那是什麼……?”雄蟲的身影遮住陽光,他們之間距離近的呼吸交錯,卡拉一擡眼就闖入了雄蟲溫柔的黑色眼眸。
雄蟲的眼眸正常光下看起來是一圈灰色的中間逐漸變暗的顔色,但在暗處卻呈現出一股神秘的完整的黑色。
卡拉突然想,如果雄蟲覺醒了,這雙眼睛會不會徹底變成黑色?
莫裡:“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我想要看一看你的蟲翼。一定很漂亮。”
卡拉突然推開莫裡,不顧自己還跪在地闆上,就這麼跪着後退了好幾步。
莫裡愣了一瞬才繼續擺出笑容:“怎麼了?卡拉。”
明明剛才還挺吃這套的?莫裡心裡疑惑。
卡拉重重呼出幾口氣,頗為狼狽的起身,甚至顧不上白大褂上褶皺。
“閣下如果是這種不舒服,便不必再叫我了。等到了黑礦石獄場,有閣下舒服的。”
莫裡漸漸收起漫不經心的笑容:“卡拉不喜歡嗎?還是我的力道太輕了?”
卡拉咬牙道:“閣下自重!”
該死的,他竟然真的幻想這隻D級雄蟲撫摸自己!
莫裡安靜地看着這隻雌蟲。
卡拉深呼吸,幾度想摔門直接走蟲,可看着那隻蟲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就氣的厲害。
憑什麼自己被誘惑?!
“閣下叫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莫裡無辜地說道:“沒什麼,上次見了你之後,念念不忘。魂念夢繞,無論我做什麼夢,夢裡都有你的身影,醒來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見你,像看一看你漂亮的蟲翼,看看我夢的對不對。”
“今早我對看守蟲說的時候,他還笑我。”
扯淡!
卡拉收拾醫藥箱,心道他信雄蟲的話不如信希爾洛肯嫁雄蟲!
“告辭,閣下!”卡拉拎着醫藥箱離開。
莫裡盯着雌蟲的背影:“下次見面我答應你抽我的血。”
卡拉皺眉。
“如果我心情好的話。”莫裡說完。
卡拉背影一頓,就在莫裡以為他終于要忍不住回頭給他一拳并且破口大罵的時候,雌蟲突然說:“那我也告訴閣下一件事。”
“嗯。”你說。
“閣下永遠也不會猜對我蟲翼的樣子。”
“嗯?”太絕對了吧?
“因為我是一隻亞雌。”
“……”
啥?亞雌?
莫裡才想起蟲族有三種蟲,隻有軍雌長翅膀。
莫裡默默捂臉,怪不得突然變臉,人家根本沒長蟲翼。
牢房外,身後感應門關上,卡拉站在門外,百思不得其解。
開心才答應抽血?
什麼算開心?
蟲翼的事情卡拉是完全不信的,一來他沒長那東西,二來那隻雄蟲演的太刻意,明明能直接說的事情,偏偏藏着掖着誘他深思。
所以雄蟲究竟想說什麼?
卡拉想不出來,急的撓頭發,一頭綠毛在他一番磋磨之下四仰八叉地搖曳,遠遠看,更像一盆草了。
“閣下,請問莫裡閣下是哪裡不舒服?嚴重嗎?”
卡拉移目看向看守蟲,他記得雄蟲好像提到過他?
卡拉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問看守蟲:“莫裡閣下今早上跟你說什麼了?”
看守蟲一愣,仔細回想,一五一十說道:“閣下和家裡蟲打完通訊之後就說了身體不舒服,想叫您來看一眼。除此之外……應該沒說什麼了。”看守蟲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回想有沒有落下什麼。
卡拉覺出不對:“他沒跟你說什麼夢啊,蟲翼啊什麼的?”
看守蟲繼續回想,堅定回答:“這個确實沒有。”
回答完,看守蟲就發現摩爾菲伊閣下神色愠怒,明顯生氣了,他狠狠一跺腳,嘴裡念叨着“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