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馮仁對她要求格外苛刻,兩人經常意見相左起争執。上司馮仁雖長了一張俊逸又人畜無害的臉,可是怼起人來那眉毛可是能化作一把利劍,深深紮進黎溪的眼睛,害她現在見着他都有些害怕。
晚上回到家之後,黎溪起初怎麼也睡不着。即使身心俱疲,腦海中總是浮現馮仁那個男人的臉,一副讓她讨厭的嘴臉。
她的确有些累了,糾結要不要辭職。她之前無數次想要離職,但都因為找不到下家而放棄。
黎溪回想起白天馮仁對她說的那句話,心裡堵得慌。“要你有什麼用?什麼都做不好!你什麼時候才能覺醒?”
此時樓上還持續傳來洗衣機運作的噪音,煩得她更是睡意全無。
她穿好衣服走出公寓樓,繞樓一口氣跑了十圈。平時缺乏鍛煉的她此時正上氣不接下氣。
她想這下肯定不會失眠了。
回家洗了個熱水澡後,黎溪直接鑽進被窩,在網上下單一副耳塞後開始醞釀入睡。
回憶裡下一個場景,就是自己身處古時的樣子。
黎溪回想完這一切後,發現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就這麼随意地穿越了?
半落突然想起什麼,對黎溪道:“對了姑娘,明日大娘子會檢查你和二姑娘的繡工,你的扇子還沒繡好呢。”
“繡工?”黎溪一頭霧水,這她哪兒會啊。她之前也喜歡過手工,從網上買過刺繡材料包,可是從來沒動手繡過。
“我不會啊……”黎溪無奈攤手。
半落思索了片刻,“現學怕是來不及了,若我出去買一把繡扇來先救急一下,您看如何?”
“行,你快去吧,當心些,莫被人發現。”黎溪道。
第二日,黎溪拿着那把買來的精緻繡扇去往大娘子那,她心想這繡工肯定能過關。
她剛一邁進月湧軒,便一股腦撲在了地上。
“哎呀呀,姐姐怎會這麼不當心?”随後她對半落一揮手,“快,把大姐扶起來。”
半落忙上前将黎溪扶起來。方才這一幕,半落都看在眼裡,趙蕙一伸腳,将自己主子絆倒了,随即她便後退一步。
黎溪忍着疼痛,連忙看一眼手裡的繡扇。
随即她便傻了眼,扇子破了。
這時汪蘭心走上前來,一把将扇子奪過去,随便看了一眼,道:“瑤兒做事何時如此不穩重了?這繡工也是差得遠了。”
“是妹妹将我絆倒了,這扇子原本好好的。”黎溪忙解釋道。
“姐姐,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我明明離你那麼遠,怎麼可能絆着你?”趙蕙一副無辜的樣子。
“成何體統?吵吵鬧鬧的!”趙謙明回來了。
經過汪蘭心的一頓描述,黎溪被罰去跪祠堂。
隻剩下趙蕙和汪蘭心二人時,趙蕙洋洋得意道:“呵,趙瑤何時變得如此笨拙了?這點小伎倆都能讓她中招。”
“莫大意,說不準她正在憋着什麼壞呢!”汪蘭心表情嚴肅。
黎溪忍着膝蓋的磕傷,在祠堂跪了一天。
經曆這一遭,黎溪一肚子委屈。
她想穿越回去,趕緊逃離這裡。于是在腦海裡反複翻找,試圖找出穿越的方法。
她回想了半天,難道是因為跑步?這确實是她平日裡不會做的事情。她相信生命在于靜止,上班已經夠累了,業餘時間可不能再讓自己受累。
除了跑步,昨晚都和往常一樣。她決定用跑步來試試。
半落取來了敷藥,正要幫黎溪擦藥,黎溪忙推脫:“用不着,我沒那麼嬌貴。”
半落手懸在半空中,然後收回了手,沒再堅持。
“我想去跑步。”黎溪道。
“跑步?現在?”半落問。
“嗯,就現在。”黎溪說着就開始熱身。
黎溪忙攔住她,“姑娘先等一下,這麼反常的舉動會被二姑娘她們盯上的,改日去主君那裡說上一嘴,又得罰您跪祠堂。”
黎溪對她說的跪祠堂一點不在意,隻要能穿越回去,後續跪祠堂這事就不存在了。
“讓她們去說,我管不了那麼多。”黎溪語氣堅定道。
“要不,您在屋裡跑吧,我替您望風。”半落勸道。
黎溪一想,在屋裡也好,少了些旁人的目光,她會更自在些。
她在屋裡來來回回跑了無數圈,最後累到腿發軟。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準備入眠。
跑步助眠是真管用,不一會兒她便呼呼睡着了。
半落看着睡得香甜的黎溪,輕歎了口氣,“姑娘真讓人心疼,快些恢複正常吧。”
睡了幾個時辰後,黎溪醒來,眼前的景象讓她心涼了一截。
她還是身處古時。
“姑娘,你醒了。”半落關切道。
黎溪看看半落,一臉愁容。
難道是時間不對?晚上再來一遍試試。她回想了昨晚大概是十一點開始跑步的,于是夜裡在相同時間,她又開始跑步。
一頓操作下來之後,她再次入眠。
第二日一早,黎溪醒後四處觀望。
“啊——”
黎溪崩潰的喊叫聲把半落吓了一跳。
“姑娘,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黎溪坐在床上,垂着頭,手裡緊握着被子,一副失落的樣子。
穿越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