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李家和趙家的事,我會想辦法處理好。”
“不等你處理好,瑤兒已經被算計好多次了。”馮仁一頓,輕歎一口氣,“強扭的瓜不甜,瑤兒現在的态度你也聽見了,何必自欺欺人。”
李未澈擡眸冷眼看他,道:“這其中定有你的挑撥。”
馮仁苦笑,“我沒那麼腹黑,我隻是實事求是為瑤兒着想,再說了,倘若你同瑤兒感情堅定的話任憑别人怎樣挑撥也不會改變什麼。”
看着馮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的怒火就燒得厲害。
“馮兄,我認識瑤兒比你早十幾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分析我和瑤兒的感情?你看似一副很了解瑤兒的樣子,實則無憑無據。”
“李兄,懂不懂一個人看的不是認識時間長短。”
在李未澈心裡,這話聽起來帶着幾分羞辱,馮仁越是這樣說,他越是要證明自己。
“那我們走着瞧。”李未澈甩下這一句後站起身欲離開。
馮仁也下意識站起身,忙道:“若你做了傷害瑤兒的事,我定饒不了你。”
李未澈怒而回頭,惡狠狠盯了馮仁一眼,拳頭已然握緊。
馮仁輕笑一聲,“李兄是想動武?”
李未澈輕蔑一瞥,轉身離開,邁出大門去連門都沒關。
馮仁不緊不慢地踱着步去了門口處,看着李未澈遠去的身影眉眼微冷。他早就料到李未澈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如果換作是他自己,心愛的女子要同自己斷絕來往,自己說不定比李未澈反應還要強烈。
換位思考過後,他默默關上了門。回到石凳上坐下,他垂眸看着桌上已經涼透的清茶,心裡莫名地有些失落。
也不知下次見到黎溪是幾日之後,若不是李未澈突然出現,自己同黎溪相處的時間能更久一些。
李未澈回到府上,坐在池塘邊的亭子下,靜靜看着水裡的魚兒。
他心裡不平,他同這池塘裡的魚兒有何區别,看似在自由自在地遊着,實則被禁锢在這池塘裡無法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或許這池塘裡的魚兒本就不知外面的世界,便滿足于此。可自己呢,明知自己被一種無形的枷鎖禁锢住而找不到掙脫的方法,何嘗不感到悲哀。
若沒有父輩之間的恩怨,自己同瑤兒本可以成雙入對地出現,如今卻隻能偷偷相見。
可自己偏偏愛上的就是趙府之人,他思來想去,決定去同父母坦白,如果能用自己的真情實感換來父母的理解甚至準許,自己必定在所不辭。
等到父親回來,李未澈去了父母那裡。
一上來,李未澈隻是沉默着,看上去失落至極,李父李母一頭霧水。
李母忙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快同我們說說。”
李未澈眼神楚楚可憐,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
這一舉動,讓李父李母更驚訝不已。李母忙上前攙扶李未澈,可他硬是不起。
李父有些急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直接跪下算怎麼回事?你就這麼沒有骨氣?”
李未澈繃緊嘴角,拱手道:“兒有一事相求,求父親母親……”
李母忙插話道:“你直說便是。”
李未澈睫毛撲閃幾下,道:“我心系趙府長女瑤兒,是我一廂情願,我無法同她分開,這輩子非她不娶。”
話說到這,李父聽不下去了,道:“誰都可以,就她不行!”
李未澈擡眸看向父親,眸光漸冷,怒意慢慢湧上來。
這時李母忙道:“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番話?你不是答應我相看别家姑娘快快成親嗎?”
“母親,不瞞您說,那是我說的違心話,我心裡無法接納别的姑娘,瑤兒她很好,無論是品行還是樣貌都無可挑剔,您和父親就準了吧。”
“如果不準呢?”李父聲音低冷。
李未澈眼神堅定,“那我便離開這李府,我不想再被禁锢。”
“你敢?”李父語氣嚴厲。
李母忙勸李父,“莫動氣,孩子也是一片誠意。”
李父質問李母:“難道你同意?”
李母忙否認,“我自然是不同意,我的意思是有話好好講,莫傷了和氣。”
李未澈方才看向母親的眼神裡剛生出來的感恩之意此時已經消失地一絲不剩,看來父母是不會輕易同意了。
李未澈心一橫,眼眸發狠地泛紅,語氣低冷,“若你們不同意,我便同你們斷絕關系,哪怕是丢了性命,我也要同瑤兒姑娘在一起!”
說完,李未澈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李母在身後慌了陣腳,上前去追。李父在後面連連歎氣,但寸步不動。
李母拽上李未澈的胳膊,勸道:“你要幹什麼去?你先回來,這事不是沒得商量。”
李未澈沒有掙脫,回頭看向母親,問道:“當真可以商量?”
見李未澈期待的眼神,李母道:“當真,走,我們先回去。”說完,李母便拉着李未澈的胳膊回了屋裡。
李未澈剛一坐下,李父便問李未澈道:“你可知我當年同那趙謙明之間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