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點點頭,“李未澈也用得上。”說罷,她便讓馮仁邊去請李未澈了。
李未澈不知發生了何事,笑着來見黎溪。
黎溪對其道:“今日我因你我之事,已同父母決裂,我可怎麼辦?”
李未澈滿眼憐愛,“我去同伯父伯母解釋,讓他們成全我們。”
黎溪道:“你出面恐怕難以讓他們松口,還是得請你父母登門。”
李未澈思索片刻,道:“好,那你等我,明日我讓父母前去。”
“來不及了,就今日吧。”
李未澈遲疑幾秒,黎溪又道:“你就說趙府請他們一去,有要事商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李未澈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黎溪同馮仁一起來到趙府外,馮仁在暗處藏身以便接應黎溪。
黎溪踏進府裡,府裡冷清了許多,仆人看着她的眼神裡有幾分異樣。
她直奔月湧軒,果然趙謙明也在。
一見到黎溪,汪蘭心就開始抽泣扮可憐,趙蕙臉上也挂了兩行淚。
趙謙明一聲呵斥,讓黎溪跪下。
黎溪聽話,幹脆地跪下,“父親,女兒錯了,不該驚吓到母親和妹妹,但我實在是有事要說。”
黎溪将兩封信和汪蘭心的認罪書拿了出來,趙謙明接過,汪蘭心面色驚慌起來。
“我生母林氏當年是被奸人所害,想必大娘子也是受人蒙蔽犯了錯事。”
“這信是李大娘子所寫?”趙謙明問。
“正是她的字迹。”黎溪回。
趙謙明眉頭緊蹙,“這李家竟然如此陰毒,利用婦人來害我趙家。”
“父親,請為林氏讨個公道。”黎溪滿眼期待地看着趙謙明。
趙謙明橫眉冷眸,瞪了汪蘭心一眼,“你糊塗!”
汪蘭心連連認錯,淚眼泛紅。趙謙明坐回椅子上,讓黎溪起身,自己沉着臉不發一言。
半晌,有人來報,說李家人來了。
趙謙明一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好啊,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
趙家每個人屏氣凝神,等候李家人的到來。
李父見到趙謙明,拿腔拿調,“趙兄,你有事為何不來府上,偏要我趕來。”
趙謙明直入主題,将李母所寫之信扔在李父臉上。
李父勃然大怒,李母連忙勸住他,撿起地上的信,剛看一眼,臉色便難看起來。
李父奪過來一看,眼神有片刻遊移。趙謙明大聲呵斥,“報官!”
李母忙上前好生解釋,“誤會,都是誤會。”
“人證物證都在,你道是誤會?”趙謙明冷哼一聲。
李母瞥了汪蘭心一眼,“這信也不能證明林氏是被我所害啊。”
汪蘭心不敢看她,隻低頭沉默。
李未澈一頭霧水,看向黎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黎溪面無表情。
“我們走!”李父吼完,便率先離開。李未澈和李母隻好跟上。
第二日,趙謙明和李父将這事鬧上了朝廷,二人官職均被免去。趙謙明氣不過,将汪蘭心打發去了老家。而李母則被氣病了。
黎溪自覺大快人心,她想自己應該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她對半落說了實情,半落道:“姑娘,謝謝你,這些日子,雖然我看出你同大姑娘不同,但我心裡一直把你當做我的主子。”
黎溪不舍地看了半落許久,這才離開。
黎溪隻身一人去了馮仁那裡,商量離開的事宜,不料圓晴來了,她聽聞了那事,特來看看黎溪。
黎溪不忍将自己要離開的事實告訴圓晴,但又覺得對她隐瞞身份這事有些不地道。
“圓晴,其實我不是……”
圓晴握住黎溪的雙手,“我知道。”
“你知道?”黎溪驚訝。
“嗯,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瑤兒,我起初還有所防備,後來發現你并不是壞人,而是在幫她完成心願。”
黎溪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表達。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圓晴問。
黎溪點點頭,“我不屬于這裡。”
圓晴強顔歡笑,“那就去吧,離開這裡,去過屬于你自己的生活。”
黎溪同圓晴擁抱許久,最後準備離開。
她取出那支簪子,這時,李未澈推門而入,“你不能走!”
黎溪手一抖,簪子掉落在地,馮仁連忙撿起來。
李未澈已經沖到面前,強行拉住黎溪,眼神急切地有些可怖。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趙瑤,我也不屬于這裡,你放開我!”
李未澈抓的更緊了,瞪了馮仁一眼,對黎溪道:“你為了同他遠走高飛,故意編造謊言騙我!”
馮仁一把将李未澈推開,二人打了起來。
黎溪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見馮仁嘴邊冒了血,她知道馮仁不是李未澈的對手。
圓晴對黎溪道:“我來攔住李未澈,你和馮公子趕緊離開這裡。”
黎溪點頭答應,随後同圓晴一起,将李未澈與馮仁分開。随後圓晴使出渾身解數拖住李未澈。
黎溪拿出簪子,在混亂中,自己同馮仁一起消失了。
二人成功回到了現代。
黎溪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公寓的床上。而馮仁則在門外不停敲門。
黎溪下床去開門,“别敲了!”
開門一看是馮仁,黎溪忍不住笑了。
馮仁笑得邪魅,“看來我在你心中比那李未澈重要多了。”
“切,别在這自作多情了。”